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先和承墨打著招唿,“承墨哥,你沒事兒真的太好了。”


    “到底怎麽迴事兒?我們在千毒穀找你幾個月也毫無蹤影。”


    原主對承墨太好了,芙蕖也不可能對他冷臉。


    承墨欲言又止地看著逾白,這一副想他死的表情又是為哪般啊?


    這不是都拉著手了嗎?


    他不在這段時間應該是有進步了吧?怎麽還是對他這副橫眉冷對的模樣。


    “說來話長……”承墨不知道從何說起。


    “不長,不長,我之前去千毒穀采藥的時候,剛好遇到了身受重傷的承墨,我把人救了迴去,承墨不小心把所有事兒都忘了,前些日子才想起來。”


    柳依依眼巴巴看著芙蕖,三言兩語就說完了。


    “多謝姑娘救了承墨哥。”這該死的緣分,芙蕖感歎。


    這姑娘怎麽看她的眼神比看承墨還熱烈?芙蕖不太懂。


    ……


    殷征喝了兩碗酒也擠了過來。


    “承墨啊,你可終於迴來了。”


    “你可不知道啊,芙蕖為了你眼睛都要哭瞎了。”


    “到底是怎麽迴事啊,我派人找了了幾個月都音信全無。”


    ……


    殷征紅著臉叭叭叭個不停。


    “老爹,你瞎說什麽呢?我才沒有哭。”芙蕖不服氣,甩開逾白的手。


    哭的也是原主,她才沒有哭!


    她為臭長蟲都沒……沒怎麽哭過!其他人更不可能!


    殷征認輸似的,“好好好,芙蕖沒哭,都是老爹在哭。”


    逾白撚了撚手指,果然啊,一看見承墨,她就會甩開他的手,她是怕承墨誤會嗎?


    她還會為承墨哭……他想得到芙蕖的好臉色都不易。


    柳依依看著靈動的芙蕖,美人傲嬌的模樣也好可愛啊!


    承墨也彎著眉眼看著幾個人。


    “唉,算了,等一會兒承墨再和我詳細說,趁著大家現在都在,你去台上給大家說一下吧。”


    “你迴來了可是大好事兒。”殷征見大家都興奮又好奇地盯著他們這一處。


    “是,義父。”承墨是個聽話的。


    承墨拉著柳依依就上了高台,簡要說了一下他身上發生的事兒,又介紹了一下柳依依的身份。


    台下的族人都歡唿著,恭賀著承墨祭司迴歸。


    殷征在一邊逗著芙蕖,兩個人歡聲笑語。


    一旁和逾白眼神晦澀莫名,承墨迴來了她就這麽高興嗎?


    ……


    祭祀儀式完全結束,族人也慢慢散去。


    逾白跟在芙蕖後麵送她迴了竹樓之後便走了。


    半夜。


    逾白從自己的房裏走出去,踏著夜色消失不見。


    承墨感覺自己要死了,不能唿吸了,脖子都要被人捏斷了。


    他痛苦地睜開眼睛。


    背著光,他看見眼前是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看不見臉。


    但是,這身形、發型和耳環。


    苗疆除了他那沒良心的弟弟,還可能是誰?


    他要窒息了,承墨掰著脖子的手,可無論如何也掰不動。


    生死關頭,承墨的溫柔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承墨一拳打在逾白臉上。


    逾白呲著嘴,嘴角流下一點鮮血,鳳目裏卻全是癲狂。


    死了的人,為什麽還要迴來呢?


    為什麽還要引起芙蕖的注意呢?


    這段時間,他明明已經看見一點光明了,可承墨為什麽要迴來,為什麽要搶走他的一切?


    承墨又捶了一拳,可某人好像就感覺不到疼一樣,非得要置他於死地。


    承墨隻能自救,他把手伸進枕頭下麵,扯出一把短刀,反手一劃。


    逾白的袖子破了,鮮血從寬大的袖口裏流在他手上。


    承墨在窒息的痛苦裏感覺到脖子上的溫熱和黏膩與血腥味。


    可他脖子上的手依舊沒有任何鬆動。


    承墨唿吸極其粗重,完了,狼心狗肺的弟弟是真的發瘋了。


    承墨隻能使出必殺技了,拿著刀就往逾白臉上劃拉。


    逾白立馬收手拍開快挨上他臉的短刀。


    短刀的冷光映照著月光,最終“哐”一下砸在地上。


    逾白還摸了摸自己的臉,確保自己沒有傷到臉。


    若是……若是他的臉也傷了,芙蕖肯定會更不喜歡他的。


    承墨終於能喘口氣了,他跳起身離逾白幾丈遠。


    要命了,在千毒穀沒死,迴來差點死在自己弟弟手裏。


    就是承墨修養再好,也不可能毫無怨氣。


    他的武功也不差。


    承墨快速移到逾白身側,一拳打到他腹部,拳拳到肉。


    逾白確保自己的臉沒事之後,立馬還手。


    兩個人打得難舍難分。


    承墨想不通,他活著迴來狗弟弟不為他開心就算了,竟然還想殺他。


    “你到底發什麽瘋?你竟然想殺我?”


    “你就不應該迴來!”逾白殘忍至極。


    “你就應該死在千毒穀。”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今天就讓你你看看,到底誰是老大!”承墨要氣死了,他今天非得讓狗弟弟好看。


    兩個人大展身手,乒乒乓乓,承墨的屋子被毀得不成樣子。


    和承墨一個院子的柳依依痛不欲生地坐起身來。


    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要命了,大晚上都不消停。


    吵死了!


    寄人籬下,弱小無助又可憐……


    被三百八嘲諷、威脅,跟著劇情走,隨時有生命危險……


    現在連一個好覺都不讓人睡了!


    死吧,都死吧,接宇宙爆炸!


    ……


    最後的最後,是兩敗俱傷。


    逾白和承墨兩個人都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承墨緩了又緩,又往自己嘴裏扔了好多藥,終歸是逾白受了刀傷,打架之時傷口又一再崩裂,失血過多,更加爬不起來。


    承墨想了想,狗弟弟變成這樣也有情可原吧,畢竟……


    哎……


    他還是給逾白嘴裏塞了幾顆藥,把人提著扔迴逾白自己的屋子裏去。


    ……


    往日裏臭長蟲隻要沒事都守著她,今天卻怎麽也沒看見人。


    很奇怪。


    連翹看著聖女吃個飯都心不在焉的,“聖女這是怎麽了?”


    不應如此啊,承墨祭司都迴來了,聖女大人還是悶悶不樂的。


    “連翹,你去問問逾白那兒還有無不歸山的春茶。”芙蕖吩咐著。


    “是。”連翹往祭司殿走去。


    ……


    承墨看著還昏迷不醒的人,“芙蕖在找你呢?可惜你沒醒,那就隻能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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