而唯一的宗師境長老已被自己設法逼走,其餘人對慕詩雨來說沒有什麽威脅,她的心也輕鬆了幾分。


    此時的劉玉乾在劉峰的幫助下相比之前已好太多,掙紮著站了起來,眼中滿是怨毒。


    慕詩雨淡淡地掃了那裏一眼,輕聲說道;


    “五毒瘴,中之七天七夜奇癢難耐,七天之後,此毒自解,但是這七天內必須要有宗師境界的人不斷替你壓製毒素,否則一時三刻間便會毒發身亡,你好自為之。”


    說罷,便欲離去,但是周圍的風華宗弟子卻死死地圍著慕詩雨,不願就此放她離開。


    “把解藥給我,我放你走!”劉玉乾有些不甘。


    “我如何信你?”


    “有劉長老在,你死不了,隻是煎熬七天罷了,就當是你對我下藥的懲罰,你好自為之。讓開!”


    隨著慕詩雨的一聲怒喝,周圍的風華宗弟子不自覺地讓出一條道來,誰也不知慕詩雨的手裏還有什麽毒,此時,可沒有第二個宗師境界的長老給自己壓製毒素。


    “讓她走!”劉峰終於放話。


    就這樣,風華宗眾人看著慕詩雨逐漸遠去,沒人敢賭,宗主獨子現在身中奇毒,隻能祈禱那妖女所說的是真的。


    “劉長老,我們就這麽放任那妖女離開?” 有弟子有些不甘,此番實在是吃了個大虧。


    “不然如何,等著你們一個個中毒身亡?你能保證她再沒有別的手段?”


    劉峰心裏很是不爽,要不是這劉玉乾精蟲上腦,怎會造成如今這般局麵,自己需全力替其壓製七天,對自己也是個不小的損耗。


    “眼下沒有別的辦法,不能全部寄希望於妖女所言,我們需加急趕路了,正好岐黃宗也會參加,我們快些去武林大會,看能不能找到岐黃門人幫忙解毒。”


    劉玉乾沉默不語,從小到大,他從未吃過如此大的虧,心中暗恨,但是此時沒有辦法,自己的命當緊。


    “慕詩雨,你最好別落在我的手裏,不然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劉玉乾看著身上的膿瘡,心中惡狠狠地想著。


    ...............


    慕詩雨離開後,心中一鬆,她本不欲傷人,但是實在是劉玉乾的行為太過下作了些,心中不免有些警惕,這江湖險惡,可見一斑,自己一位弱女子獨行,加之自己的容貌出眾,難免不會再遇到類似的情況。


    想到這裏,慕詩雨心中一動,當務之急,自己還是喬裝一番才好,好在這裏離鎮子不遠,於是,慕詩雨便繞路再次返迴之前和劉玉乾他們一行吃飯的那個鎮子。


    仔細拾掇一番,直到將自己玲瓏的身段全部遮掩,又買了一副黑紗遮麵,才一路打探,向著武林大會的舉辦之地趕去。


    ............


    就在陳京墨、慕詩雨等人奔赴武林大會之際。


    天玄宗!


    清風殿!


    一負劍少年正恭恭敬敬地站在大殿正中,天玄宗宗主李清,當今江湖中的神武高手之一,正撫須含笑看著眼前這位剛毅的少年,麵露滿意欣慰之色。


    皇九歌,自己的衣缽弟子,盡得自己真傳,劍道天賦驚人,甚至比當年的自己都強出一籌,如果不出意外,此生必入神武,甚至未嚐沒有機會去一探那傳說之境!


    “不知師傅叫徒兒前來,是?”


    “九歌,如今你的天玄劍已然入門,繼續在我坐下學藝無非就是閉門造車,恰逢雲蒼武林召開武林大會,這是一個為數不多見識武林各大高手的機會,也是印證你劍道的時機,你隨宗門長老一同前往,去見識一番,對你的武學成長應有好處。”


    “是!”


    皇九歌微微頷首,擲地有聲!


    “武林大會麽,不知槍聖的徒弟是否前往!”


    皇九歌的眼中戰意凜然,自從多年前師尊敗於槍聖之手,雖然他自己不以為意,但是皇九歌的心中,卻一直記在心裏,並一直以此鞭策自己,誓要戰勝槍聖弟子,向世人證明天玄劍並不比霸王槍差!


    看著自己得意弟子逐漸遠去的身影,天玄宗主李清發出一聲長歎,弟子的心思他又何嚐不知,但是這有時是好事,能促進他前進,如若執念太深,卻也是一種枷鎖。


    “癡兒,癡兒,能否走出,全靠你自己,如果你自己悟了,那麽未來的路將是一片坦途!”


    ............


    雲蒼國都,流雲城,觀星樓!


    觀星樓主皇甫玉潤正站在樓頂,望著刺目的烈陽不言不語,麵色凝重,不知在想些什麽。


    他的身後,是一個光頭和尚,還有一穿道袍的道士,隻是這和尚比較奇怪,雖穿著僧袍,但頭上並無戒疤,手中卻拎著一條雞腿,嘴角油光閃爍,正吃得不亦樂乎。


    旁邊的道士青年一頭黑線,忍不住開口;


    “師弟,你下次吃雞腿的時候能不能不要吃得這麽香?要不你將僧袍脫了吧,看著你穿這一身實在是變扭,讓外麵那幫禿驢看到你這樣不得渡你?”


    “分你點?”這和尚有點不以為意,一邊吧唧嘴一邊不知又從哪摸出一條雞腿,遞到了道士的眼前,那道士嘿嘿一笑,伸手接過雞腿就塞到了嘴裏,有些含糊不清地說道:


    “這就對了嘛,我還以為你的火焱童子功不光將你的頭發燒沒了,腦子也燒掉了呢,吃獨食可是不好!”


    那和尚模樣的男子聞言有些麵紅耳赤,“許塵然,不許說我頭發,雖然打不過你,但是好歹能讓你掉一層皮!”


    “不信!”許塵然一臉賤兮兮的樣子,不以為意。


    那和尚把手中的雞腿往嘴裏一塞,油手在僧袍上胡亂一抹,啊呀呀就衝上前去,許塵然好像怕他弄髒自己的衣服,不斷地上躥下跳躲避著。


    “季忘憂,你最好將自己的手擦幹淨,不然我不客氣了!”


    終是狹小的空間不利於躲避,許塵然的道袍上被季忘憂摸了一把,看著上麵漆黑的油漬,許塵然氣到渾身發抖。可是季忘憂好像早有準備,手中捏了兩條雞腿不斷揮舞,許塵然不敢近身,深怕自己再被弄髒衣服。


    “禿蛋,你把雞腿放下!”


    “再叫我禿蛋試試!”


    “禿蛋!禿蛋!禿蛋!”


    “啊呀呀~~~”季忘憂氣到雙眼通紅,一把將雞腿扔向許塵然,許塵然有些躲避不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雞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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