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


    柳依依彈唱的就是那一首雲清婉在中秋詩會上的《水調歌頭》。


    她的琴聲好聽,她的歌聲也好聽。


    青蔥的指尖在琴弦上舞蹈,清靈的嗓音唱出動聽的歌聲。


    林朝雲不知不覺間已然是陶醉其中。


    他的生理衝動也消散在了這樂曲之中。


    美人如玉,琴音似酒。


    林朝雲看著柳依依的目光之中有著毫不掩飾的欣賞與陶醉。


    他也曾聽過現代化的樂曲,聽過許多不同的歌聲。


    可是現在卻是沉浸在了柳依依的演唱之中。


    古典的樂曲再加上天然清靈的嗓音,是十分難得的享受。


    “真好聽。”


    林朝雲口中的三個字脫口而出。


    沒有什麽華麗的辭藻對柳依依的演唱進行讚美,這最為樸實無華的三個字卻是對柳依依最大的肯定。


    “這是商大家花費了兩個多月的時間譜的曲。”


    “小女子也是前些時日才有幸得到此曲。”


    “所幸商大家不介意他人用他做的曲子傳唱,小女子也才有機會為兩位公子彈唱。”


    對於文人雅士這些人,林朝雲是不怎麽了解的。


    對於柳依依口中所說的商大家,林朝雲也是絲毫不知的。


    卻沒有想到蔡晴綸卻是激動了起來。


    “依依說的可是京城狄老太君的嫡孫女商明月?”


    不等柳依依迴答,蔡晴綸已經是激動的自己確信了自己的答案。


    “是了。”


    “這樣動聽的曲子也隻有商小姐能夠作的出來。”


    “也隻有商小姐能夠為這首《水調歌頭》作出如此契合的曲子來。”


    “沒想到依依你竟然能夠從商小姐的手中得到這曲子。”


    柳依依含笑答道:“小女子也是從一位友人的手中得來的。”


    見到兩人言語之間對那什麽“商大家”極為推崇。


    林朝雲也不免有些好奇,於是也就向著二人問起了那位所謂的商大家是何許人也。


    聽得蔡晴綸一頓誇讚,林朝雲也知道這所謂的商大家是個什麽樣的人物了。


    被稱作“商大家”的這位姑娘是京城狄老太君的嫡孫女,也是一位有名的才女。


    她成名的時間要比雲清婉要早上兩年,是以作曲而聞名的。


    而柳依依剛剛談的那首曲子,也是出自商明月之手。


    對於音樂,林朝雲算是門外漢。


    隻不過最為基本的鑒賞能力,林朝雲還是有一些的。


    那首曲子的好壞,林朝雲還是能夠分辨的出來的,最起碼的好聽不好聽也是能夠聽得明白的。


    接著幾人就以商明月為話題開始了談天說地。


    偶爾在聽聽柳依依彈奏一些其他的樂曲。


    這也是柳依依這種賣藝不賣身的女子的主要業務。


    期間,從明珠樓送來的酒席也送到了廂房之中。


    也不知道明珠樓是想的什麽法子,送進廂房的時候還是熱氣騰騰的。


    在這個時節可以說是殊為不易。


    吃菜、飲酒、聊天、聽曲。


    林朝雲迴到林城的這兩天就放鬆了下來。


    這也是他自己有意為之。


    這一趟出門,林朝雲所殺的人超過了百人。


    他的神經很長時間都處於是緊繃的狀態,殺戮的快感也是一直在他的心頭浮現。


    放鬆心情是林朝雲必然要做的事情。


    林朝雲也一直在調整自己的心態。


    不得不說在花滿樓度過的這小半天的功夫,的確是讓林朝雲感受到了不少的放鬆。


    等到準備離開的時候,林朝雲更是要直接豪爽的打賞柳依依一百兩銀子。


    柳依依平日裏接待的都是有錢的主,一百兩銀子的打賞也不是沒有收到過。


    隻不過今天她倒是覺得心情不錯。


    其最為主要的原因還是她知道了林朝雲的身份。


    更是從林朝雲的口中得到一個承諾。


    這也讓她更加的期盼林朝雲再次上門。


    等到林朝雲和蔡晴綸離開之後,柳依依迴到自己的房間的時候,臉上依舊是掛著燦爛的笑容。


    更是看著鏡子不斷的傻笑。


    “小姐,你思春了?”


    “是不是蔡公子跟小姐說他要迎娶你過門了?”


    柳依依的小丫鬟看著自家小姐對著鏡子傻笑,就有些好奇的問了起來。


    隻不過柳依依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對於丫鬟的發問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根本就沒有在意。


    “小姐,總不會是那位年輕的小公子打算娶你過門吧?”


    “他家裏是做什麽的?”


    “家裏有多少田產?”


    “家中有多少家產?”


    “有沒有訂下的婚約?”


    “府裏有沒有什麽姬妾?”


    丫鬟離譜的問題終於是將神遊天外的柳依依給叫了迴來。


    “你說的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你這都是從哪學來的?”


    輕輕的敲打了一下小丫鬟的額頭,柳依依接著又對著她問道:“是不是又是如煙姐姐跟你說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女人這輩子隻要找一個對自己好的男人就可以了。”


    “田產、家產這些東西並不是那麽的重要。”


    “最重要的是他要疼你,愛你,對你好。”


    “如果是嫁給一個不會疼愛自己的男人,那麽即便他有萬貫家財,你也不會幸福的。”


    小丫鬟揉了揉自己被敲打的地方,拿出自己聽到的言論對著柳依依進行反駁。


    “可是如煙姐姐說,之前也是有一位樓裏的姑娘給自己贖了身,嫁給了自己喜歡的人。”


    “可是那個人的家裏很窮,都要靠那位姐姐賺的錢貼補家用。”


    “最後更是把那位姐姐賣給了別人。”


    “如果要是嫁給一個家裏有錢的又對自己好的人,那豈不是更好嗎?”


    “如果要是向那位姐姐一樣嫁給了一個家裏很窮的書生,那肯定也是不會幸福的吧?”


    小丫鬟所說的那位給自己贖身的姑娘,柳依依也是知道的。


    當初那位窮苦的書生一開始的確是對那位姐姐很好。


    可是柳依依卻看得出那個書生隻是看中了那位姐姐的美貌罷了。


    可惜那位姐姐陷入了書生的甜言蜜語之中而不自知,最終落得了個悲慘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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