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邀月不知道自己難過些什麽,也不知道自己這麽斤斤計較,算什麽事兒。


    大概是對他真的有過動心,大概是將周生辰當成了男朋友,戀人看待了。


    把他的上一世,看待成他與前任的感情。


    大概是他會為漼時宜學醫術,從相識起就未叫過一聲本王,是以她為質時比自己為質更緊張,大抵是那一筐筐的石榴惹了她的眼,到了自己這裏什麽都沒有,大抵是她也想要個能夜夜守護她的戀人。


    不是她非要和人雌競,可人總是會多想的,也總是希望對方能對自己多一點好。


    愛情就像是一杯茶,涼了就不複當初的溫度和口感了,縱然是加熱了,也和當初不一樣了。


    金邀月輕歎了口氣,真希望是自己以己度人了。


    嗬!還真希望當真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然她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人總在一段感情中會有片刻迷失自己,她金邀月也不例外。


    她想了好久試圖用是自己主動想要釣他為借口做一切的解釋,可情侶之間誰先開始的重要嗎?


    重要的是誰在其中付出的最多,是誰給的真心最多?


    顯然,在她看來,她投入和產出不成正比。


    我本是這人間的逍遙客,偏被著三千紅塵世俗鎖!


    生活總是得繼續的,打壓世家勢不可擋。


    漼家這塊好招牌,她絕不會放過。


    哈哈哈,咯咯咯咯咯,你見過殺年豬嗎?


    什麽沒有?


    噓!別說話!


    我呀!跟你慢慢講,就是在許多地方,年頭養上一二頭小豬,年尾時殺來吃肉,犒勞這一年的辛苦,當然,也有許多地方不是指養了一年,兩年三年,甚至四五年也會有。


    當然,像漼家這般她養了這麽久,容忍了這麽長時間的乖乖,一定是其中味道最好的。


    你說,是不是呀!


    燒水殺豬褪毛,有時開始磨刀,那豬就會有心靈感應,想要到處竄。


    不過呀!遇上她算他們倒黴,哪裏有地方讓他們竄。


    金邀月走進塢水房,曾經輝煌一時的清河漼氏,漼廣大人的居所,倒是荒涼破敗了些。


    明明是這暖春時節,偏有種秋日蕭瑟之態。


    你瞧,這院子裏的地,哎呦!還有落葉的。


    哦!也對哦!她近乎把清河漼氏所有壯丁殺了一空。


    怕是除了嫡係那幾人,剩下的,尤其是依附他清河漼氏的不管是門客還是弟子,又或是護衛那是死的死,死的死,死的死。


    這幾年,她閑著就收集以清河漼氏為首的世家大族底下的人手。


    專門做了厚厚一遝生死簿,如今,那是對著生死簿劃名逐個殺。


    她出手,你放心,一個隱患都不會留。


    所以,現在外麵站崗的都是她手底下的兵。


    塢水房裏,行走巡視的侍衛也是她的兵。


    是的,漼廣漼風他們從那日迴來後,就被她軟禁起來。


    可不是要軟禁嗎!她又不是聖母腦殘白蓮花,臨門一腳,腦殼壞掉。


    走進正堂,隻見漼廣端坐在那裏,旁邊有幾個人官員大臣正在勸他,發揮餘熱,搞臭自己家的名聲,敗光百姓心中清河漼氏最後一點好感,以此作為契機,一舉直捅所有世家大族。


    那大臣是口若懸河,舌燦蓮花。


    說累了,旁邊坐著喝茶休息的大臣繼續頂上,交接班很絲滑。


    就是那漼廣和漼風大煞風景。


    漼廣紋絲不動,雙目無神,任由旁邊曾經的同僚們說來說去。


    漼風那更絕,嘴再次被堵上了,不過這次的布是白的,應該沒問題吧?


    她在腦海裏拚命甩去上次漼風被綁被塞那不知從哪掏出來味味的破布子。


    漼風被人架著一想反抗爭辯,就被人狠狠往下一摁。


    “砰”的一聲。


    嘶~!金邀月都替他疼,真是個實誠孩子,地板也真是偏也是個實誠的。


    這倆一碰,嘭,唉!可不是疼嗎?


    再看看自己人洗洗眼睛吧,她的人一看就是愛崗敬業誠信友善的員工,金邀月是得給他們加工資的。


    說實話,這場麵,這麽勤奮努力,苦口婆心的上進大臣,令她非常滿意。


    但,就是吧,她怎麽就那麽想捂臉哪?就是覺得她的人是不是真的太直了,一門心思奔著百姓去,根本沒想過其他利益。


    還有就是漼風人家好好一個小夥子,怎麽天天都有人摁著他的頭摩擦地板。


    萬一傷著了,恰巧此時譽姐姐又想要他,那可咋整?


    唉!這群熊孩子,怎麽就那麽喜歡打卡漼風臉拖地這個景觀,真是熊孩子,等她迴去好不得好好管教一二。


    “…………”一群比她年紀大和差不多大的熊孩子。


    “你來了”漼廣瞧見那火紅的裙衫,便知道他要等的人,終於來了。


    “唔唔唔唔唔”也不知道漼風犯著哪門子的勁,一股腦在那裏嗷嚎著,關鍵堵了嘴,啥也聽不清。


    她的大臣上前來匯報工作,並勸他們溫柔的陛下先迴去等信,這裏太髒太亂,這些活有他們在搞就行。


    “陛下…”


    然而,剛剛開口,就被金邀月伸手打斷了。


    漼廣和金邀月都是聰明人,沒必要搞那些有的沒的。


    漼廣很明顯在等她來,不然也不會見到她來,突然就出了聲,有了反應。


    金邀月的話,她現如今終於不用藏著掖著了,自然沒什麽不可說的。


    況且,給死人解惑,尤其是她手上的棄子解無關緊要的貨,那簡直不要太方便。


    順帶還能看看他們‘五花八門,五顏六色,調色盤般的臉’,她何樂而不為。


    “你們都下去吧,我與漼氏門主有話要談。”


    “陛下,萬萬不可…”那兩個官員就跟護崽的老母雞,生怕自己陛下留在這裏被刺殺,漼廣那個老逼登可是最會表麵一套背後一套,誰知道他肚子裏打著什麽算盤。


    “無事,你們去吧”金邀月聲音平淡,但毋庸置疑的果決氣場,令他們隻能帶著擦地的小黑坨子(漼風)出去。


    隨著房門關上,漼廣逐漸有了動作,他看向金邀月,這些天身心雙倍的苦熬疲憊,令他脆弱的隻剩最後死撐著的一張皮子紙。


    #宇宙無敵可愛賢菜菜 天呐嚕,明天就是中秋了,嗚嗚,可以出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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