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葉輕言在病房待的無聊,江晏景架不住她的苦苦哀求,隻能帶她在醫院附近走走,剛好旁邊有個小湖泊,兩人來了這裏。


    清澈的湖水,映照著藍天,湖邊楊柳隨風飄蕩,輕輕搖擺著。


    葉輕言倚靠在圍欄處,如詩如畫的風景讓她心情都愉悅起來。


    想成為一隻無憂無慮的小鳥,自由翱翔,而不是每天都要遇到各種煩惱。


    江晏景看向葉輕言的眼神,深邃而炙熱,看到葉輕言臉上的笑意,情不自禁跟著笑了出來。


    這段時間,她的身體好了很多,也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就是把人困得無聊,天天都在抱怨,他隻能把人帶出來走走。


    他笑著問道:“很開心?”


    葉輕言用力點頭,“對呀,對呀,你不知道這幾天悶死我了,還是外麵的空氣新鮮。”


    她住的那一層沒什麽人,也沒有難聞的消毒水,但她還是不喜歡。


    再加上姐姐他們管的嚴,她最多隻能在醫院附近走走。


    有些懷念曾經跟著許詩詩到處閑逛的日子,主要是待在房間太無聊,什麽活動都沒有。


    她存了許久的電視劇也已經看完,手機玩得快要吐了。


    情況還算穩定,但姐姐和江晏景他們一直不允許她出院,更別提去看演唱會。


    江晏景看得出來葉輕言不開心,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等這件事情得到解決,你想去哪裏,我都陪著你。”


    葉輕言靠近他,緊緊摟住,腦袋蹭了蹭。


    嗅著江晏景身上淡淡的香味,眸子陡的亮了起來,笑容越發燦爛。


    “江江,自從遇到你之後,我好像都沒有怎麽努力,以前還會去打工,最近人都變懶了。”


    她快要忘記自己打工人的身份,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江晏景摟住她的腰肢,腦袋抵在她的肩膀處,“沒事,不會讓你餓著,我養你。”


    葉輕言笑出了聲,抬頭看他,眨了眨水瀲灩的大眼睛,“江江,你知道這句話什麽人最喜歡說嗎?”


    江晏景不明所以,疑惑道:“什麽意思?”


    “這是渣男必備語句,一開始是我養你,後麵不耐煩了,就會拿這個當借口,變成我養的你,然後就是一係列的矛盾,吵吵鬧鬧,分分合合,不斷糾纏。”


    江晏景眼底透露著無奈,神情變得無比怪異。


    “我不會這樣。”


    他讓江黎把名下所有的財產做了一份清單,簽了一份贈與協議。


    隻要她願意,他所有的財產都會在下一秒轉到她手裏,他會變得一無所有,這是他給她的保證。


    葉輕言伸手摟住他的脖子,神色慢慢變得認真起來。


    “你知道嗎,最初我知道你身份不一般後,有些自卑,那個時候我在想,我這麽糟糕的人,怎麽會有人喜歡。”


    “我時常在想,我要怎麽努力才能和你站在同一高度,你是高高在上的神壇聖子,而我隻是一個悲哀在塵埃裏的小可憐。”


    “可現在,我並沒有走到你的高處,卻將你從神壇上拉了下來。”


    “當我知道自己是裴家孩子的那一刻,有一秒鍾的遲疑,如果我迴到裴家,就會和你有婚約,門當戶對,多好啊。”


    “後來,我的理性不允許那樣做,如果我迴去隻是為了權勢財力,那又有什麽意義?並不是我想要的東西,我曾經是很渴望,但不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得到。”


    “未曾想,兜兜轉轉又迴到了那裏,前段時間我一直在想,我真的躲掉了葉輕言的命運嗎?”


    “好像並沒有,一切事物變得更加複雜,我想不到答案,又不知道該怎麽解決。”


    “特別是看到你和姐姐為我擔心,忙前忙後,我心裏很難受,卻什麽都做不了,我甚至有時候控製不住自己,我害怕。”


    “害怕這個夢會醒來,更害怕多出來的記憶又是另外一個答案。”


    淚水如斷線的珠子般滾落,落到江晏景手背上,似乎在靈魂上烙下了一個傷疤。


    江晏景緊緊摟住她,“言言,別說了。”


    他害怕這是葉輕言發病的前兆,卻又沒有辦法阻止,隻能用這樣的方式告訴對方,他一直在。


    葉輕言感受到江晏景的身軀微微顫抖著,可見他的慌亂和害怕。


    她連忙拍了拍他的後背,“江江,我沒事,我現在很清醒,也沒有情緒失控的征兆,我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我想說的是,不管是真是假,遇到你的這段時間裏我特別開心,就像是中了大獎一樣。”


    “我們一起經曆了很多事情,去看過大海,淋過雪,一起彈琴。”


    “我們會走很遠,看各種景象,其實我有一個願望,那就是走遍世界的每一個地方,以後你幫我一起完成可以嗎?”


    江晏景眼睛微閉,遮著眼底的悲傷。


    聲音顫抖地說:“好。”


    他怎麽會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呢,可他什麽都做不了。


    他現在懷疑這一係列的行為不是心理或者第二人格導致的,更多的是這個時空出現了問題,她的身體才會出現諸多異樣。


    或許是支撐這個時空的能量消耗殆盡,她才會感到不舒服。


    他最近也出現類似的問題,這幾天晚上都會做相同的一個夢。


    那就是她之前說過的那些,有一個女孩躺在雪地裏,滿地鮮血淋漓。


    空氣中傳來陣陣哭泣聲,聲音讓他很熟悉。


    哭泣的人就是他自己,但是躺在地上身上沾染著鮮血的那個女孩,他一直看不到臉。


    也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卻明白地上的女孩是自己認識的人。


    他之前猜測是她,但又不像。


    上一生所有的記憶他都有,並沒有那一幅畫麵,她是自殺在臥室,不可能會渾身鮮血倒在雪地裏。


    她之前說過沐言並沒有見過周瀾星,說明那個畫麵不是沐言和周瀾星經曆的。


    難道是他們前幾世經曆的嗎?


    每次做夢清醒後,他的心很痛,就像是有人在一刀一刀切割著他的靈魂。


    鋒利的針刺著他的心髒,讓他倍感窒息。


    是未來的警示還是曾經遺落的記憶,江晏景不知道答案。


    就像葉輕言說的那樣,誰都不知道這個夢多久會醒來。


    醒來又會麵對什麽,一切都是未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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