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初瑤認真分析:「血教來無影去無蹤, 唯一能知道的就是他們都是在基地外生存,基地外最大的挑戰就是來自畸變物, 這些畸變物的惰性難道是會和他們有關?」


    「采點迴去給研究院檢查不就知道了。」俞飛塵嘟囔了一句。


    半糖人溫和道:「樣本快被季酒偷吃完了。」


    俞飛塵猛的迴頭:「誒誒,小祖宗別吃了!」


    吃完了他還得去找, 誰叫他剛剛為了護住小向東躲西藏沒跟任何一個血教的人撞上, 成為了在場少數不帶傷的獵人。


    眾人又是一陣鬧笑。


    季酒將最後一口果子吃掉, 乖巧道:「好喔, 不吃了。」


    俞飛塵看著車內立方體裏所剩無幾的畸變物默默流淚, 認命的繼續去收集。


    等到眾人都修整得差不多了, 司殷遠才帶著小向從地底下出來。


    小向的異能極其不穩定,如果不是最喜歡的季酒哥哥被抓走了,他也不會突然超常發揮。


    司殷遠帶他下去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多記憶一下血教殘留的氣息,這樣就能在下次「聆聽」時將方位分辨出來。


    季酒見到他來,高興的從車頂上一躍而下撲在飼主懷裏。


    司殷遠穩穩噹噹的接住人,單手穿過臀下托著人,強大的臂力顯得十分輕鬆。


    他朝季酒嘴巴啄吻了一口,滿眼溫柔:「迴去了。」


    季酒點點頭:「嗯!」


    剛剛還十分熱鬧的眾人一擁而散,誰都不願意留在這裏吃狗糧。


    司殷遠將人放下,眼神突然一凝:「那是什麽?」


    季酒往自己的衣服口袋裏一摸,摸出了張黑色的卡片,他將上麵的字逐字念出來。


    「下次見,珍寶。」


    司殷遠臉剎那間黑得不能再黑,金焰瞬間將卡片燃燒得幹淨。


    季酒:「那好像是鶯尾花狂歡會的邀請卡。」


    上麵還印了栩栩如生的鶯尾花標識。


    基地裏狂歡會的幕後居然會是誰都沒想到的血教。


    司殷遠:「他們為什麽綁架你?」


    季酒愣了一下,老老實實的迴答:「不知道。」


    那人居然早就猜到他會被救走。


    司殷遠心尖突然一痛,之前被忽略的問題再次浮上水麵。


    為什麽麵對人類向來都是淘汰態度的血教會單獨掠走他,又讓他毫髮無損,連人質都算不上,又為什麽季酒之前會一個人出現在「廢市」,連記憶都不完全,將他認成了別人後就一直很依賴自己。


    那個被他叫為飼主的人,是不是就是和放卡片的是同一個人。


    季酒察覺到男人的情緒不對勁,抬起頭問:「你怎麽了?」


    司殷遠深吸一口氣,極為克製的輕聲問:「你之前是不是血教的人?」


    季酒:???


    完了,飼主壞掉了。


    見他懵懂著神色沉默不語,司殷遠內心更加煎熬了,開始後悔自己的提問。


    他現在什麽都不知道,那就這樣一直下去吧。


    至於那個之前被叫飼主的人,估計在血教中的地位不低,這個卡片就是一種挑釁。


    其存在比之前藍非那隻老愛送情書的大花孔雀還要惡劣。


    是他先將季酒弄丟的,現在被自己撿到,就絕不可能還迴去,哪怕青年後來恢復了記憶會恨自己也一樣。


    司殷遠默默在內心將剿滅血教提到了必須要做的事情第一位。


    季酒完全不知道飼主在腦海中將危什當成了假想敵,還殺了他上萬次。


    他看著飼主的臉色從一開始的難看到逐漸的平緩,疑惑的歪歪頭想,飼主好像又好了?


    真是搞不懂你們人類。


    ...


    來的時候太急,迴去的時候花了足足一倍的時間,到達基地的時候距離教會崩台事件已經過去24小時,倖存者們的憤怒還是沒有平息下來。


    大排長龍的人在教會的門口排隊,隊伍的盡頭是研究院的治癒係異能阮雙雙。


    她正在給這些初中級信徒去除腦域殘留下來的精神力暗示。


    這些暗示都是平常教主利用「信仰」,在演講的時候散布到信徒腦子裏的。


    有些人並不是意誌不堅定,而是在領用了之前教會發布的免費餐中食用了摻和在裏麵的紫花地丁。


    這種畸變物可以讓人心理變得脆弱,排泄都需要一個周期,而季酒上次一口氣將他們的紫花地丁和一倉庫東西都吃完,導致他們沒有在一個周期結束後馬上服用這種紫花地丁。


    對於教會本身的服從性降低的情況下再加上最近輿論不斷傳,一時間教會的殘留黨居然比想像中還要少。


    尤其是那天見證了教主將信徒當成肉盾的人,不管是信徒還是單純去看熱鬧求證的倖存者都對教會產生了生理性厭惡。


    狐眼一見到他們就把他們往車上拉:「快來,那教主我們誰都沒動,就留著等你來審問。」


    季酒看著車外那些憤怒要求把教主放出來死刑的人,居然在裏麵看到了一大半的都是曾經的信徒,其中還有他剛到基地時遇到的那位,跟崇拜飼主的攤主發生爭執,對公會一臉不屑的信徒。


    他收迴視線,不解:「為什麽那些信徒會是最憤怒的呢?」


    狐眼坐在副駕駛上轉了下筆:「或許你聽說過一個詞嗎?」


    「什麽詞?」季酒虛心求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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