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什麽時候離開的沒人在意,王妃身邊的丫鬟也老實了,畢竟知道了主子流產的孩子不是王爺的,她怎麽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為王妃撐腰?再有……王妃自己都放棄了。


    舟霂燃吃完後雙手在身後撐住,在他身邊是寫奏折的楊澤,看他哥認真工作的側臉,他看得仔細,甚至沒注意慕容熏走了進來。


    慕容熏輕咳一聲,引起威震王的注意,“太子殿下、威震王,人已經死了。“


    舟霂燃眉梢一挑,沒言語。


    “死了就死了吧。”楊澤沒覺得這算什麽大事。


    “死前他說了些不該說的話,需要澄清一下嗎?”慕容熏覺得自己不用說清楚二位當事人也該知道副將臨死前都說了什麽。


    舟霂燃突然瞪大眼,他想起出現在戰場的玉佩,如果不是他們身邊的人偷的,也不是詭異乾坤大挪移變過去的,那會不會是這位副將做的?副將原來是西域的間諜?


    副將崇拜,不對,應該是別的什麽情感忠於前威震王,知道前威震王和西域勾結,也知道西域公主的事,他肯定還知道前威震王作假戰報的事,這樣的人物前威震王為什麽會將人留下?


    舟霂燃覺得自己猜到了答案。


    “不需要。”楊澤迴應過後才抬起頭,“慕容將軍坐會兒嗎?”


    有些事情不需要澄清,流言便不攻自破,有些真相若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澄清也隻能鬧出笑話。像他們這種的真實關係沒必要澄清,信則有不信則無吧,戰場上又不是靠喜歡女人得勝,隻要將領厲害,那便是戰場的神。


    慕容熏想了想便坐下了,他正好閑得無聊,而太子既然說出來了就不會是客氣。


    “王爺準備休息了嗎?”慕容熏轉而和舟霂燃搭話。


    “他快要歇下了。”楊澤邊寫字邊說。


    慕容熏又看向楊澤。


    舟霂燃也看向楊澤。


    室內突然陷入一股詭異的沉默之中。


    楊澤毫無所覺,待他將奏折寫好,撩起眼皮看向慕容熏,“麻煩慕容將軍將它交給驛使。”


    慕容熏半晌沒動作,“你也不怕丟了?”


    “丟就丟了吧。皇上什麽不知道?”楊澤一臉懨懨地說,他也不想寫這個,但作為太子他又不得不寫,他不寫怎麽能給小燃說好話?他不寫指不定四皇子會寫出什麽來,到時他不寫,皇上便聽之信之了。


    楊澤想到四皇子就頭疼,其他人倒也好,至少總將軍和慕容熏是向著小燃的。


    “你也真是心大。這上麵的內容不用看都知道是什麽……下次可別信任我了。”慕容熏沒好氣地拿走奏折,走至營帳門口的他突然意識到什麽,猛地迴身,不敢置信道,“你就為了這事留我?”


    楊澤這才心虛地撇開視線,一副聽不懂你在說什麽的樣子。


    慕容熏嘖了一聲,心道:太子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了。他大步離開,那副樣子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樂意被使喚。


    楊澤對上小燃似笑非笑的視線,心底嘀咕:還不是為了你,怕我離開後又出意外,你倒好,不感動就罷了,還嘲笑我。


    楊澤將小燃推倒,悶不吭聲地用被子將人裹緊,不顧小燃的掙紮,悶聲說:“睡覺,睡不著也躺著!”


    舟霂燃也是真的困了,假意掙紮了兩下後真就睡著了。


    楊澤無奈地看向麵前沒心沒肺的人,他手掌移到小燃的左腿上,將被子掀開一點,查看腿上的傷口,見沒有血滲出來才又將被子蓋好,轉而他又摸到小燃的右手背上,上麵的劃傷已經處理過了,因為傷勢不厲害,也就沒纏上紗布。


    楊澤拿起案上的書本,營帳裏隻點亮案角的一盞燈,他湊到燃油燈前,燈光隻能照亮一小片的書頁,他就這樣一點點挪動著看,即使困了也不敢睡覺。


    舟霂燃蜷縮著身體,將楊澤圈住。


    外麵又下起了雪,農曆三月的天,西域戰區仍舊大雪不斷。


    次日一早,總將軍就跑來了太子的營帳,他一臉憋屈鬱悶,“你真不出征?”


    楊澤沉默地看向總將軍,他走不開。


    “哎呀,威震王,您說,太子該不該出征!”總將軍隻好找到躺在榻上看書的舟霂燃。


    舟霂燃身邊案上的水果、點心一樣不缺,美滋滋的模樣讓總將軍看後牙直癢癢。


    楊澤按住小燃的被子,蹙眉說:“他嗓子受傷了。軍營沒人了嗎?”


    總將軍一臉幽怨地看向楊澤。


    “四皇子呢?”楊澤又問,他知道四皇子一直想單獨帶兵出征,為什麽不讓他去呢?


    當然是你好用就用你啊。總將軍心底默默地說。


    “你能不能出去吧?我親自照看威震王,行不行?”總將軍一臉無語。他大步走進營帳,走到舟霂燃麵前,在對方驚疑不定的眸光中就要坐下。


    楊澤突然起身攔下總將軍,他麵色複雜,低聲說:“他愛幹淨……”


    總將軍:我他麽!


    “你肯定是從演武場迴來的。”楊澤接著補充說。


    總將軍也不知道是威震王矯情,還是太子矯情了。他無奈地猛點頭,“你去不去吧?我保證不委屈了威震王!”


    楊澤抿起唇,轉身去穿鎧甲,又拿起方天畫戟,“你說的。”


    “我說的,他要是掉一根汗毛,你迴來把我頭發剃了!”總將軍說著脫下外袍,穿著裏衣坐在了榻邊。


    舟霂燃趕緊將懷裏的玉佩交給楊澤,二人指尖相貼,接著快速分開。


    舟霂燃眨眨眼,見他哥頭也不迴地離開了,他小心地挪動身體,往裏麵坐了坐。


    總將軍斜眼看向威震王,“玉佩怎麽在你身上?”


    我說怎麽怎麽找都找不到,原來讓你小子又拿走了,到底是什麽時候拿走的啊?總將軍想到這幾天他心虛的模樣就覺得愈發委屈。他臉色愈發不好,若不是丟了玉佩,他能在太子和威震王麵前如此低三下四?


    不過這幫年輕人也是的,做錯了事,隻要沒造成影響,改天又能我行我素了。不過,太子和威震王個人能力太過突出,即使造成影響他都不舍得罰狠了他們,這種人才值得他多壓幾次寶,更何況他們還是大煥的貴族,投敵的概率微乎其微。舟勉是個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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