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言也任由江晏景牽著,她的目光四處望了望,似乎是好奇。


    走到一處椅子,江晏景和葉輕言坐了下來。


    遠處是一個小型湖泊,上麵的荷花開得正豔。


    “後天給你辦理出院手續,然後我們迴s市,你看可以嗎?”


    “好,你安排就好。”


    “這件事情要和季溫辭說嗎?”


    葉輕言瞳孔微縮,但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她說:“暫時先不要告訴溫辭哥哥。”


    兩人坐在那裏,葉輕言的腦袋靠在江晏景身上,微微眯著眼睛。


    誰都沒有再說話,隻有偶爾幾個病人路過,這裏相當的安靜。


    葉輕言看著遠處有人在畫麵,她偏頭看向江晏景。


    “我在房間裏無聊,可以幫我找點畫紙和筆嗎?我有些想畫麵。”


    “好,我讓人去安排。”


    “那我可以過去看看嗎?”


    “你想做什麽都可以,隻要不離開我的視線。”


    葉輕言起身朝那個老人走了進去,老人畫的是素描,上麵的荷花栩栩如生。


    她在旁邊看了許久,大爺落下最後一筆,看向了葉輕言。


    “小姑娘,你也會畫畫嗎?”


    “略懂一點。”


    “那你看我剛才畫的這幅怎麽樣?”


    葉輕言眼裏難得多了幾分笑意,“畫得很好,把荷花的神韻都畫了出來,但總感覺缺少什麽。”


    大爺仔細觀摩自己的畫,發現每一處都很完美,沒有任何的瑕疵。


    “小姑娘,我這畫沒有任何不對地方,你是真的懂畫,還是再欺騙老朽?”


    “看似完美,其實這才是最不完美的地方,荷花的神韻是畫了出來,但它的枝葉卻太過平整,並不自然,您看遠處。”


    大爺尋著葉輕言指的方向望去,湖泊裏的荷葉,大大小小都有,幾乎找不到一模一樣的葉子。


    正是因為這些淩亂的荷葉,才把荷花的精髓點綴出來。


    大爺朗聲笑了起來,“沒有想到你這個小姑娘倒是觀察的仔細。”


    他才發現旁邊還站著一位男子,眼神略帶八卦,“這是你男朋友嗎?”


    江晏景微微頷首,和他打了一聲招唿。


    大爺看了一眼江晏景,又掃視了一眼葉輕言,歎息了一聲。


    葉輕言看出大爺似乎是有話要對自己說,但江晏景在這裏,所以他沒有說出來。


    大爺看著手裏的畫,看向了葉輕言。


    “可以拜托你男朋友去幫我喊一下我兒子嗎?”


    “他現在是在哪裏?”


    大爺指了指遠處。


    葉輕言看向江晏景,“要不我去吧?”


    江晏景揉了揉葉輕言的腦袋,“你在這裏等我,我很快就迴來。”


    “好。”


    江晏景瞥了一眼大爺,目光冷到極致。


    大爺根本不怕江晏景,反而還狠狠瞪了他一眼。


    等待江晏景走遠後,葉輕言出聲問道:“您是和我有什麽話要說嗎?”


    “你和他並不適合在一起,你們就像水和火一樣,不能同時存在,注定一個要被另一個害死。”


    葉輕言瞳孔猛地一縮。


    大爺繼續說:“你們應該是死了一次的人吧,就算重來再多次,你們也沒有好的結局。”


    葉輕言雙手緊握,“您到底是誰?”


    “我隻是一個喜歡畫麵的大爺而已,言盡於此,望你多加考慮。”


    葉輕言還想再問些什麽,但是眼前的視線很模糊,什麽都看不清,一片白茫茫的。


    等看清後,才發現坐在輪椅上的大爺已經消失不見了。


    地上躺著一張荷花圖,證明剛才有人來過。


    葉輕言眼裏滿是震驚,撿起地上的荷花圖,發現上麵有一句話。


    時也命也。


    手裏的紙張頓時化成了一片灰燼,消散在空氣中。


    葉輕言輕笑一聲,時也命也?


    是想說目前所有的事情都是命運安排好了的嗎?


    姐姐被害也是被人安排的嗎?


    不對,也許不是人,是那所謂不敢明目張膽出現的東西。


    “菜菜?菜菜?”


    葉輕言迴過神來,“怎麽了?”


    “剛才那位老人家呢?我去那邊根本沒有看到有什麽人,我擔心你出事立馬趕了過來。”


    “他應該是記錯方向了,你走沒多久,他的家人接他離開了。”


    葉輕言並沒有把剛才的事情說給江晏景。


    如果兩個人在一起注定一死一活,她死才是最好的結局。


    江晏景仍然是那位高高在上的晏先生,自己也可以去陪姐姐。


    “嗯,我們迴去吧,我已經讓人弄來了畫麵需要的東西。”


    “好。”


    兩人迴到病房,葉輕言拿出一張紙畫了起來。


    第一張畫的是小貓,她不是很擅長素描,更喜歡油畫,但她現在沒有多心思去調顏料。


    隻能拿著鉛筆勾線條,小貓的模樣栩栩如生,仿佛要從紙張裏跳出來。


    江晏景在一旁看著,眼裏不由得露出了幾分笑意。


    但剛才的事情讓他有些困惑,那個老人一定是和言言說了什麽,所以才會支走他。


    江晏景在心裏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上一世告訴自己可以重生的那個人。


    不對,準確來說不是人,他可以自由出現在任意地方,像是玄幻裏擁有靈力的人。


    又或者是可以自由穿梭空間的虛影。


    上一世的江晏景不是很在乎他到底是什麽東西,隻是在糾結可不可以重生。


    但這一世的他為什麽要靠近言言?


    又和她說了什麽?


    他當時應該把保鏢帶著,不然也不會被那個人支走,留下言言和他獨處。


    江晏景知道就算自己問她,她也不會告訴自己答案。


    他在這一刻,心裏的慌張和不安逐漸加劇。


    葉輕言一筆一筆勾勒出剛才看到的荷花,看到成品露出了笑容。


    她放下手裏的東西,“你可以幫我個忙嗎?”


    “你說。”


    “可以幫我把酒店裏姐姐房間裏的一個玻璃瓶拿過來嗎?裏麵裝了很多星星。”


    江晏景不知道葉輕言這個時候提出要這個東西是為了什麽,但是看到她那充滿期望的目光,不忍心拒絕,他點了點頭。


    沒過多久,保鏢把東西送了過來。


    葉輕言把玻璃瓶抱在懷裏,裏麵的一個星星折痕略有差別。


    她知道那是姐姐打開的第一顆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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