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恩人還是不開心,我得讓他生活得更好才是。”餘鯉很執著。


    青璃不知道咋說,小鯉在這,他也沒見柳紹開心多少。


    “小鯉,你不覺得你在柳家幫他做家務,他也沒開心多少嗎?”青璃隻能揭露真相。


    餘鯉悲從中來,麵上愈發傷心了,“我確實不會做……”


    說到這裏她就更傷心了。


    她不知道能為柳紹做些什麽,隻能學著其他女子做些家務,可每每都弄巧成拙。


    做飯煮出黑炭,洗衣服洗成石頭,打掃屋子弄得煙塵漫天。


    她也不明白啊,為什麽其他女子可以,她就什麽都不會呢。


    “小鯉,你是一條小鯉魚,你不是人類,你也不需要學什麽家務。”青璃真是想敲開著鯉魚的腦袋看看,她一天天到底在想些什麽。


    “可是……”餘鯉覺得自己的報恩不能半途而廢。


    芙蕖撐著腦袋實在是覺得這條小魚有點傻,她飛了過去,隱匿身形,讓凡人看不見她。


    她舉了一片荷葉拍了拍餘鯉的魚頭,“小魚,沒有可是哦,這條青龍說得有些道理,認真修煉才是硬道理。”


    “不過也有可能是柳紹太壞了,老天爺才派你這個倒黴小魚來折騰他。”芙蕖壞得很。


    她可知道柳紹不是什麽好東西。


    原劇情裏白榆為了報仇可把柳紹折騰得夠嗆呢。


    “柳紹不是壞人,他上輩子救過我的。”他能救她一條鯉魚,怎麽會是壞人呢。


    “小鯉,我救過你這麽多次,怎麽也不見你向我報恩。”青璃突然陰陽怪氣。


    “青璃,你不一樣。”餘鯉有口難言。


    青璃目光移到空處,看著遠處鬱鬱蔥蔥的樹木。


    有什麽不一樣,不同在他無論做什麽小鯉都看不見罷了。


    她能為了一個救過她一次的人類來了人界,什麽都不會的一條笨魚來以身犯險。


    無論他怎麽勸解,她都是不聽,執迷不悟。


    “小魚,人類是有輪迴的,一念惡生,一念善長,有幾個人類能成為百世善人呢?”


    “柳紹上一世能救你這條小鯉魚,這一世也不一定還是一個善人。”芙蕖對魚總是多了點耐心。


    或許是昆侖山瑤池裏逗小魚逗太久了,又或許是餘鯉有點像芙蕖當人魚的時候那妹妹麗娜。


    餘鯉不想繼續柳紹是不是好人的話題,她還關心一件事,“為什麽我報恩就是折騰柳紹呢?”


    “小魚,你覺得呢?田螺姑娘可不是那麽如此好當的。”芙蕖忍俊不禁,她聽青璃的口氣都知道這條小魚估計好心辦壞事了。


    “我不懂……”餘鯉不明白,她明明就很認真地在報恩了啊。


    什麽田螺姑娘,她不是田螺姑娘,她是鯉魚姑娘。


    柳紹他娘可喜歡她了。


    每次都手把手教她做家務,雖然她每次做了之後,柳紹他娘就不想理她了。


    ……


    白榆還坐在屋頂上,一眼看著芙蕖,芙蕖對那條蠢魚可真是關心。


    餘下的一半心思掛在和白夢蘭訴衷情的柳紹身上。


    他在赤水鎮生活了這麽多年,對柳紹是什麽樣的人還是有所了解的。


    畢竟白夢蘭嘴裏掛得最多的人就是柳紹。


    白夢蘭嘴裏的柳紹,斯文俊秀、文采飛揚、為人和善……


    他知道的柳紹,常常因著與白夢蘭的交情,白拿白家米鋪子裏的大米。


    要米時的嘴臉,怎麽也稱不上一個書生君子。


    他隻知道那算是書裏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他自然不想一個有手有腳的大男人占便宜,結果是白夢蘭指著他的腦袋罵。


    說他真把白家米鋪當自己的了,說他一個野種真把自己當家狗了。


    他時常不理解,在外麵人人稱讚秀美賢淑的白夢蘭說話也可以那樣難聽。


    他猜也能猜到,柳紹去找白夢蘭說過這事。


    他隻覺得好笑。


    再後來,柳紹再一次想打秋風的時候,他就直接給了米。


    這一次的結果白夢蘭倒是沒話說了,劉秀巧卻坐不住的。


    劉秀巧說他是吃白食的,連收個賬都收不好,敗家子,要麽去把錢要迴來,要麽就餓著把送出去的米賠迴來。


    他早已經不是從前那個隻知道躲著哭的小可憐了,他有手有腳,還不知道自己去廚房拿東西吃或者自己煮嗎?


    左不過又挨一頓罵罷了,反正耳朵都已經聽出繭了,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也就那樣。


    一天不聽還覺得不習慣呢。


    白夢蘭說話確實難聽,為人也難說,但是在之前的情況下,她一個人確實應該做不出讓他以身相替做祭祀新娘的事兒。


    若有柳紹在背後指示,那就有情可原了。


    本來躲在涼亭後麵私會的柳紹和白夢蘭卻發現了嗎一絲不對勁。


    旁邊有一個池子,裏麵養了些蓮花、鯉魚什麽的,還長了些浮萍,倒是雅致。


    可那平靜無波的池水卻突然像沸騰了一般,咕嘟咕嘟的。


    白夢蘭一驚,“紹哥哥,你有沒有聽見什麽奇怪的聲音?”


    柳紹也四處看了看,看見那詭異的水,水下還模模糊糊有些黑色的影子和線狀物。


    即使是那河麵上嬌豔的蓮花都擋不住水下的奇異現象。


    柳紹嚇得一把推開白夢蘭,站不住地往後退。


    水下一個紅衣嫁娘從水麵鑽出來,水麵上溢散出嫋嫋霧氣。


    那及腰長發濕透,擋住了那紅衣嫁娘的半張臉,臉上一片煞白,嘴唇發烏青發紫。


    可白榆的臉太有特色,即使是這副鬼模樣,白夢蘭和柳紹也認出來了他。


    “啊!”


    “啊!”


    白夢蘭大驚失色,柳紹身上那清風朗月的氣質也蕩然無存。


    白夢蘭撲向柳紹尋求庇護,可柳紹一把推開他,一個人跑路了。


    最後隻能兩人分道揚鑣,四處逃竄。


    餘鯉一聽見柳紹的求救聲準備去救人,飛走。


    青璃跟了上去。


    芙蕖倒是沒去追,又出現在了白榆身邊。


    這位置視野好,芙蕖看見了那池子,還有那一點點殘存的景象。


    可惜了,那一池子蓮花被臭長蟲的法術毀了一點點。


    芙蕖坐在了他的身邊,百無聊賴道:“這就是你的報複方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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