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雷針,引雷針


    蔣健其實也不圖任平父子能迴報自己,隻是覺得任平的二兒子被兇惡老頭掐住脖子,生死不知,心底裏最最樸素的願望,還是希望能救下他的性命。


    於是停下腳步,鼓起勇氣,戰戰兢兢走向任平。離著任平還有半米遠,伸出手去,把任平已經被抓得青紫的手中的黃符一把搶過,立即退身離開。


    符紙的使用方法其實很多,最常見的就是隨身佩戴,或者定點張貼,還可以焚燒。


    任平之前遇到棘手事情時,基本上一亮出符紙,就能嚇退陰邪,符紙還能留著下次繼續使用。如果焚燒的話,符紙就成了一次性用品。任平可不是符師,並不懂得製符之術,一旦燒掉了,還得花錢從同行之處購買。對於手頭並不寬裕,兩個兒子還欠下大筆吸毒債務的任平來說,哪裏舍得如此大手筆破費。所以之前才會選擇更加冒險的貼身靠近,想把符紙直接貼到兇惡老頭的眉心。如果成功的話,說不定這幾張符紙,下次還是能夠繼續使用。如此這般,才把自己陷入如此被動的局麵。


    蔣健打開書桌,拿出一盒火柴。


    90年代時,各種工廠紛紛開設,用電量大增。但是,之前的發電能量根本無法支撐如此劇增的用電量。於是,停電成了家常便飯。所以,家家戶戶常備火柴蠟燭。


    正準備點燃,蔣健忽然心中一動。


    “不能在這裏點燃符紙!”蔣健對著任平喊道。


    “我的小祖宗,你倒是趕緊點啊?”任平都快哭出來了。


    “你剛才說這個符紙能引動天雷之力?”蔣健向任平確認道。


    “這個是天雷符,能以雷電之力消滅妖邪,一定可以成功的。”任平快被蔣健的磨蹭逼瘋了。


    “那就不行,雷電一來,我的房間豈不是也會被雷電劈得一塌糊塗!”蔣健猶豫道。


    “我的小祖宗,救命要緊,救命要緊啊。”任平真的哭了去了。


    蔣健想想也是,人命要緊啊,自己的房間雖然會遭受損失,可是和人命相比,還是救命最重要啊。


    拿出火柴,劃了一下,火苗冒了起來,正要點燃黃符,忽然趕緊一口氣吹滅火柴。


    “你這又是怎麽啦?!”任平快要崩潰了。


    “還是不能在這裏點!”蔣健堅決的說道,“醫院的宿舍樓上,有避雷針。如果天雷打來,會被避雷針引開的。這樣你的天雷符就白費了!你有沒有做過實驗,這個天雷符,能不能避開避雷針的屏蔽啊?”


    “當然沒有!”任平愣了一下,“平時隻要亮出這張符紙,鬼物就全部被嚇走了。天雷符的真正威力,我自己也沒有見識過。這玩意那麽貴,我哪裏舍得用來做實驗。這些細節,我當然也是不知道的。”


    “你還有什麽其他的符紙?公符?激光符?黑洞符?”蔣健也不清楚究竟符紙究竟有哪些種類,就信口胡謅問道。


    “真符就隻剩下這張了。”任平沮喪的說道。


    “這怎麽辦?是冒險就在這裏用掉這張最後的真符嗎?”蔣健覺得自己手足無措了。


    “這。。。這。。。”任平已經方寸大亂了。


    所謂方寸,意思是數寸見方,指代人心。


    “我們把這個怪物拖到院子裏,那裏沒有避雷針,再點燃符紙!”蔣健大叫。


    蔣健不由分說,上前抓住任平的左手,用力向後拖。


    雖然兇惡老頭是虛影,任平可是實打實的肉身,抓不住虛影,卻能抓住任平。兇惡老頭緊抓住任平的手腕,拖動任平,就能連帶拖動虛影。如果虛影還是不動,起碼能把任平拖出來,脫離兇惡老頭的枯爪,同樣的方法也能救出不知死活的瘦子。


    我怎麽沒有早點想到!蔣健暗罵了自己一句。


    蔣健用力之下,任平也向外用力一掙。虛影沒動,任平也沒動。任平慘叫一聲,手腕處劇痛無比。虛影也同聲發出慘叫。


    蔣健才又想起,虛影被武士刀釘在地上,武士刀深深的插入地麵,要想撼動這把武士刀,拖動虛影,可沒那麽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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