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戰區軍隊向西域進發,率兵的將軍有太子、四皇子和一位副將。


    舟霂燃跟在楊澤身邊,他不算是西域戰區的人所以也不用按照西域戰區的官職排序。


    又因為舟霂燃特殊的重要性,沒人會讓他難受,但他自己的危機解除過後並不代表西域會就此收手。


    在公開舟霂燃身份的陰謀之前西域女皇便讓人在大煥國內公開了太子間諜的身份和證據,這件事善善並不知情,即使知情也會為此感到開心。


    幾個西域戰區的偵察兵帶著禁衛軍快速接近西域戰區軍隊。


    楊澤和四皇子作為皇子不得不去聽皇上說了什麽,其餘人則跪下聽旨。


    “太子勾結西域,預謀害皇上,臣特此將太子緝拿迴京!”禁衛軍副統領於四皇子等人來說甚是麵熟。他臉色冷硬,看向太子的目光除了犀利便是兇狠。


    舟霂燃擋在楊澤身前,在禁衛軍拔劍時也毫不畏懼,他聲音冷硬、低沉地說:“大人等等!在幾天前西域就耍過同樣的把戲,現在正是戰事緊急的時候,將我軍大將帶走恐怕不合適吧?”


    禁衛軍副統領看向四皇子,態度恭敬地發問:“四皇子殿下,事情是否如王爺所言?”


    四皇子一臉為難地說了那天他搞出的烏龍,最後還為威震王和太子說了句好話,“這就是一場烏龍。本皇子相信威震王和太子的人品,他們不會投敵、叛國的。”


    禁衛軍副統領將皇上拿到的證據一一說出,“難道證據還會有假?”


    舟霂燃冷聲說:“幾個西域那邊的信件就能作證了?皇宮裏的西域舞女又與太子有何關係?難道不是皇上親自讓太子安排的宴會?舞女出問題不該找禮部嗎?再有,納入後宮的那名舞女不是皇上點名要的?太子可有參與?”


    四皇子一臉老實地搖頭,“副統領,太子確實沒有讓父皇納舞女進後宮……父皇怎能聽信讒言呢?”


    禁衛軍副統領為難了,但皇命不可違啊。


    舟霂燃見禁衛軍副統領臉色變了,笑著說:“副統領,給皇上交代也不差這幾天,若是耽誤了前線作戰,您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楊澤從小燃身後走出來,他頭頂紅纓有半米之高令他的身高硬生生看上去比舟霂燃高挑一點,他麵對禁衛軍副統領的神情異常冰冷,“副統領看到大煥軍進攻至此,眼看馬上取得勝利,若還執意帶本宮迴去複命……本宮有理由懷疑副統領的心思並不單純。”


    禁衛軍副統領臉色猛地漲紅,不可思議地看向太子,接著他看到大煥軍齊齊舉起手中的武器示威。他若是真敢動太子,指定走不出這裏了。


    短短幾個月太子不光樹立了威信,還擁有了讓全軍敬佩的能力。


    禁衛軍副統領剛到西域戰區時就發現總將軍不歡迎他,在得知他的目的後甚至想將他滅了,後來耽誤幾天才放他進入西域戰區,誰想這一走便是兩個星期,期間他還生病一次,差點被隨同來的西域戰區士兵給丟到雪山裏,這還多虧他帶上了幾個禁衛軍才能活著走到這裏。


    禁衛軍副統領這個時候也知道該順應民心,他忙表明立場,“當然戰事最要緊,皇命雖然要緊,但情況顯然有誤,本官又怎麽可能不聽勸呢?”


    舟霂燃露出淡淡的笑,同時也鬆了口氣,暗中慶幸皇上那邊沒有其他的證據。


    禁衛軍副統領又突然問道:“太子殿下真的沒有給西域送過信嗎?從字跡鑒定的結果來看,信上那字就是太子殿下的。”


    四皇子突然嗤笑出聲,所有人看向他,他不緊不慢地說:“字跡?笑死了,太子什麽時候寫過字啊?他那信肯定是有人要謀害他啊!”


    聽此眾人的臉色都變了變,說太子沒寫過字,這倒是……奇怪。


    楊澤自過來後沒少寫字,“和書房的字比對過了?”


    “額,是和太子以往的作業做的比對。”禁衛軍副統領尬笑道。


    “什麽?!太子寫過作業?”四皇子的笑容收斂了,“誰幫你寫的?”


    楊澤沉默地收迴目光,卻觸及到小燃的笑,他無奈地勾起唇角。


    這件事告一段落,因為太子以往劣跡斑斑,太子的罪名越說那是越讓人懷疑真偽,到最後竟然因為太子以往太不著調,還給太子洗白了!


    舟霂燃站在四皇子幾人後麵聽笑話,他們將太子從小到大的糗事都拿出來講了,即使太子本人在他們也毫不畏懼,誰讓他們是為了正義在扒八卦呢?


    大煥軍繼續向裏深入,他們很快便被攔下了,這裏的地勢偵察兵早已偵察過,且他們對這場戰役也早有預料,甚至料到西域軍會以怎樣的方式進攻。


    舟霂燃等人恰好躲在了山丘之後,山丘成了他們最好的掩體,而他們頭頂是亂飛的箭矢。


    舟霂燃舉弓搭箭,一旦迴身至少一人倒下,每一次攻擊後都要換個位置,他看著箭筒裏所剩不多的箭矢,抽出不敢動的士兵的箭矢拿來用。


    西域戰區軍隊有十萬人之多,他們的物資每天都會運輸到位,消耗異常大,卻被總將軍百分之百的支持著,讓進攻的他們沒有後顧之憂。


    舟霂燃的攻擊速度極快,比他還快的隻有楊澤。


    四皇子本想展現一二,可剛冒出頭就被飛射而來的箭矢嚇得縮迴了脖子,他身邊是比他還沒出息的禁衛軍副統領,二人對視一眼,眼底具是對對方的鄙夷。


    禁衛軍副統領根本不會打仗,他隻擅長巡邏和保護皇上,這種不為了皇上死的場合對他來說是走錯了賽道。他窩在原地一動不動,對耳邊的慘叫聲更是毫不理會。


    四皇子抿起唇,他看向半空的箭矢,情緒卻從懼怕中緩緩地跳出來,他呆愣愣地靠在後麵,眼睛和耳朵似乎陷入了奇怪的氛圍中。


    舟霂燃從四皇子麵前滾過去,沒好氣道:“傻看什麽呢?”他伸手就要拿四皇子的箭矢卻被四皇子靈巧地躲開了。


    舟霂燃眉梢輕挑,臉上滿是驚訝之色,手上卻動作極快地拿了四皇子身邊護衛的箭矢。


    四皇子抱住箭筒,臉上滿是堅毅之色,“這是我的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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