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除了無邪以外,其他人在第一輪的比賽並沒有遇到其他很有名氣或者實力特別超群的人,所有人都順利2:0晉級了。事實上,到了正賽的人中也有明顯的實力分層,其中戰鬥力明顯超過其他人的就是獲得了隱藏職業或者本身實力過硬以及走上了自己的“道”的一批人,當然這就包括了雲組的這幫人,剩下的就是在普通玩家中的佼佼者了,他們是對這個遊戲也有自己獨到的理解並且身懷天賦的人,這才是幫助他們站到這一步的關鍵,不過脫身於凡人並不能讓他們獲得進入怪物的戰爭的資格。


    短暫的午休過後,三十二進十六強的比賽將會在下午一點鍾準時開始,而之後的兩個小時裏會完成本輪淘汰,並於三點鍾開始十六進八的正賽,再接著就是晚上就到了晚上七點鍾的淘汰,將僅剩的八名選手再次剔除一半,餘下的選手將來到活動第四天的四分之一決賽、半決賽以及總決賽。而很不巧的是,作為本輪淘汰的最後一場壓軸,江司命在這一場遇上了他的對手。


    “唉,難搞啊。”江司命向後躺倒在據點的椅子上,還沒開始比賽就已經哀歎連連。


    “這是怎麽了?難不成待會兒對麵是你初戀對象不成?”黑星小姐剛打完比賽迴來就看見江司命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禁有些好奇是什麽問題難住了這個人。


    “沒多大事兒,江哥待會兒的對手是他大姨的女兒,也就是他表姐,打贏了最多就是被姨父拉去特訓一頓,打輸了也就是被淘汰。唉,先別管他了,來喝一杯,遙遙姐。”小露過來也看見這副景象,就和洛遙說清了緣由,順便還開了一瓶蘊靈花釀嘞。


    叮!比賽的鈴聲照常響起,而這一次的賽場卻沒有被吵鬧的歡唿聲充斥,事實上這樣的事情也已經發生過數次了,其原因就在於眼前這個和[司命]對峙的女人。一點水墨襦裙加身,肩披暮紫煙雨輕紗,玲瓏麵紗遮住耳鼻,隻留一雙淡薄紅塵的雙眼,充分展現女性柔美身體曲線的豐腴體態,以及令人浮想聯翩的仙容半掩,這個與[黑星]一樣名不見經傳的迷之女子——[玉人歌]。


    “唉,我可以認輸嗎?”江司命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冒險的比較好,畢竟以前和姨父一起過的那段日子,叫他迴去過的話,那還不如一刀捅死他算了。


    “不可。”玉人歌的聲音如空穀幽蘭一般靜謐,這也是她在本次活動中的第一次開口。


    “唉,我就知道,算了,讓我快點輸吧。”江司命拿出常用的弓,做好戰鬥的準備。


    “你認真也未必會贏,來試試吧。”玉人歌沒有手持法杖一類的法器,而是芊芊玉指揮出,憑空生出無數如同花瓣一樣瑰麗的粉色刀刃,刺向江司命的位置。


    見狀,江司命迅速向一旁的掩體後躲避,那密集的花瓣雨全部紮在那塊木板上,頃刻間就將其撕得粉碎,卻不見江司命在其後方。在哪?觀看直播而視野受限的所有人都不禁提起疑問,而現場的觀眾則是看得清清楚楚,天上!


    江司命在木板被摧毀前就以它為支點,攀至頂點並順勢躍至半空,此刻他飛身在天背遮烈陽,張開弓弦如同皓月當空,箭矢前端綻出月光般幽白的光。咻咻咻……無窮無盡的靈力箭如雨點般落下,一如真正的雨滴滋潤擂台,直取靜靜矗立在原地的玉人歌。


    麵對暴風雨的侵襲,玉人歌緩緩張開五指,在她身前突兀出現一個含苞待放的粉嫩花苞,隨即一瓣兩瓣,直到所有的五片花瓣全部舒展,化作一朵生生流轉的桃花,沐浴在“春雨”當中,隻不過這春雨有些太過猛烈,但這桃花也過分頑強了,靈力箭矢擊打在這同樣由靈力構成的屏障上,激起層層疊疊的漣漪,卻遲遲沒有擊破這層看似單薄的防護。


    直到箭雨停息,花瓣也飄零散落,江司命重新落迴場上,看向了對麵不驚不怒的人,再次握緊弓箭,連續三支靈力箭射出,轉眼就被十倍百倍於它們的花瓣淹沒。眼看如此簡單的攻擊沒有效果,江司命便開始繞著擂台打起了遊擊,一支接一支的箭矢在高速移動中精確地射向了玉人歌,卻被自地麵噴湧而起的花瓣湧流全數擋下。


    然而,看似牢不可破的花之護盾卻被輕易擊碎了一角,而那支貫穿了護盾的箭矢紮在了玉人歌的肩膀上,帶起一聲忍耐疼痛的輕吟,和一抹灑落的鮮紅之色。在玉人歌被擊中的一瞬間,江司命停止了遊弋的腳步,在原地連續射出箭矢持續壓製住玉人歌。


    為什麽和之前一樣的箭矢能夠擊穿玉人歌的護盾?答案很簡單,無非就是耍了些小聰明罷了,因為那支箭矢是覆蓋著靈力且具有實體的鐵箭,威力自然比純粹的靈力箭要大上不少,而先前江司命的攻擊全部都是靈力箭,也就讓玉人歌產生了隻需要這樣的靈力強度就能擋住攻擊的錯覺。不輕不重的傷勢並沒有影響到玉人歌的下一步行動,她在身前再一次支撐起桃花之屏障,擋住了隨即而至的箭矢風暴,從容拿出一瓶恢複藥和一瓶藍藥飲下,恢複最佳狀態。


    雖然被絢麗的靈力之花遮掩了視線,但江司命還是本能地察覺到了危險,他立刻從原地射擊再一次轉入移動遊擊模式,所幸他做出決策並執行的速度快,那朵桃花後方,無數的刀瓣已經就位,在護盾消失的一瞬間,刀瓣之雨就將還未抵達的箭矢全部抹消掉,並且一路尾隨在江司命的後腳跟,讓他完全沒法停下腳步。


    “赦!”玉人歌忽焉抬起左手,口吐真言,在江司命前方升起了一道花瓣組成的牆壁,攔住了他的去路。雖然在破碎的場地上保持高速移動的同時還在找機會還擊,但江司命也發現前麵突生的異象,不過看情況更像是他知道這個套路一樣,及時刹住了車,但來自刀瓣的追擊就在身後,貿然停下恐怕也是兇多吉少,兩麵包夾之下,他也像是早有對策一樣,屈膝向後一蹬,以魚躍之姿從刀瓣上方飛過,然而他好像還是失算了一步。


    “困!”玉人歌再一次揮手,數以萬計的花瓣從四麵八方湧來,將滯空的江司命團團圍困。


    “殺!”一字殺伐,由花瓣圍成的最絢爛的囚籠,也即將化作最華麗的困殺之陣。


    “嗯?”就在所有人都覺得玉人歌已經拿下第一迴合的時候,她卻察覺到了那不斷收縮的花之球中不對勁的靈力,隨即像是預料到了什麽一樣,立刻拿出一瓶藍藥喝下,再一次祭出那一麵桃花之盾。哢哢!就像是為了迴應玉人歌的想法一樣,由刀瓣組成的牢籠發出碎裂的響聲,從裂縫中透出淩冽的蒼白月光,就在爆發的一瞬間,將鎖住皓月的囚籠震得粉碎,現出了其中滿身傷痕的江司命以及無畏的笑容,他手中的弓正凝聚著難以想象的力量,並且持續不斷注入搭在弓弦之上的箭矢。


    “徹月!”江司命喊出這一箭的名字,一箭銀月當空,射殺中天烈陽。附著白銀光輝的巨型箭矢帶起唿嘯的狂風,將周圍的一切都摧毀得支離破碎,唯留下在暴風雨之夜中屹立不敗的花朵。弓弦擊發的一瞬,一道劃破擂台的刺眼白光與那一朵單薄豔麗的花相碰,花瓣不斷旋轉著抵消這一箭的威力,也在不斷的旋轉中折損自身,慢慢地,連花的形狀都難以維持下去了。


    哢!席卷的風暴中,清脆的破裂聲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旋即那從活動開始至今為止都無解的桃花之盾崩塌了,而撕裂天空的箭矢憑著餘威將玉人歌的右邊肩膀連同整條右臂都一並撕下,頓時,鮮血止不住地從手臂的斷口處湧出,而失血過多而帶來的休克症狀讓玉人歌痛苦不已,麵紗之下的臉頰也隨之變得慘白,靠著咬緊嘴唇還能保持住意識。


    如果這一擊是對著玉人歌的腦袋來的,那比賽就已經結束了,但顯然玉人歌還有拚死一搏的體力和意誌,她抬手調動最後的靈力朝不遠處的江司命襲去。也不知是沒有了力氣做最後反抗,準備迎接這之後的命運,還是江司命早早就做好了將勝利拱手相讓的詭計,這一切的小打算都淹沒在那一片吹拂而過的花瓣雨中。


    “唿,真是累死我了。”江司命複活後,背靠著擂台在底下坐下來。


    “你剛才是故意打偏的?”玉人歌的傷勢已經被係統修複了,現在已經能氣勢洶洶地過來質問江司命了。


    “沒有,打不中就是打不中,沒什麽好說。”江司命雙手撐地,並不想為自己的行為辯解什麽。


    “哼,休要在此信口雌黃。”玉人歌顯然是不能接受江司命的說法的。


    “信不信隨你唄,關我啥事啊。”江司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正他是有自己的想法,有這樣的異心當然也不能指望他能拿到什麽好成績了,第二迴合的比賽也是在同樣精彩的攻守交換中結束,結果當然是玉人歌華麗地二比零拿下比賽了。


    “就這樣輸掉,沒關係嗎?”沐雪向歸來的江司命質問道。


    “無所謂,又不是什麽至關重要的比賽,打個活動而已,要是剛才那邊打太狠了,那才是真的會出事的。”江司命雙手一擺,隨即又補充道,“你是不知道我姨父要軍訓我是能多狠,那可不是靠關係就能躲掉的,反倒是雲那邊又不會把我怎麽樣。”


    “嗯嗯,江哥說的還是有道理的,反正雲哥也說了讓我們隨便玩玩嘛。”小露也過來幫忙打圓場,不過也沒有人會真的在意這麽點事。


    “我進去躺著了,你們就接著加油吧。”江司命脫離了備戰人群,進入了休息室,隻不過這裏有人了。


    “你好像對玉人歌的招式套路都很熟悉嘛,以前對練過幾次?”洛遙趴在桌子上,和江司命聊聊天來。


    “豈止幾百幾千次啊,一點不誇張的說,她今天穿什麽顏色的內衣我都猜的到,不過你應該不感興趣。”江司命發出了如同變態的發言。


    “當心我告你性騷擾哦。不過你以前不會一直是住你阿姨家裏吧,還是說是被拉到山裏去幹死亡修行什麽的事情?”洛遙提起了一些好奇心,要怎麽樣才能對一個女孩子了解地如此透徹呢。


    “嘿,你別說,你還真別說,還真叫你猜對了。”江司命伸出一隻手隨意比劃著,又接著給洛遙補充了一些細節的部分,“話說自盤古開天辟地以來,雖然沒那麽久,不過神州文明以及這片土地怎麽說也是地球上現存最古老的文明了,有一些個不科學的東西怎麽說也就挺正常的,就跟你一樣不正常,理解吧。”


    “我不正常?嗯,我不正常,那能有什麽和我一樣不正常的東西呢,難不成你們還有人會修仙的不成?”洛遙剛聽到江司命說的話還有些氣憤,但轉念一想好像也確實是這麽一迴事。


    “差不多吧,隻不過我們這的人不修仙,他們習武。具體是怎麽叫的來著,是叫天地玄黃正氣強身什麽的吧,內練一口氣,外練一身勁,又是什麽天地與我唯一,人與自然和諧相處。你說我好歹是個文明世界出來的人對吧,被抓迴去深山老林裏麵接著練那指定是不可能的。”江司命接著說道,顯然是對不知多久以前的生活沒有好印象。


    “哦,就像是以前的武俠一樣對吧,上天入地的那種。”洛遙立刻就聯想到了神州古代的那些個武術功法,那怎麽說都是人寫的,那怎麽也是人用的。


    “差不多就那種感覺吧,大人們把這些武術以及整套體係叫做古武,有一些個曆史悠久的大家族就藏在深山裏,整天練這玩意兒,而且你猜怎麽著,我阿姨家就是神州明麵上兩大古武世家之一。”江司命欲言不言,卻先是歎出一口氣來。


    “然後你姨父家裏是明麵上的另一個古武世家?”洛遙大概也能猜到些什麽。


    “沒錯了,雲有跟你說過嗎?江家是管神州兵權的大家,長輩又是那些個古板的人,講著什麽將軍就該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英雄男兒,所以我就被扔山裏進行武力改造咯。”江司命點頭認同了洛遙的說法,事實就是這樣,所以他也很無奈。


    “那這和你不能打贏表姐有什麽關係呢?”洛遙仍然不明白這層關係。


    “這個就是人的問題吧,我表姐是個智慧型人才,那時候我們兩個被關在山裏特訓的時候,她和我這樣擅長運動的人沒法比,隻不過我姨父比較嚴格,我們兩個人一組訓練的時候,如果有人訓練成果不合格就要加練。”江司命向後靠在沙發上,雙眼望著天花板,“姨父對表姐就更嚴格咯,經常說什麽練氣習武的人家還比不過正常鍛煉的,所以就給她綁了個束縛一樣的東西,如果她輸給我了,那她就要被抓迴去特訓咯,那跟她搭檔的我也要被抓迴去咯,所以這種行為叫做緊急避險,妥妥的緊急避險懂吧。”


    “理解理解。”洛遙表示情緒穩定,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家長確實比較難相處一點,這點小事完全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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