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見白寒聲終於吃下去才問:“侯爺,好吃嗎?”


    一塊糕點一氣塞進白寒聲嘴裏,白寒聲囫圇幾口吞下去,哪兒品出了什麽味。


    自己心儀的姑娘,他還能怎樣,隻能寵著,“好吃。”


    隻要是芙蕖喂給他的都是好吃的。


    芙蕖笑眯眯迴道:“我也覺得好吃。”


    和白寒聲快相處了兩個月,白寒聲比芙蕖剛穿過來以為的有趣,就是話少些。


    冰塊融化之後倒也挺溫柔細心。


    六月份,城外草木旺盛,幸好今日天陰還吹著風,倒也不熱。


    白寒聲幫芙蕖拉著馬匹,芙蕖在馬上坐著,慢悠悠走著。


    這邊是開闊的草原,倒是一個練習騎馬的好去處。


    白寒聲牽著馬和芙蕖說著騎馬的動作要領,走了好一段距離。


    一直被白寒聲牽著走,芙蕖覺得不得勁兒,她自覺已經掌握了騎馬這門技術。


    芙蕖扯著馬脖子上剩下的一點韁繩,“侯爺,你放開,我想自己試試。”


    白寒聲鳳目裏有些擔憂,“你現在還不熟練,我放開韁繩,你試著讓馬慢慢走幾步,切勿操之過急。”


    “好。”芙蕖隨口應著。


    白寒聲這才緩慢放開韁繩。


    芙蕖拉著韁繩讓馬自己走著,她覺得差不多了,就用小腿敲打了一下馬肚子,馬兒立刻飛奔向前,芙蕖眼裏滿是欣喜與開懷。


    白寒聲一個不慎就讓芙蕖騎著馬跑了,他焦急又擔憂,怕芙蕖跌下馬受傷。


    他剛剛帶來兩匹馬,白寒聲看向另一匹馬,太遠了,不行。


    白寒聲快步追過去,又提氣施展輕功落在了芙蕖的馬背上。


    他幫芙蕖一起控製著韁繩馬匹,白寒聲語氣有些不認可,“怎麽這麽大膽?”


    芙蕖將自己整個人靠在背後的人懷裏,側仰著頭看向白寒聲,“我知道侯爺會保護我。”


    白寒聲一邊控製著馬,芙蕖撒嬌的模樣讓他神誌不清,下意識地低頭印上芙蕖嬌豔欲滴的唇瓣。


    白寒聲就碰了一下,清醒過來就馬上退開了,這是他二十多年中做過最越矩的事。


    他仔細端詳著芙蕖臉上有沒有出現惡心、厭惡的表情。


    在白寒聲吻她的時候,芙蕖就閉上了眼,覺察到白寒聲離開了,她才緩慢睜開雙眼,濃密卷曲的睫毛還顫動著。


    睜開雙眼就是白寒聲那張湊得很近的俊臉,芙蕖沒有任何表示轉迴了頭。


    別問,問就是側扭著脖子不舒服。


    白寒聲沒有從她臉上看出任何東西,沒有厭惡也沒有嬌羞,好似她什麽都不在意,白寒聲有些挫敗。


    馬兒早已經停了下來,正在啃食地上的青草。


    白寒聲想自己既然剛剛一個衝動之下做了那種行徑,那今日就是剖白的最好時機。


    白寒聲提議,“芙蕖,我們先下馬好嗎?”


    “好。”芙蕖嬌俏迴複。


    芙蕖因為剛剛的吻心中暗喜,白寒聲這是……不枉費她時不時撩撥他一下。


    白寒聲這冷酷君子應該是做不下去了,既然如此她就徹底撕下他的麵具吧,曖昧玩久了她也想更進一步呢。


    白寒聲率先下了馬,準備扶芙蕖下馬的,芙蕖卻一下子撲了下來。


    白寒聲張開雙臂把美人抱在懷裏,懷裏的人兒香香軟軟的,白寒聲有些心猿意馬,卻也不忘說道:“怎麽老是冒冒失失的?”


    芙蕖攬著白寒聲的脖子,嬌聲道:“表哥最好了,我就知道表哥會接住我的。”


    說完芙蕖還用自己軟軟嫩嫩的臉蛋蹭了蹭白寒聲的臉頰。


    白寒聲再也說不出一句指責的話語,從芙蕖父母亡故,他成了宣平侯開始,芙蕖就再也沒叫過他表哥。


    她現在還親密地蹭自己的臉,還向著自己撒嬌。


    他希望芙蕖一輩子都這樣就好了。


    白寒聲把芙蕖放在地上,掏出已經貼身放了好些日子的一個東西。


    白寒聲把用手帕包著的東西遞給芙蕖。


    芙蕖看著白寒聲手裏長條狀的東西,問:“侯爺,這是?”


    白寒聲抑製住微微有些忐忑的心,聲音帶著些嘶啞,“芙蕖打開看看。”


    芙蕖拿過白寒聲手裏的東西,掀開裹了幾圈的手帕。


    是一支發簪,簪體是銀製,最上麵是粉色的玉石雕出的幾朵蓮花,栩栩如生,卻又不會豔俗。


    很漂亮,芙蕖很喜歡,芙蕖自然是知道這個世界背景送發簪的寓意。


    芙蕖卻還是明知故問,“侯爺,這是何意?”


    白寒聲握住芙蕖的左手,目光灼灼地看著芙蕖的雙眼,“芙蕖,我心悅你,你可願接受我?”


    真是的,都沒說點甜言蜜語。


    芙蕖美目裏盡是無辜和不解,“可是姑母也曾想撮合過我和侯爺,侯爺不是對我不理不睬嗎?怎麽突然說這種話?”


    白寒聲的手沒有放開,“我曾經對芙蕖確實不夠關注,可從那一次你墜馬開始,芙蕖在我心中就已經不一樣了。”


    “芙蕖不是說想留在侯府陪著母親嗎?嫁於我為妻不是很好嗎?”


    “芙蕖,除你之外我不會再娶任何人。你不要拒絕我好嗎?”


    芙蕖見白寒聲絞盡腦汁地說著,算了,平時就說不了幾句話的人能說這麽多就不錯了。


    “寒聲可願幫我戴上?”芙蕖把手裏的簪子放在白寒聲眼前。


    寒聲?戴上?


    白寒聲反應了一下,有些動容,“好。”


    白寒聲終於鬆開了握著芙蕖的手,一手扶著芙蕖的發髻,一手小心翼翼把簪子插了進去。


    放下手,仔細打量一下,繼續道:“很美。”


    芙蕖問:“侯爺是說人美還是簪子美?”


    “都美,人更美。”白寒聲先是讚揚,轉而又問,“芙蕖怎麽不叫我寒聲了?”


    芙蕖摸了摸頭上的發簪,“侯爺覺得我叫侯爺、表哥和寒聲哪個更好?”


    “寒聲。”白寒聲又拉住芙蕖的一隻手。


    這個世界背景的人可真是含蓄呢,都剖白心意了,白寒聲還隻敢拉拉小手。


    “那在外麵我就叫侯爺,私下都叫寒聲。”芙蕖玩著白寒聲骨節分明的大手,白寒聲的手都是好看的。


    白寒聲寵溺地看著芙蕖,“好。”芙蕖擺弄著他的手,他也不在意。


    衷情訴完了,白寒聲就繼續陪著芙蕖學騎馬,等芙蕖覺得差不多了兩人才迴了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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