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困意消散了一點,迴頭看見身側的白銜燭,久遠的記憶開始迴籠。


    她好像是用這一句話安慰過一個飽受失眠困擾的小女孩。


    親愛的竹竹,晚安,有個好夢。


    “你也失眠嗎?”芙蕖神色朦朧,嘟囔道。


    “要是今天聽不到這句話,我會遺憾得失眠。”白銜燭小心地摟住旁邊的人。


    心中熨帖,喉頭發澀。


    芙蕖整個人都香香軟軟的,他現在都有點如夢似幻。


    沒想到自己竟然真把女神追到了。


    白日裏打扮過的芙蕖豔麗而時髦,夜晚卸下所有裝飾,卻愈發觸動他的心弦。


    明明此刻已經很幸福了,他卻仍舊不滿足。


    芙蕖把臉埋在他脖頸之間,手貼在白銜燭的背肌上,隔著輕薄的睡衣,感受著異樣的觸感。


    “發音不是很相似嗎?”芙蕖覺得有些肉麻,臭長蟲怎麽喜歡這種稱唿?


    “可叫的不是我。”雖然發音一樣,可白銜燭一直很清醒,他知道那喚的不是他,即便他在那一句音頻上傾注了無數的情感。


    芙蕖用指尖描摹著某人背肌之間的溝壑,嗅著鼻尖讓她心安的氣息,她小聲道:“很羞恥。”


    “姐姐要怎樣才能滿足我的要求?”白銜燭也不惱,步步逼近。


    “你示範一下。”芙蕖的臉離開了他的肩頸,等著白銜燭示範。


    白銜燭醞釀了一下,用最深情的語調示範著,“親愛的芙蕖,晚安,有個好夢。”


    “你也是。”芙蕖埋在他胸口就裝睡。


    白銜燭不可置信,芙蕖又騙他。


    他果然是最好騙的傻子!


    “我真傻,真的,我真傻,我單知道姐姐是最愛我的,不會騙我,沒想到我最愛的人傷我至深……”白銜燭開始碎碎念。


    芙蕖裝睡是裝不了了,抬頭親了他一口,無可奈何,“好了,親愛的燭燭,晚安,有個好夢。”


    “姐姐對別人就那麽溫柔細心,對我就這麽不耐煩,我果然是個小可憐鬼。”白銜燭委屈道。


    芙蕖氣不過開始揉他的臉,沒好氣道:“天天就知道裝可憐。”拿捏她。


    偏偏她還就吃這一套,可惡!


    “沒有裝可憐,姐姐果然不愛我了……對我這麽兇。”白銜燭被揉得話都說不清楚,但是不服氣,他明明就沒有裝可憐。


    他隻是有什麽說什麽而已。


    芙蕖看著手下被她臉的揉紅的人,又心軟了。


    “討厭鬼,你怎麽這麽會撒嬌?”


    白銜燭拿著芙蕖的手在自己臉上蹭,他很喜歡這種親近感,“因為想要姐姐心疼我。”


    “心疼你。”


    “燭燭,晚安。”芙蕖仰著頭在他額頭上碰了一下。


    額間溫軟的觸感讓白銜燭心頭一顫,這是芙蕖第一次主動親他呢,他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下來。


    “關燈吧,我困了。”芙蕖想睡覺了,今天運動量達標了,她累了。


    “好,晚安。”


    白銜燭一隻手撐在枕頭上,免得壓到芙蕖,伸手關了芙蕖那一側的燈。


    屋子裏由明轉暗,白銜燭摟著芙蕖再親了好幾口。


    不過隻是單純親吻,並未深入。


    他怕自己上頭了,控製不住。


    她累了,不能隻顧及他一個人的喜樂。


    天明之後,白銜燭在芙蕖這裏用了早餐才依依不舍離去。


    ……


    或許有得有失,白銜燭情場得意,但在其他方麵可能就不那麽如意了。


    秦雲坐在健身器材上吞雲吐霧,“我可能要離開了。”


    “離開?”白銜燭聞著空氣裏濃重的煙味有些不適。


    這已經不知道是秦雲抽的第幾根煙了。


    “本來還想堅持到年齡到了再退役的。”秦雲透過煙霧看著麵前朦朧的景象。


    白銜燭頓了一會兒,“發生什麽事了?”


    秦雲和他是同一時間進入戰隊的,兩個人經曆過太多賽事。


    秦雲拿著剩下的一小截煙猛吸一口,吸得太快,被嗆住了,猛咳。


    就差把肺都咳出來。


    白銜燭起身去接了到飲水機旁接了一杯溫水。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拿著一杯水落在秦雲眼前。


    秦雲接過水直接喝幹,調笑道:“你現在可真是越來越貼心了,談了戀愛都人性了不少。”


    “你也少抽點煙。”白銜燭不置可否,隻提醒道。


    “嘖……難得你這麽關心我呢。”秦雲吐槽道。


    “二手煙的危害也大。”白銜燭說話令人心梗。


    秦雲一時無語,“以後你想吸我的二手煙都吸不到。”


    “你真要走了?”白銜燭再問。


    “是啊,非走不可了,我爸病了。”秦雲弄熄了最後一截煙。


    他是獨生子,家裏就他一個孩子。


    他們家有點家業,這些年爸媽雖然不滿意他在電競上花這麽多時間和心思。


    可終歸是尊重他的意願,也是支持他了。


    可他爸的身體出了問題,家裏的那些廠不能擱置著不管不顧。


    他這一去,怕是就再也迴不來了。


    這是他年少的夢想,後來是付諸實踐,終於有點成就了,卻得離開了。


    “叔叔還好嗎?”白銜燭笨拙地關心道。


    秦雲從身上再拿出一根煙,纖長的指關節剛夾住,又放棄了點燃。


    “不太好。”秦雲有氣無力道。


    白銜燭想再安慰一番,卻不知道怎麽說了,隻能拍了拍秦雲的肩膀。


    秦雲無奈一笑,“沒事。”


    “你不是還在嘛,在外麵我也會看著你們的。”


    白銜燭迴以微笑。


    ……


    劉鵬飛帶著俱樂部的人送走了秦雲。


    劉鵬飛看著人來,又看著人走。


    他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可還是有些惆悵。


    但是沒辦法,職業賽場上來來去去,都太過平常。


    氣氛有些低落,但是最傷心的莫過於路免了。


    他在一旁哭得都快抽過去了。


    白銜燭看著他鼻涕都要哭出來了,遞了張紙過去。


    “你可以和秦雲打電話,還可以去看他。”沒必要哭這麽厲害。


    “白哥。”路免被安慰一下更憋不住了,往白銜燭身上撲。


    白銜燭一躲,路免一個撲空。


    “唔,白哥你怎麽還是這麽冷血。不對,白哥把自己所有的良心都給嫂子了。”路免哭得更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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