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第一站就下車。


    他們依舊會被等在車站上的鬼怪們裹挾著上車。


    然後車輛向前駛去,慢慢開啟屬於它們的盛宴。


    他們隻能在一次又一次的掙紮中絕望,最後明白自己絕對逃離不了詭車的宿命,隻能成為詭的食物。


    這種詭車,逃是沒有用的,隻能是以力破法,從內部破壞詭車,才有可能出來。


    破不了那就等死!


    或者下來車站的時候拚一把衝進黑暗中,可能會死的好看一點。


    這種程度得詭,遇到一迴算是倒了大黴。


    也是靈感高的體質的不幸。


    但靈感高也會為他們帶來一線生機,比如他們會在快要上車的時候察覺到危機,從而避免過去。


    當然,察覺到危機和相信自己的感覺逃避死亡是兩迴事。


    保不齊就有那種察覺到了危機,卻不怕死硬是要去試一試的人。


    所以虹霄有些疑惑,“你的天賦很高,不,應該說靈感很高。”


    “靈感?”


    “沒錯,靈感,這是一種玄之又玄的天賦,靈感高的人,往往會對詭異能量十分敏感,比其他人更加容易發現不對,我有些奇怪,你在看到那輛公交車的時候,有沒有什麽奇怪的感覺?”


    寧巡仔細的迴想了一下,奇怪的感覺,“沒有,不對,有一點,我感覺那時候的溫度很低,渾身發冷,明明那個時候的溫度不至於會讓穿長袖的我冷到那個地步。”


    “隻是發冷?”


    寧巡點頭,“後來我上了車後,才有種冥冥中的感覺刺激著我,讓我察覺到周圍的不對勁。”


    虹霄摸了摸下巴,他上下打量了寧巡,“你的靈感,是頂尖的,在十個等級中排第九,不應該這麽晚才察覺出不對。”


    他說的那種預感,靈感高的人都基本都能察覺出不對。


    這種情況倒像是有什麽蒙蔽了他的感知,使得他的靈感沒能及時的提醒他遠離那足夠致命的詭車。


    假如虹霄沒有一開始就注意到他。


    那麽今晚過後,寧巡這個人應該就會上了失蹤名單。


    虹霄把事情原本告訴他,在寧巡思考的時候問了一句:“你有沒有得罪什麽人?”


    寧巡神色一凝,“您是說?有人要害我?”


    寧巡內心雖然震驚,卻並沒有質疑,他倒是開始迴想,看看自己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


    但他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


    連工作都沒找到,職場上的利益與他無關,那麽就是在大學中的事了。


    可在學校中就算有些瑣事,也不至於讓人記恨到要他命的地步吧?


    而且,寧巡在他們學校裏,因為成績好,加上外形還不錯,算得上是個帥哥,在學校裏混的挺好。


    極其受人歡迎,也沒跟人發生過衝突。


    如果不是金錢上的利益糾葛,那麽就隻剩下感情,但也不對,他在大學的時候注重學業,根本就沒時間去談戀愛。


    “我想不明白,我沒有得罪過什麽人,要如此一心把我置於死地!”


    這得多恨他,多大的仇,才會用如此神秘的手段來對付他一個普通人?


    虹霄仔細看了看寧巡,寧巡身上的陽氣有些弱,這也是他最近容易撞詭的一個原因。


    而靈感的遮蔽,這種手段顯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虹霄看到寧巡的脖子上似乎有一根紅繩,不過被衣服擋住,有些看不清,“你脖子上戴的是什麽。”


    “這個?”


    寧巡把脖子上戴著的東西拿出來,這個一張木製的牌子,用紅繩穿住。


    像是桃木做的,這牌子是朱紅色,上麵雕刻著一個古怪的圖案。


    像是一個童子端坐在供台上。


    “誰送你的?”


    寧巡就算再怎麽不聰明,也會明白過來,或許他遭遇的這一切都與這木牌有關,何況他不是那種不聰明的人。


    他很快反應過來,把脖子上的木牌取下來,“這是我一個朋友送的,說什麽在一個旅遊景點買的,當時宿舍裏每個人都有一份,我看它雕刻的挺精致的就一直戴著,它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這是一張小詭牌,戴這種木牌,等同於請了一個小詭來供奉,你問問你的朋友是在哪個景區買的,這種木牌價格可不便宜,請一個迴家也要好幾萬。”


    聽完後,如果寧巡還想不明白,那他就是個傻子了。


    他雖然與那位朋友交情不錯,卻還遠不到對方為他花費幾萬買個木牌送給他。


    一時間,寧巡感覺寒心的同時,又有些不解,“我跟他在大學認識的,又是室友,跟他相處的很好,沒有發生過爭吵,而且我們還是朋友,他為什麽要花這麽大價錢,就為了要我的命?”


    那個朋友的家境情況他也了解,算不上很有錢。


    兩個人又沒有仇,到底為什麽?


    “你最近一段時間是不是很倒黴?”


    寧巡點頭,“我最近找工作,被拒了好幾次,原本看好的幾個便宜位置又好的租房,聯係的時候就已經被租出去了,還有很多……”


    這些本來都是一些小事。


    “養小詭本來就有損功德和氣運,加上你請來小詭卻又不供奉,氣運更是流失的厲害。”


    虹霄抓過他的手,隻是感受了一下,便能清楚的“看到”,原本屬於寧巡的氣運,正緩慢的流向另外一個地方。


    原本寧巡在大學的成績這麽好,不應該投了幾次簡曆都會被拒。


    原本,以他的靈感,不可能感知不到那輛詭車的異常。


    然而氣運的流失,加上戴著的小詭牌的作祟,導致了這一個結果。


    有人在利用寧巡的氣運,反哺自己。


    “有趣!很有趣!”


    虹霄卻突然笑了,“敢於玩弄氣運與詭異的人,我倒是想要見識一下了。”


    被寧巡扔到了地上的小詭牌,火光獸不知從哪裏出現,湊了過去,嗅了嗅。


    呲~


    身上的火把小詭牌灼燒了一下,上麵焦黑了一小塊。


    一聲尖利的嬰兒啼哭聲響起。


    火光獸聞到焦味,連忙後退。


    寧巡聽到那聲啼哭聲,臉色很不好,他戴了這塊木牌一個月了,原來一直被這小詭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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