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你就是,上次他輸了一把,對方居然讓自己跳兔子舞,簡直是男人的奇恥大辱。


    趙延看向葉輕言,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


    “嫂子放心,我不會為難你,你就說說你的初戀是誰?”


    眾人一陣沉默,紛紛感慨。


    兄弟,要是嫂子的初戀不是晏哥,那咱們豈不是都要玩完?


    隻能默默在心裏祈禱葉輕言喜歡的人是江晏景,不然今天這個聚會怕是要到此結束。


    何牧塵保持安靜,他也很想知道晏哥是不是自己表妹的初戀情人。


    眾人的目光集中在葉輕言和江晏景身上,葉嵐瑤倒是沒有多說什麽,畢竟她知道葉輕言在過去的時光裏,從未真的心動過。


    江晏景表麵上看起來無動於衷,其實一顆平靜的心早已變得慌亂。


    葉輕言的過去他不是很了解,隻是從一些事情中零零散散拚湊出來,並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自己喜歡的人。


    葉輕言放下手裏的牌,坦然迴答:“我以前沒有,但現在有了。”


    頓時有人起哄,“哇偶,嫂子要不要當眾表個白或者是親一個。”


    “親一個,親一個……”


    葉輕言有些無奈,不是玩遊戲嗎?


    怎麽又變成這樣的場麵了?


    江晏景掃了眾人一眼,喧囂的吵鬧聲頓時安靜下來,掉在地上的針都聽得清楚。


    何牧塵連忙起來打圓場,“這把過,下一把。”


    “對,下一把。”


    這一把葉輕言的運氣還算可以,葉嵐瑤的運氣就不好了,她抽到了一個紅桃三。


    餘丞咧嘴一笑,“嫂子,要不你選一個真心話或者大冒險?”


    葉嵐瑤想起剛才問葉輕言的那些話,知道問自己的問題不會簡單。


    “我可以選擇喝酒嗎?我的酒量還算可以,不至於一杯倒。”


    葉嵐瑤端起自己麵前的酒杯,正往嘴裏送,卻被宋清時攔住。


    宋清時拿過葉嵐瑤手裏的杯子,一口喝掉,擦了擦嘴角。


    “今天說好的,我來幫你解決。”


    葉嵐瑤眸光微顫,沒有多說什麽。


    她之所以選擇喝酒不選擇真心話或者是大冒險,是害怕對方問的問題還刁鑽。


    也害怕在宋清時麵前提起不好的事情,比如關於過往的戀情。


    餘丞洗牌,邊說:“既然清時哥喝了酒,那我們繼續。”


    接下來的幾把,葉輕言和葉嵐瑤運氣還算可以,很少輸,輸的那些人倒是玩起了大冒險。


    有出去跳舞的,有學動物叫的,反正各種懲罰手段都有。


    幾人玩到了十點,才陸陸續續離開。


    不過都是被經理和江晏景的人送走的,因為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喝了酒,走起路來踉踉蹌蹌,不省人事。


    葉輕言臉頰紅紅的,她期間自己偷偷摸摸喝了一小口,卻沒有想到她的酒量如此不好,不到半杯自己就頭暈沉暈沉。


    她躺在江晏景懷裏不想動。


    宋清時也喝醉了,抱著葉嵐的手臂不放開,葉嵐瑤哄了半天也沒有用。


    要是聲音說大了一點,宋清時就開始哭。


    喝醉了的宋清時就像是一個小孩子,眼裏滿是委屈。


    江晏景接了一個電話,隨後看向葉嵐瑤,“外麵車來了,你先送他迴去。”


    “你和言言?”


    “司機把你們送迴去就來接我們,放心,我不會對她做什麽。”


    葉嵐瑤有些想笑,她倒是不擔心這個問題,江晏景最近的做法她都看在眼裏。


    他不會輕易碰言言。


    隻是她擔心言言會對江晏景做什麽,醉酒的言言有些可怕。


    葉嵐瑤臨走前好心提醒江晏景,“言言醉酒後有些好動,你多加注意。”


    江晏景看著懷裏乖巧的葉輕言,倒是沒有看出來她喜歡動。


    醉酒的她很是乖巧,臉頰緋紅,像一個蘋果。


    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像是顫動的蝴蝶在跳舞。


    江晏景不由得伸手朝她的睫毛撫去,手心觸碰到睫毛,癢癢的,像是會傳送到心髒一樣。


    江晏景身體裏生出一股邪火,讓他很是難受。


    葉嵐瑤一巴掌拍掉江晏景的手,喃喃自語:“阿瀾,別鬧。”


    江晏景聽清了葉輕言的話,身體裏的血液頓時冷了下來。


    他的手摸向葉輕言的臉頰,帶著幾分怒火,像是懲罰,又像是在宣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很快,葉輕言感到疼痛,囈語道:“痛。”


    江晏景收迴了手,眼裏戾氣叢生,很想把麵前的人叫醒,追問阿瀾是誰。


    四周的冷氣包裹著葉輕言,葉輕言打了一個寒顫,慢慢睜開了眼睛。


    一臉懵懂,“你是誰?”


    “你認為我是誰?”


    葉輕言搖了搖頭,“不知道,你看見我的阿瀾了嗎?”


    江晏景用力壓下心底的怒火,沉著聲音問道:“阿瀾是誰?”


    葉輕言搖晃著腦袋,似乎是在思考江晏景的問題。


    “阿瀾,很重要,可是,它死了,被我害死的。”


    葉輕言說完低聲哭了起來,“是我害了它,是我害死了它。”


    空氣中傳來葉輕言的哽咽聲。


    江晏景有些心痛,看著麵前喜歡的女孩念著另外一個人的名字。


    他抬起葉輕言的下巴,擦著她的眼淚,一字一句說:“告訴我,阿瀾是誰?”


    聲音冷到極致,目光猶如冰山上的積雪,冰冷至極。


    “阿瀾,是世界上最可愛的貓,白白的,圓圓的,我最後抱著它睡覺了。”


    “可是,我看到它死了,死在我的麵前,滿地都是血,是我害死了它,我不該把它帶迴家的,都是我的錯。”


    葉輕言說著大聲哭泣著,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宣泄出來。


    她鑽到了江晏的懷裏,“是我害死了阿瀾,要是我沒有把它帶迴來就好了,它被別人收養,它還可以好好活著,而不是被我害死,我害死了母親害死了父親,他們說我是煞星。”


    江晏景摟著懷裏的人,冷冽的目光變得緩和。


    當他知道阿瀾是一隻貓時,心裏的怒火頓時煙消雲散。


    堂堂的江家二少爺,外人眼裏的晏先生,此刻,卻在吃一隻貓的醋。


    這要是傳出去他的麵子還往哪裏擱?


    他現在慶幸那些人離開了,要不然封口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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