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雖是威脅之意,卻讓人無端感覺到陰惻惻的。


    但“鑰匙”一詞卻把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鑰匙?”周勝一聽見這兩個字,就從旁邊拿了一盞趁手的台燈當武器,走了過去。


    莫紹隻躺在地上笑,也不怕他們幾個人拿他怎麽樣。


    “若是我不想打開別墅的門,你們就永遠都不可能出去,隻能永遠困在這裏,直至死去……”莫紹語調殘忍。


    “鑰匙拿出來!”周勝也不虛,舉著台燈威脅道。


    “你就是砸死我,也從我身上掏不出開門的鑰匙。”莫紹躺在地上有恃無恐。


    他又把眼神轉移到白晏禮身側的芙蕖身上,“清清,你想要鑰匙嗎?我給你啊。”


    芙蕖立馬站出來作伸手黨,“那你給我。”


    白晏禮有些不認可,握著芙蕖的手收迴,這個奇怪男人的話哪兒能信啊。


    芙蕖想再堅持一下做伸手黨,不要白不要,這個男人雖然大概說的是這別墅的鑰匙,可能隻是出這個小副本的而已,出去了也是迴到外麵正常的遊戲世界。


    可萬一有點眉目呢,和通道鑰匙萬一有關呢。


    地上的莫紹看見芙蕖和白晏禮的親密模樣,神經又斷了。


    搖搖欲墜地爬起來。


    他剛想讓清清離開那個男人,迴到他的身邊,可剛剛也是這樣,根本就是無濟於事。


    清清對那個男人太依賴了。


    如此……


    “清清,我把鑰匙給你,他們可以走,但是你必須留下來陪我……”莫紹講著條件。


    芙蕖仿佛聽見了什麽莫名其妙的話。


    她有這麽善良嗎?


    以身涉險去救其他人?


    其他幾個都把芙蕖瞅著。


    白晏禮握著芙蕖的手愈發用力了。


    “……不好意思,我覺得大家一起死挺好的。”芙蕖可沒那個聖母心。


    雖然她即使一株蓮花留在這也沒啥,死是死不掉的,但是……她沒這個愛好。


    白晏禮忍俊不禁,心情愉悅地把手放在芙蕖腦後揉了揉。


    “清清……我不會讓你死的,你會永遠陪著我的,讓他們都死掉,隻有我們兩個人……”雖然頭上兩個對稱的包鼓得老大,且還頭暈目眩,可莫紹的執念不散。


    芙蕖被他念叨得頭疼……


    她隻能去撿了地上那個相機。


    芙蕖拿著那個相機在那兒搗鼓,誰都不知道她想幹啥。


    莫紹一臉癡迷,且放緩了唿吸看著,就怕自己唿吸一但重了,就把那邊人兒嚇跑了。


    芙蕖的指頭藏在相機後麵畫符,臉色又像是因為修不好相機而惱怒了一樣,拿起相機就是一砸,“煩死了,破相機都修也修不好!”


    那相機砸在了莫紹最開始躲著的櫃子旁。


    周勝無言以對,合著這進了遊戲的玩家,除了他都是些瘋子。


    於封,花心二世祖一個,天天除了命令他就是女人女人。


    進了遊戲也不在意,反正哪兒都有女人。


    哪兒都有牛馬供他使喚。


    那個叫白晏禮的男人,天天屁話也不說,就在那個叫芙蕖的女孩麵前笑眯眯的,一想和他搶女人就一棍子把人砸過去。


    反正眼裏還是女人,隻是於封是要很多個,他是要一個。


    於封是花心浪蕩子,那白晏禮就是舔狗戀愛腦!


    這個叫芙蕖的女生……一天天就躲白晏禮後麵,說話沒邏輯,做事沒章法。


    反正都是癲的。


    他都不知道隻有他這一個正常人,這還怎麽出去。


    就這樣吧。


    死吧,死吧,全都死吧!


    那相機砸在櫃子上,應聲碎裂。


    一個白裙子的女人在空氣若隱若現……


    本來還模模糊糊的女人,越來越清晰。


    幾個人看著眼前的一幕都震驚不已。


    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想到這隻是遊戲,又把心放了迴去。


    正常正常,遊戲世界嘛,倒也是很正常。


    不就是鬼嘛,正常得很!


    芙蕖也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又向白晏禮跑過去。


    白晏禮伸手一攬就把芙蕖摟了過去,“沒事,別怕。”


    “晏禮哥,我好怕啊……”芙蕖整個人幼小委屈又可憐。


    地上的清清都向芙蕖看了過去。


    呃……這女人真是作精轉世了。


    她可感覺到這女人不普通,會怕她?


    她怕這女人還差不多。


    不過沒等清清感歎多久,她就被莫紹握住了雙肩。


    “清清,你才是清清,你終於出來了。”莫紹眼裏的病態比剛才更甚。


    “我是……可是你把她認成我了。”清清有些難過。


    她和眼前這女人一點也不像啊。


    這女人比她更漂亮,雖然把漂亮的認成她,比把醜的認成她更開懷一些,可也一點都不令人開心!


    莫紹看了幾眼清清,又看向芙蕖。


    他腦子突然開始疼,突然腦子裏的一根線像是斷了一般,他突然就清醒了一些。


    “我……我眼花了。”莫紹連忙找著借口。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看著一點都不像,之前卻感覺那個女人和清清一模一樣。


    他不知道在這個別墅裏待了多久了,久到他已經記不得年月了。


    他太過孤寂了。


    直到……他撿到了一個從天而降的相機……


    相機裏有一個女孩。


    他隻要透過相機看,女孩就會出現在他的眼前。


    女孩開始不能說話,他就把自己的所有情感都宣泄而出。


    他太需要和人交流了。


    雖然對方不能用言語迴應,可即便隻是淡淡的笑,也夠給她無數的慰藉了。


    再後來,女孩慢慢能說話了,而且他能聽見。


    他們互相說著自己的故事。


    她說她叫清清。


    真好聽的名字,和她人一樣,清純又漂亮。


    清清說她喜歡攝影,她想拍遍這世界上所有漂亮的風景。


    可最後一次拍照是她在山頂之上拍日出。


    她拍到了她此生見過的最漂亮的日出,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然後不慎跌落懸崖了。


    她和她的相機一起掉了下去。


    她或許死了,她一直待在一個小盒子裏。


    直到她遇見了他。


    等她能和他對話之後,隻莫紹能透過相機看見她時,把相機對著外界的景觀拍照,她就仿佛置身其中一般。


    這是她唯一解脫黑色囚籠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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