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隻是快速一閃而過,明顯還換了衣衫,但自己養大的兒子一舉一動她都能記得,怎麽可能認錯。


    她再抬頭看了眼虞景深剛剛進去的地方,隻覺得眼前一黑,身子都跟著晃了晃。


    雲如夢和嬤嬤見狀立馬扶住了她,見雲如夢麵帶疑惑地想向著同樣的角度看去,安平郡主立馬側身擋住了,「不礙事,許是昨日沒睡好。」


    「郡主若是身體不適,不若改日再去萬佛寺?」


    安平郡主勉強笑了笑,「沒事,就今日去吧,早些去更好。」


    她雖然不曾專門打聽過京城裏那些地方的位置,但好歹在京城生活了幾十年,多少有些耳聞,方才她兒進去的分明就是這條街上的象姑館。


    她一想到早幾日自己還擔心虞景深走歪不走歪的事情就更是心裏鬧堵,這哪裏是會不會歪,這分明是已經歪了!


    自己今日還隻是看見了這一迴,許是私下裏早就去過更多次了……


    這要是娶了旁人家的姑娘進來,都是禍害了人家姑娘。


    她這會兒心思百轉,卻又考慮到雲如夢在旁邊而不敢麵上露出來,連開口讓人現在去把虞景深喊出來都不好開口,況且這一次自己阻止了,還能次次都止住?


    萬般思量,隻期盼這事情還能有轉機。


    外麵,探二將目光收迴來,俯身到虞景深旁邊壓低身子道,「侯爺,方才街上好像是府中的馬車。」


    虞景深「嗯」了聲沒迴頭。


    想到今早安平郡主來找自己,結果什麽話也沒說又走了的事,眉頭略微皺了下。


    「人在哪裏?」


    探二在前麵帶路,撿著曲折偏僻的迴廊避著人走,一路到了最裏間,這間房裏光線昏暗,沒有點燈,探二左右看了眼將門關緊後,摸索到了牆上掛著的畫,小心掀開了半角後,從牆上抽出一個柱子狀的黑磚後,一個手心大小的洞露了出來。


    這洞並沒有打通,是以那邊房裏的人發現不了,但因著留下的牆壁也不厚了,那邊的聲音傳過來已是很清晰。


    「不是說了不用過來了麽?」先是一個聲音尖細的男音傳來。


    「我這實在是害怕啊!」這道明顯有些粗啞的聲音便是虞景深這些日子一直讓人跟著的人,張遣。


    張遣去年便辭了官,但一直沒離開京城,早些日子虞景深派人跟著他,又故意露出不少蹤跡,讓張遣不知曉到底有幾方人士跟著他,張遣果真惶恐了一段時間,眼看著就要撐不住時,誰知這幾日又重新鎮定了下來。


    探二查了一番便查到這象姑館裏來。


    這張遣的確好男色,但這兩次辦事之前總會借著出去透口氣的由頭繞到這個房間來。


    「先生,您看這上麵能不能給個準話?我這日日睡覺屋頂上可都是人,我實在是睡不著啊!」


    「那些都是鎮北侯使的手段罷了,你要是穩過了這一陣,自有你的功勞,若是穩不住,爺怪罪下來,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尖細嗓子的男人說到後麵已經明顯有些不耐煩了,「快些走吧。」


    張遣明顯被嚇住了,聲音比方才多了幾分害怕,「是是是,我都聽爺的。」


    頓了頓,聲音比方才又壓低了幾度,不甘心地道,「先生,您能不能透露點爺上麵是什麽人,這小的也能安心些,真就一丁點就行,我絕對不會透露出去的!」


    那人似是被他煩住了,輕嗤了一聲,「上麵的人可是姓寧,這下夠安心了麽?」


    寧是國姓。


    張遣怔怔半晌,才呆呆道,「安心了,安心了……」


    自從「寧」字出來後,探二唿吸比方才還要輕了不少,聽見隔壁打開門人走出去的聲音後,才看向虞景深,低聲問道,「侯爺,可要今日就開始篩查?」


    京城裏的皇親國戚不少,排查下來也需要功夫。


    虞景深搖搖頭,臉上看不清在想什麽,「先從靖王開始查。」


    探二領了命正要出去,房間門忽被撞了下,似是有人到了這個角落裏親熱,若非門在裏麵關緊了,怕是要被外麵的人撞開。


    外麵兩人聲音隔著門傳了進來。


    倒是巧,這二人的聲音皆是他認識的。


    作者有話說:


    昨天漏掉的章節明天補,今天補不上了(捂臉)


    第七十一章


    ◎  探二不知曉外麵是誰,正要發出點動靜讓門外兩人走開,卻被虞景深直接用眼神止住了。  ……◎


    探二不知曉外麵是誰, 正要發出點動靜讓門外兩人走開,卻被虞景深直接用眼神止住了。


    屋內昏暗,探二看不清虞景深的神色, 隻見虞景深一動不動立在原地。


    外邊聲音還在斷斷續續傳來。


    「殿下,這怎麽使得?要不我去您府中尋您?」


    「別忘了迴頭把你妹妹也帶過去……」


    接著又是一陣哼哼唧唧的聲音,兩人緊緊貼在一起的身影映在門上。


    這先前喚出「殿下」的正是那時在學府中捧著張潯的白衣少年之一, 名喚陳科,他父親在京城中也頗有名氣, 隻是不是什麽好名氣,因著寵妻滅妾還被諫官諫到了寧順帝麵前過,卻仍然不知悔改, 後麵辦砸了重要差事被降了官職。


    這陳科就是那個「寵妾滅妻」中的「妾」生的孩子, 早前其父親未被降職前,在京城裏也屬於甚是活躍那一掛的, 偷雞遛狗逛青樓都是家常便飯, 其父親被降職後,陳科才夾緊了尾巴做人,靠著捧著張潯混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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