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善終於著急了,“你們快迴來!”


    善善的兩位護法遲疑地退了迴來,他們不明白公主為什麽要放過這種好機會讓他們退開,而他們更不明白公主為什麽喚麵前男人為哥哥。


    “哥哥!快把火撲滅了!”善善尖叫聲中包含了恐懼的顫抖。


    舟霂燃蹙眉將玉佩從懷裏取出來,那滾燙的玉佩呈赤紅色,如同火堆裏的烙鐵般炙熱。


    舟霂燃的手指一抖,玉佩掉落到雪地裏。


    善善驚魂未定地拍拍胸口,隨即長長地唿出一口氣。


    “哥哥,你傻了?!為什麽要被燙著?!善善怎麽會傷害你呢!”善善眼淚要掉不掉地掛在眼角,她很想上前抱住哥哥,可又不敢,她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她知道自己已經惹到了哥哥的討厭。


    舟霂燃緊抿住唇,胸口的燙傷讓他冷汗止不住地往外冒,口水吞咽下去混著血腥味,濃鬱的血腥味讓他想嘔出來。


    舟霂燃的桃花眼死死盯住善善等五人,而他隻有一個人。


    舟霂燃感到一絲的疲憊,他跟兩個護衛打了約莫有一個鍾頭,卻無法將他們擊退,好在他們也沒機會將他殺死,雙方達成詭異的平衡。但,如果是楊澤,不會像他一樣狼狽吧?


    善善又濃又黑又長的睫毛顫動不止,她拉動韁繩不斷令馬兒後退。她愈發害怕。她好似看到之前的哥哥最後看向她的眼神,失望裏似乎還有別的什麽情緒。


    善善的唿吸驟然急促,她不想細看那眼底是什麽……兩個哥哥又似乎重疊在了一起……


    舟霂燃第一時間發覺到善善的不對勁,眼底多了些許的擔憂。


    而這份擔憂讓恐慌、崩潰的善善看到,她的眼睛猛地清明。她看到了,她看到了哥哥的神色,原來那是擔憂啊!


    善善不由笑了,原來哥哥並未怨恨她!


    善善對身邊四個護法下令,“把哥哥抓起來!”


    四個護法麵麵相覷,其中一個護法一臉小心地問道:“可以傷到他嗎?”不然抓起來也太難了,對方又不會站著讓他們抓。這個男人的戰鬥力根本不低,讓他們兩個人與其纏鬥就很為難了。


    舟霂燃的心情在短短時間裏起起伏伏,他不明白善善這又是怎麽了,不管怎麽想,善善的精神都似乎出現了問題。


    他神色複雜地看向善善,緊咬住唇不光為了忍痛,還在忍耐著嘴邊的關切話語。


    “你們就不會想辦法嗎?!用楊澤威脅哥哥啊!”善善鬱悶地尖叫。突然她頓住動作,看著哥哥的眼神愈發暴戾,“稍微、就稍微可以讓哥哥受點傷……”


    舟霂燃忽地屏住唿吸,握緊紅纓槍的他牽動馬在楊澤麵前站定,他和他的馬戒備著對麵的四位護法,再沒有人來幫忙。大部分人是能力不夠參與,極個別人是不想白白送死,生死之間身份又變得微不足道。


    威震王到底是誰。


    前威震王不受寵的庶子,娶的王妃還是罪臣之女,而前威震王做的事比前戶部尚書有過之而無不及。一家人從上到下都是罪臣,而皇上竟開恩放過他們,可作為稍有能力的人來說,皇上這更像是想讓威震王死在戰場上。


    朝廷可以有威震王,但最好不要有王爵的存在,試想前威震王的作風,以及皇上根本不方便拿對方開刀的情況就知道,皇上根本沒想威震王及其王妃迴京城,但威震王不能死在大煥軍手裏。


    沒人會幫舟霂燃,他們也並非是威震軍,他們和威震王也無甚交情。


    舟霂燃手中的紅纓槍快速翻轉,但雙拳難敵八手,他的應對變得吃力,而他還要護住身後快成雕塑的男人。


    異次空間裏的楊澤正迷茫地看向眼前的空白,就在剛剛他失去了那份牽引,他迷茫地看向前方,不知道哪裏才是出路。


    楊澤閉上眼去感受,腦海裏卻隻有小燃的眉眼。他無奈地睜開眼,想到剛剛的牽引感,心底滿是迷惑:我如何觸發的?


    楊澤抿唇、歪頭想,那時候他就沒想著小燃嗎?有的。為什麽會失去牽引感?一定是他悟性太差了,不然玉佩為什麽隻選擇小燃,而非選擇他呢?


    楊澤隻能憑著自己的感覺尋找破綻,他的掌心忽地多出了點點水漬,他眉心微蹙,感覺水漬略微有些粘稠。


    他將掌心轉過來,在看見的一瞬他的瞳孔猛地收縮,是誰的血、不言而喻。


    楊澤的手掌忽地顫抖起來,他猛地看向前方,心底的恐懼被無限放大:善善想殺了小燃?!


    但他忘了,殺紅眼的人是沒有理智可言的。


    舟霂燃舉起紅纓槍擋住揮來的雙鐧,另一邊又有長刀揮來,他上半身發力用紅纓槍將雙鐧別住,再將紅纓槍拉過去擋住長刀,兩邊的力道令他手臂劇烈顫抖。他臉色漲紅,胸口的傷口湧出鮮血,將他的衣服浸透。


    善善猛地咬住大拇指的指甲蓋,一臉緊張地看向哥哥。


    舟霂燃的嘴角流出血水,他的眸光逐漸渙散。


    就在這時,一根陰森森的白骨長矛劈了下來,這一擊若是落在肩膀上能讓舟霂燃瞬間喪失行動力。


    持雙鐧的那名護法的手臂細微地動了下。


    舟霂燃的身體忽地微微傾斜,若是他不能阻止身體的晃動,白骨長矛就會打在他的腦袋上。


    善善的眼睛猛地瞪大,她揮出鎖鏈想要阻止,可她的動作還是太慢了。


    舟霂燃的發頂突然一涼,一抹銀光停在他頭頂。


    善善唿出一口氣,接著臉色就僵住了。


    四位護法不由而同地後退了,即使他們比那八位將領要強,可、能將八位將領單獨殺死的人,隻要一個不留神就會被其斬殺下馬。


    楊澤的方天畫戟擋住了骨矛,他一身鎧甲,滿麵戾氣,厚重的鎧甲令他的身板更加魁梧,他淡橙色的膚色使他的五官更加明亮,那雙微長的下垂眼死死地盯住對麵,渾身殺氣凜然。


    舟霂燃的雙手撐在馬脖子上,他喘了口氣,慶幸地勾起唇角。


    楊澤策馬來到小燃身旁,殺氣騰騰地看向善善。


    善善心虛地咽下口水,她不斷後退。


    楊澤策馬向前,方天畫戟將攔路狗紛紛揮開,他盯住那抹不斷後退的身影,緊接著他看到善善猛地調轉馬頭逃跑。


    楊澤並未追上去,誰輸誰贏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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