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貞兒一早就在宮門口站著等,不知派了幾次人前去查看。


    原先是連坐都坐不住了,她那是心焦難耐,若不是尚有理智,早就不管不顧衝到宮門前抱著自己妹妹。


    其實吧,也就派了兩次人,她身邊的宮女,一直壓著她的急迫。


    如今,正是緊要關頭不能太過,引起什麽節外生枝就不好了。


    終於,瞧見了一個打扮豔麗的絕美女子,帶著一大堆侍從走了過來。


    隻見那人白的發光,如出水芙蓉。


    嬌豔欲滴,亭亭玉直,隻見那女子步伐邁得不大不小,每步一樣剛剛好。


    不徐不疾,從容端雅,氣質卓群,遠遠一望,讓人難忘。


    全然擔得起讚上一句,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她的心才堪堪定下,雙目一眨不眨的緊緊盯著多年未見的妹妹。


    金貞兒剛想上前迎,就被身邊的陪嫁宮女拉住了,她強壓下心裏的急迫。


    站在殿門口等妹妹走過來。


    一步兩步,終於金邀月走近了。


    金邀月在裏金貞兒兩步遠的地方站定。


    “給貴嬪請安”她盈盈一禮,起身後看著自己姐姐嬌美的麵孔,隻能狠心按耐下所有奔湧而出,恨不得撲上去熊抱一場的感情。


    笑盈盈來了句“姐姐好久不見,妹妹來,你可歡喜?”


    再次相見在彼此夢裏都預演了無數次,可與彼此想想都不同,但也是最符合如今局勢的。


    “妹妹,你來了”金貞兒聲音很輕,她盡量讓自己聽起來柔和。


    “自是歡喜的”金貞兒所有的思妹之情都在其中了。


    她的小月兒長大了,可惜自己沒機會親眼看著妹妹成長。


    “姐姐”。


    姐妹倆四目相對,麵上都是最端莊大氣的,可眼神裏卻是都舍不下的姐妹親情。


    金貞兒好半晌,率先緩過神來,她眼裏水盈盈的笑的很溫柔。


    “你瞧我這都忘叫你進來了,”她伸出手握著邀月的小手“走,今日有新做的芡實糕,姐姐記得你最愛這一口。”


    “那…多謝姐姐了”她甜甜一笑,好似當年她還在閨閣裏。


    “走,別在這裏,站著了,這裏日頭大,曬傷了可怎麽好!”她拉著邀月往殿裏走,路上忍不住餘光看了邀月好幾眼。


    金貞兒無意間瞥到跟著妹妹那幾個小嘍囉和宮院外遙遙監視她們的幾個禁軍。


    心裏被鄙夷不屑填滿,不由間露出幾絲蔑視。


    她把妹妹摟的更多些,有她在定不會讓自己妹妹受傷害。


    一群上不得台麵的狗腿子,趙騰就是塊被人用完丟下去,粘在地上拔都拔不起的狗皮膏藥。


    蠢貨,自以為是,還偏偏野心不小。


    殿內早早燃上了碳,炭盆裏燒的旺旺的。


    金貞兒一早就讓人備下,別看她站在外麵等,可時不時派人進殿查看炭火燒的好不好。


    她妹妹最是怕冷了,屋子沒有焚香,她妹妹不愛這些。


    她都細心記著那!


    進殿後,金貞兒朝陪嫁宮女使了個眼神,宮女心領,緊接著帶著一票宮人退下,南音南枝也在其中。


    走前還細心的為她倆關上了殿門,確保主子在屋子聊天是安全的。


    隨後,南枝和她兩人一同站在殿門口把風。


    南音趁機出去聯絡消息。


    既然好不容易來一趟,該弄的就一便弄好吧。


    一進殿大門關上,她二人忍不住先來了個緊緊的擁抱。


    “你迴來了”金貞兒壓低聲音,她抱著多年未見的妹妹,瘦了!抽條了!


    這十年彼此都靠著寥寥幾封支撐著彼此的思念之情。


    “姐姐,我迴來了,以後不走了”金邀月緊了緊懷抱。


    “嗯”金貞兒聲音有些哽咽。


    良久,金貞兒才鬆開她,她仔細打量起邀月,自己妹妹要在外麵要吃多少苦。


    邀月最是嬌氣,輕輕磕一下便能青紫一大片,十分瘮人。


    邀月有沒有受傷,自己妹妹最怕疼了,要是受傷怎麽好。


    “手怎麽這麽粗糙!”金貞兒摸索著妹妹的手,她壓低聲音,眼裏盡是心疼。


    邀月的手以往軟乎乎的,手感最好了。


    如今,摸得出來的粗糙,手上還有不少繭子。


    她看著朝她笑的天真的妹妹,眼淚不爭氣的在眼睛裏打轉。


    自己的妹妹這是在外麵吃了多少苦啊?


    “沒事的,姐姐”她心中清楚,姐姐在想什麽,她不敢多停留,怕煽情到哭泣,怕姐姐為她擔心。


    她不露痕跡,想把手抽出來,可一把就被金貞兒抓住了。


    她很久很久沒見到自己的妹妹了,自己很怕再沒機會跟她相處了。


    “你不該來的”金貞兒眼都不眨,不肯放過邀月任何一寸。


    在她眼裏,妹妹瘦了,長高了,手也粗糲了,她一定吃了不少苦,是她這個姐姐沒用,保護不了妹妹。


    她的妹妹那麽小一個人漂泊在外,一定很辛苦。


    光是想想她就心如刀絞。


    “姐姐在這裏,我怎能不來。”她堅定,語氣不是疑問句。


    她雙目炯炯,落在金貞兒的眼裏,有力熾熱。


    “姐姐”她加大笑容“你可是咱們國的牡丹花,不能輕易落淚的,咱們還得一起看著江山清明,天下統一,咱們還要攜手共赴。”


    她看向自己和金貞兒緊握的雙手,在抬眸於姐姐對視,她帶了些俏皮鄭重其事道


    “以後,我的,牡丹花,會自由自在的開,可以,盡情綻放自己的美。”


    金貞兒眼裏不停打轉,她就說她的妹妹最強,最優秀了。


    當年,她離家前,拉著自己的手說:‘姐姐,等我迴來,咱們的命運就能握在自己手裏了,日後,再沒人能讓咱們奔波轉手。’


    她一把把妹妹抱進懷裏,苦了她的妹妹了。


    “嗯~”她聲音哽咽。


    金邀月輕輕撫順自己姐姐的後背,她好生心疼自己姐姐。


    這宮裏向來都是看似溫暖耀眼,實則冰冷刺骨。


    金榮的不管不顧,自己姐姐也隻能死命撐著,不然,怕是都沒有今日的舒坦日子。


    她姐姐最是大智若愚,別看麵上儼然是隨遇而安,與世無爭,實則越是如此這般越是證明她姐姐內心強大,理智有魄力,宮中的日子難捱,尤其是不受寵的,所以說這深宮埋豔骨。


    她姐姐心理如此強大,自是不必擔心這些,即便不是這宮裏過的一等一好的,也能如魚得水安度此生。


    待到金貞兒調整好自己,這才鬆開了自己妹妹。


    “好了好了”她輕笑“光顧著和你說話了,那邊的芡實糕都還沒吃那,也不知現在還熱不熱了。”


    “走走走,姐姐帶你去吃,咱們邊吃邊聊。”


    金貞兒邊說邊攬著邀月往擺著芡實糕的桌子方向走。


    “嗯,多謝姐姐。”


    “跟我客氣什麽?”


    …………………


    姐妹倆敘敘說了半天,許多話雖無直言,但都在言語氣息間。


    姐妹倆都是頂好的聰明人,尤其是金貞兒。


    她心智成熟,多年史書文學熏陶,比原劇中更精通政治,日後,可以說是新朝的奠基人。


    她的一員猛將,而且尤為貼心。


    金邀月整整待到晌午後,宦官來催,她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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