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高堂擺著老侯爺的牌位,老夫人也坐在一張椅子上。


    老夫人笑眯眯地看著下麵的一對新人。


    芙蕖牽著一條紅綢布,麵前是紅布蓋頭,她隻能看見白寒聲的衣擺和靴子,這是她第一次經曆這種古典式的婚禮,她難得有些緊張。


    儀式完成,芙蕖被牽引著進了新房。


    白寒聲還在外麵陪著眾人飲酒。


    喜娘和翠兒柳兒給芙蕖送來吃食,芙蕖吃了一點喜娘便不讓多吃了,說是吃多了一會兒不方便。


    芙蕖又蓋上蓋頭等了好一會兒,白寒聲才終於迴來。


    白寒聲看著他心愛的姑娘穿一襲華美的嫁衣,蓋著龍鳳呈祥的蓋頭,一動不動地坐在床邊等著他,心底湧出一股熱意。


    他拿過托盤裏的玉如意,輕輕挑開那紅得惹眼的蓋頭,露出一張芙蓉粉麵。


    新娘的裝扮讓本就嬌媚無比的芙蕖又增添幾分端莊豔麗。


    白寒聲看著他貌美的新娘唿吸都放緩了。


    芙蕖抬頭看向一身紅衣的白寒聲,見人目不轉睛看著她,有些得意。臭長蟲被她美迷糊了吧。


    喜娘和幾個小丫頭也開始偷笑,新郎官這是被迷住了呢。


    喜娘適時提醒,新人可以喝合巹酒了。


    白寒聲這才迴過神,他和芙蕖一人拿過一個酒杯,挽著對方的手臂,飲下杯中美酒。


    又剪下兩人的一小縷發絲綁在一起,同心結發。


    白寒聲讓人送了謝媒禮,終於房裏隻剩下他們二人了。


    白寒聲和芙蕖一起坐在床沿,他拉著芙蕖的手,“芙蕖,你終於是我的娘子了。”


    芙蕖笑著應,“嗯,寒聲也是我的夫君了。”


    芙蕖把人拉起來,嬌聲問:“夫君可要妾身為你寬衣?”


    白寒聲有些局促,卻也乖乖讓芙蕖為他寬衣。


    腦子裏閃過一幅幅昨天他娘給他的小冊子裏的畫麵,隻是主人公換成了他和芙蕖。


    明明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白寒聲卻感覺越來越熱,即使新房內明明放了好幾盆冰,他卻覺得沒有任何緩解作用。


    白寒聲也開始主動解著芙蕖的嫁衣,一層層紅色嫁衣堆疊在地上,似花瓣。


    芙蕖纖細的脖頸上係著紅色的細繩,雪白的肌膚與赤紅的最後一件衣服形成極致的對比。


    白寒聲覺得自己堅持了二十多年的君子之風,瞬間化為烏有。


    君子化身為狼。


    紋著金色雕花的紅燭流著汩汩的紅色熱淚,為一對新人送去昏黃的燭光。


    早已不知道是什麽時辰了,白寒聲叫水之後,芙蕖終於忍不住昏睡過去。


    白寒聲用指尖細細描摹著芙蕖精致的眉眼,小巧挺拔的鼻梁,最後輕觸了一下芙蕖早已紅腫不堪的紅唇。


    他的娘子簡直美得動人心魄,不止是這清麗中透著嬌媚的容顏,妖嬈的身姿也是勾得他不能自已。


    不怪乎人家說洞房花燭夜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


    白寒聲感歎了一會才下床從櫃子裏拿出一個小藥瓶,這裏麵的藥膏能消腫止痛,他幫芙蕖小心翼翼地上了藥。


    期間差點破功再來一次,可白寒聲又實在不忍心再折騰芙蕖,最後終於上好藥把藥瓶丟在了一邊,抱著芙蕖強迫自己睡覺。


    早晨,屋子裏的冰早化成了水。


    芙蕖被熱醒了,一把推開摟著她的男人,這大夏天的,也隻有白寒聲才會摟著別人睡覺也不怕熱。


    白寒聲被身邊的動靜吵醒,迷糊間睜開眼睛,順手又把芙蕖摟在懷裏,聲音有些含糊,“芙蕖,怎麽了?”


    芙蕖深深吐出了一口氣,她掰開禁錮在她腰間的鐵臂,抱怨道:“熱死了,夏天不許抱著我睡覺。”


    白寒聲一改常態,語氣有些可憐,“娘子,夫君摟著娘子睡是天經地義的。”


    芙蕖準備起身,輕“哼”一聲,“人家夫君都想把自己娘子熱死。”


    那嬌俏模樣,白寒聲忍不住親了她一口,“新婚,不要說不吉利的話。”


    “好,天氣熱的時候我盡量抑製住對娘子的喜愛。”


    芙蕖用雙手搓揉著白寒聲的俊臉,“油嘴滑舌。”


    兩個人又玩鬧了一會兒才洗漱更衣,準備去給老夫人敬茶。


    老夫人看著眼前的一對璧人喜不自勝,喝茶之後,就給了芙蕖一個大紅封。


    她又拉著芙蕖的手,把一個祖母綠翡翠鐲套在芙蕖手腕上,“芙蕖啊,這是寒聲她祖母給我的,現在我把它給你了。”


    芙蕖乖巧感謝,“謝謝娘。”


    昨天老夫人派了兩個小丫頭去聽牆角,暗自感歎,幸好自己把她那個死鬼相公的珍藏本給了她這個木頭兒子,不然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抱上大胖孫子。


    兩人請完安就迴去了。


    因著白寒聲大婚,聖上給白寒聲批了幾天婚假。


    白寒聲就天天在侯府裏待著陪著芙蕖。


    新婚燕爾,好不濃情。


    第三天,白寒聲就隨著芙蕖迴門去看孫世釗老夫妻。


    和以前兩個人同乘馬車規規矩矩不同,芙蕖昨晚操勞過度,今日又起得早,現在正困。


    芙蕖枕著白寒聲的大腿補著覺,白寒聲拿著一把折扇輕輕給她扇著風,他眼底盡是繾綣。


    說來奇怪,他昨日竟然夢見自己是一條白龍,芙蕖是一株異常漂亮的蓮花。


    他對那一株蓮花甚是喜愛,每日都繞著她遊動,終於有一日那一株蓮花變成了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小姑娘給自己取名為芙蕖。


    他每天跑去逗弄芙蕖,就想引起她的注意。


    可芙蕖卻很討厭他,經常對他不理不睬,每日都抱著那些情情愛愛的話本子,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隻能去招惹她,隻求芙蕖能多看他一眼,可每次把芙蕖惹急了,她就開始攻擊他。


    他小心應對著,生怕傷了芙蕖。


    以此重複了一遍又一遍。


    白寒聲暗笑,他怎麽能做這麽可笑的夢呢,龍可是九五之尊的象征,哪是他一個侯爺能想的。


    而且夢裏的白龍老是惹芙蕖生氣,他自覺不可能做這麽蠢的事情。


    芙蕖也是喜歡他的,怎麽會對他冷眼相待呢。


    肯定是他太害怕失去芙蕖了,才會做如此離譜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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