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言看著麵前耀眼完美的人,內心迫切得想知道他們的曾經。


    她呆呆得望著江晏景,瞳仁清澈如水晶,透明幹淨。


    “又在發呆?”


    江晏景敲了敲她的額頭,眼裏滿是寵溺意味。


    “才沒有發呆。”


    “你是打算一直這樣抱著我嗎?”


    此時,葉輕言抱著江晏景那雙大長腿,抬著眸子看他,姿勢有些別扭和奇怪。


    她連忙收迴手坐好,耳朵不由得又紅了起來。


    江晏景又愉悅得笑出了聲,他的阿言還是這般可愛。


    雖然二人從小一起長大,他在十五歲之前都把她當妹妹照顧。


    直到那一天,他們在草坪上看流星,阿言看著星星,他的眼裏隻有阿言。


    他才明白什麽是喜歡,看到對方會歡喜,看不見會思念。


    想和她一起待在一起,想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捧到她的麵前。


    沒過一會兒,裴黎和顧長白從廚房出來。


    葉輕言連忙壓製著異樣,保持鎮靜。


    她才不要被人看出自己是害羞了。


    “言言姐姐,我想再去看看小俞,可以嗎?”


    “可以啊,我帶你去看。”


    他們吃飯時把貓抱迴來了它的房間,二人也知道位置,直接去了房間。


    顧長白慢條斯理坐下,“說說吧,怎麽迴事?”


    “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嘖,車禍不是意外吧。”


    “裴瑾煜和宋清時查過,這次的車禍確實是意外。”


    “那麽嚴重的車禍,第二天你就讓沐瀟帶走了葉輕言?是說你心大,還是你有預謀?”


    當時在場的人都知道那場車禍有多嚴重,兩輛車撞得看不清形狀。


    江晏景和葉輕言隻是皮外傷,最嚴重的司機也隻有輕微的內傷,一個月就辦理了出院。


    裴瑾煜沒有追究司機的責任,還派人安排最好的病房和藥物,完全不是他們的風格。


    要是有人傷害了葉輕言,怕是祖宗十八代都要拉出來鞭屍。


    這次,他們處理的方式著實奇怪,讓人捉摸不透。


    江晏景眸子裏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冷冷說道。


    “本就是意外,他也隻是個普通司機,沒必要為難。”


    顧長白嗤笑一聲,沒再繼續追問。


    看來這場車禍不簡單,其中的秘密他倒是有幾分好奇。


    江晏景一直沉著臉,估計也不願告訴自己答案。


    要不要找人調查一下?


    罷了,還是不花費這個時間和功夫。


    裴瑾煜都查不出來,自己能查出什麽?


    裴黎和顧長白沒過多久便告別離開。


    大廳變得安靜起來,葉輕言坐在沙發一角,拿出手機,假裝自己在玩手機,實則心裏非常不鎮定。


    早知道也和裴黎一起走算了。


    江晏景走過去坐下,看向一旁假裝玩手機的葉輕言。


    唇角輕輕抿開一抹笑紋。


    “阿言,過來讓我抱一下。”


    葉輕言假裝自己聽不見,繼續玩手機。


    江晏景不知什麽時候坐到了她的身邊,“阿言,不想理我嗎?”


    “啊,你在喊我嗎?抱歉,玩手機入迷了。”葉輕言眨了眨大眼睛,看起來很無辜的樣子。


    “我以為阿言不想理我,我好一頓傷心。”


    江晏景委屈巴巴像一隻被人丟棄的小貓咪,似乎葉輕言真的不理他,下一秒,就會大哭一頓。


    葉輕言無奈隻能放下手機,“你應該去當演員。”


    “嗯?什麽意思?”


    演員?無論是葉輕言還是沐言,她們都不追星啊,為什麽會建議自己去當演員?


    葉輕言笑著說:“你好像很喜歡演戲,裝委屈。”


    “我不喜歡演戲,我也沒有演,阿言懷疑我?”


    “和懷疑有什麽關係啊,隻是覺得你是一個矛盾的人,有時候特別高冷,有時候像一個小孩子。”


    他們派車攔住自己,那個時候的江晏景臉色陰沉得下一秒就會揍人。


    剛才的他又像是小奶狗,軟乎乎的,看起來很好欺負。


    江晏景把人摟進懷裏,在脖子處蹭了蹭。


    呢喃道:“我隻在阿言麵前幼稚。”


    江晏景靠在葉輕言脖子處,溫熱的唿吸,癢癢的,快要把她的肌膚燙透。


    葉輕言用兩根指頭推他的腦袋,“別鬧,好癢。”


    “阿言,別動,讓我抱抱。”


    江晏景身上彌漫著悲傷,錯亂的唿吸聲不是情動,而是他內心在掙紮。


    忽然,一滴淚珠落到了葉輕言脖子上。


    她身軀緊繃著,仿佛那顆淚珠燙傷了她的靈魂。


    江晏景,他哭了。


    並沒有哭出聲,但是葉輕言清楚感受到他的難受痛苦。


    因為她的脖子上全是淚珠,每一滴都似乎落到了她的靈魂裏,不斷灼燒。


    “阿言,阿言……”


    江晏景一遍又一遍重複著,每一聲葉輕言都會迴應,宛如在告訴他,她會一直陪著他。


    葉輕言此時想起了一首歌,那首歌是她在夢裏聽到的。


    慢慢唱了起來。


    無影的風吹過上空,帶走我們心中的痛,看不清的是迷惘……


    本以為江晏景心情會好一些,然而,唱著唱著江晏景哭得更兇。


    完了,這首歌江晏景不會是聽過了吧?


    不然他為什麽哭得這麽厲害?


    難道是那個沐言寫的?


    “江晏景,你先冷靜一下,我不是故意唱這首歌的,隻是突然間想了起來,我……”


    “阿言,乖。”


    我乖,你倒是也乖啊。


    哭得像個小孩,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把人怎麽樣了。


    他不會是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吧,不然為什麽哭得這麽厲害?


    葉輕言深思片刻,試探著說:“江晏景,你是不是想起了之前的事?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再去思考也是沒有意義的。”


    江晏景鬆開葉輕言,捧著她的腦袋。


    深情款款,目光灼熱,親吻著她的臉頰。


    葉輕言僵在原地,不是不敢動,而是反應不過來。


    等反應過來,她的臉上全是某人留下的口水。


    葉輕言不滿看著他,幽幽地說:“你這是要把我生吃了嗎?”


    隨後,拿起桌子的紙巾擦臉。


    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冷水,壓壓驚,再這樣下去,怕是真的像裴黎想象的那樣。


    “阿言,親我。”


    “噗。”還沒有咽下去的水直接噴了出來。


    她放下手裏的杯子,聲音放大:“你說什麽?”


    是她聽錯了?還是什麽?


    江晏景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啊?高冷人設崩了。


    “過來,親我。”江晏景又重複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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