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好,誒,你看這個好不好?琅琊王氏有一子,聽說才高八鬥,文采斐然,最重要的是他武藝也不差,堪稱文武雙全。長的嘛!”平秦王客觀評價“雖然沒有南辰王好看,但也不差,怎麽樣?”


    金邀月笑了笑,她家也算的是世家,自然和這幾家差不了多少,可她的目標從始至終都隻是一個周生辰,其他人入不了她的眼。


    “王爺,這個事兒吧,還請您恕罪,邀月如今隻想保家衛國,沒想過個人私事,若是有一日,邀月真的成婚,隻願那時山河安寧,錦繡和美,王爺好意邀月心領,在此謝過”說著就行了個扶禮。


    “哎呦呦!你客氣了”平秦王想來扶一下。


    “邀月”周生辰來的時候就聽見平秦王吐槽他。還說什麽要給邀月介紹世家公子,那個王氏兒郎哪有平秦王吹的那麽好,是個什麽都會什麽都不精通的廢物。


    李昺自是不必說,現在房裏還不知有幾個侍妾通房,那人的風流都能從隴西傳到西州來。


    剛剛若不是軍師來告訴他,平秦王和邀月在院子外麵聊天兒,他都不知道要錯過去多少?


    軍師:嘖嘖,虧的老夫剛剛看見,不然,就你這楞頭青咋能追得上媳婦呢?


    金邀月朝著聲音的方向一看。


    “將軍迴來”她聲音都變得上揚,真的,她已經不想跟這個老紅娘聊了。


    周生辰就是她的救星。


    她小步跑過去,然後鑽到他身後站定。


    平秦王看完都氣啊!這小姑娘太沒骨氣了,怎麽就這麽輕易就被哄了去!


    後麵都是些沒營養,邀月就沒跟著去聽,反正這倆大活人在王府也不能出啥意外。


    她還不如去彈會兒琵琶,是的,雖說在正史裏琵琶是隋唐時期從西域傳到我國的,分別有曲項琵琶和五弦琵琶,那時候的琵琶還是斜抱著的,跟西塔琴還有吉他差不多,是後來在時光的演變中,慢慢的成為了如今的琵琶。


    值得一說,中國的琵琶和西方的吉他其實就是表姐妹的關係,他倆都源自於西域中東那邊,是東西兩個方向發展出去跟當地特色結合,最後演變成如今兩項不同的樂器。


    這時候的琵琶,實際上是漢朝開始有的阮。


    我們經常可以在曆史上看到寫秦漢琵琶時,會在後麵加‘(既阮)’,就是為了提醒不要搞錯了。


    這個以前好像看過有些書上寫的王昭君出塞時拿的琵琶就是阮,隻是後人沒弄得清楚這其中的關聯才有了一個美麗的錯誤。


    邀月不管這些,她還沒彈過幾次阮。


    樂器是派人從外地做好送過來的。


    如今正是天冷,她抱著琴坐在屋子裏,稍稍撐起一半窗,邊賞著景邊試音。


    屋子裏碳盆燒的暖暖的,她倒是不覺得冷,不遠處點著她新製好的二蘇舊局,這香好久沒聞了,突然想起來便點了一份。


    香粉還是她去年出戰前製好的,原是埋在院子裏梨樹下,今日特意跑出來拿了些來用。


    茉莉花香隨著這暖氣時有時無的往她鼻子裏飄,給人一種恬靜安穩的感覺。


    講真,她還真沒彈幾次阮,不知道怎麽了就感覺很熟,似乎曾經練過。


    在空間裏找了找,竟然還找出了許多現代譜子都是阮的,大小中都有。


    難不成她曾經真會?不會吧,你說很熟吧,倒也說不上,說不熟吧,倒是談起來也順手。


    尤其是著戲曲譜子,也可能作為伴奏樂器,它主要的用處就在節拍上了,所以比較簡單,反正她就是彈的很順很順。


    挑了一首《紫竹調》來彈,一兩遍就彈溜了。


    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晚膳時間。


    原本她以為今日她獨自用膳,畢竟,兩位王爺還得談事兒呢,而且還是不去插上一腳。


    她若是想知道什麽,變個水鏡出來便能看到。


    就卻不曾想有人來叫她說王爺叫她去吃飯。


    她樂顛顛的換了身衣裳就去了,誰能拒絕得了一個合心意的飯搭子哪?


    很快又要出征了,這次估計要在外麵過年,應該是劇中收複壽陽那場戰役。


    今夜下了雪,她站在花園裏看雪,伸出手接了,潔白的雪花有綠豆大的,也有黃米小的。


    雪花落到手上很快就化了,幹幹淨淨就剩下一點子水。


    “渺萬裏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邀月情不自禁念出這句詩來,大概是有感而發吧。


    今夜雪大大家早早都迴了房,她一人獨站著隻留一盞小燈,孤燈點螢,歲月悠然。


    今年下的大,明年估計是個豐收瑞年,百姓就能有個好收成,能吃得上飽飯了,不過還有個前提就是能活到明年秋天的時候。


    她身披黑色狐裘,身著天縹配長春的裙裝,下擺壓襟繡著半見色的海棠紋。


    半披半散的單螺髻,恰當時宜的點綴了幾隻珠花,其中斜插一子珊瑚翠玉點翠珠花淩霄簪,唯美亮眼,為這凜冽寒冬天的一絲暖意。


    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套衣服搭白色大氅更好看,但她在暖和和好看之間,選擇了暖和。


    沒辦法,黑色可比白色更吸熱呀。


    “邀月”她聽到身後有人叫她,一迴頭是周生辰。


    周生辰朝她笑著走過來,夜色裏,大雪中,兩個人皆身著黑色狐裘大氅,白紛紛的雪落下,發絲上,衣服上都有。


    兩人無言,就是這樣靜靜的看著彼此。


    邀月突然想起一句詩:此生若能同淋雪,今生也算共白頭。


    上陣殺敵不是人人都能活著迴來,撇開原劇中此戰超出原本的計劃時間,就證明著此戰兇險。


    劇裏鳳俏他們十個人,除了鳳俏剩下的人都陣亡了。


    想到這她突然覺得渾身好冷,一陣戰栗,下意識就喚了聲“周生辰。”


    這麽多年,她隻叫他將軍,起初她是想和別人不同些來著,人家都叫他王爺,就她一個人管他叫周生辰,這樣才能引起對方的注意。


    到現在她覺得那兩個字有種魔力,她喜歡更習慣。


    “月兒”周生辰呢喃了一聲,他說完才發現自己失態了。


    幸好,邀月看起來並沒聽清楚自己喚她什麽。


    “將軍,在說什麽?”邀月沒聽清,剛剛太投入了,一時間耳朵跟不上。


    “沒什麽,時間不早了,我送你迴去”。


    “嗯”。


    兩個人相顧無言。


    到了她院子門口,她剛要說晚安,就瞧見他手裏的傘。


    “嗬”她輕笑出聲,這貨兒拿著傘還不打,這就是騎著驢找驢,根本看不到。


    周生辰被突然她的笑打斷原來的狀態,隨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


    “哦,剛剛忘記了”他是真忘了。


    “嗯”邀月朝他點了點頭。


    “晚安,將軍”邀月和他四目相對,笑的溫柔。


    “晚安,邀月”周生辰聲音溫潤。


    他們二人什麽都沒說,可好似什麽都說了。


    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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