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春狩以太子為魁首作結局,這天起太子名聲大噪,可卻未能帶著舟霂燃的名聲一起積極向上,反而太子的名聲越好,舟霂燃的名聲就越差了。


    舟霂燃隻道離譜,但這段時間他還有個事要忙。威震王從春狩迴來的當天病倒了,作為家裏目前健康又不需要為娶妻做準備的兒子,他要為父祈福,祈福內容極為簡單——跪祠堂。


    明著祈福,背著懲罰是吧?


    舟霂燃的臉色不好看,主要是跪久了,他都快感覺不到自己的小腿了,而最可惡的是身邊還有四個小廝看著他,美其名曰是隨時伺候,實則是怕他偷懶,專門監督他的真誠。


    舟霂燃忍耐著火氣,關鍵他還不能在祠堂鬧,而為父祈福這件事並非王府胡謅,而是真有,但人家也不會一直跪著,總得有休息的時間,若一直跪著腿真會跪廢的!


    舟霂燃數著時間,心說:已經有三個時辰了。他哥給他送來的小廝早在四個時辰前就被威震王妃私自扣押了,因為人是太子送來的,威震王妃也不能把小廝怎麽樣,所以舟霂燃倒是不擔心小廝會出意外。


    舟霂燃心想:為父祈福的事若是傳開了,現在楊澤應該是趕到了王府,可對方沒有動作,隻能說明他為父祈福還是偷偷摸摸做的,竟一點風聲沒傳進太子府。


    舟霂燃沉默地看向祠堂前方的牌位,這一刻他盼望祠堂起火,或者楊澤突然有事需要他幫忙,或是發覺到他出事了。他還是跑吧?無非是安上一個不孝的標簽,他這也算是“標簽”多到不壓身了。


    祈禱似是管用了,祠堂外突然一陣混亂,他隱隱聽到有人說太子殿下來了。


    主母身邊的老嬤嬤突然跑進來,小聲催促道:“快把三少爺扶起來!”


    四個小廝連忙上前架起舟霂燃,舟霂燃因為兩條腿長時間血液不循環而沒了知覺,被他們架起放下後,他下一瞬就摔在了地上,麵上當即露出痛苦之色。


    四個小廝傻眼了,忙將舟霂燃再次扶起。


    “不用你們……”舟霂燃無力道,他嘖了一聲,再次摔地上,他又被快速扶起,卻沒再摔倒,因為四個小廝這次根本沒放手。


    老嬤嬤見此滿意地離開,半路上就碰到了大步朝祠堂走來的太子殿下,她甚至來不及跪下行禮,那高大的男人大步走向祠堂,衣擺唿啦啦作響,這讓老嬤嬤心底有了不好的預感。


    楊澤冷著臉來到祠堂,就見小燃被四個男人架起,他眸光緊緊鎖住中心的小燃,一眼便看出小燃的腿出了問題,而四個人就是怕他摔了才將小燃架住。


    舟霂燃使勁兒掙紮,根本不想讓這些小廝碰他,接著他看到楊澤,急聲說道:“哥、太子!”


    楊澤將小燃霸道地攬住,揮開還想上前的四個小廝,他手臂從小燃腿彎處穿過,將其公主抱起。


    舟霂燃不敢多說,怕多說多錯,看到跟在楊澤身後的威震王妃,他看到對方眼底的驚疑不定,貼在楊澤肩膀的手輕拍兩下,示意對方放點狠話。


    楊澤眉心緊蹙,厲喝道:“王妃難道不知小、舟三被皇上給予厚望,就是祈福也不該將雙腿傷到!王妃這麽做,本宮隻能懷疑你們在質疑皇上的判斷,且有謀反之心,故意毀掉朝廷人才!”


    威震王妃被太子接二連三扣帽子的話嚇得臉色慘白,流轉在女人之間的她當即跪在地上,乞求道:“太子殿下,臣婦怎麽敢做出您口中的那些事?!臣婦這就給舟三請郎中!“


    “不必了,既然王府無心培養舟三,不如讓本宮來培養好了,這等人才也隻有王府才會嫌多。”楊澤冷聲說完,抱著人大步離開。


    舟霂燃趕忙提醒道:“小廝還被……”


    “已經找到了,比你的情況好太多了。”楊澤將人抱上車廂,接著馬車駛向太子府。


    舟霂燃終於不用再被王府肘掣,他靠在車廂的軟墊上,雙腿搭在楊澤腿上,他哥正用那雙大且有力的手給他輕揉地按摩。


    “王府現在要夾著尾巴做事了。哥,再添一把火,把信交到皇上那裏,你就說是張強將軍交給你的,他打算棄暗投明了。”舟霂燃沉默許久忽地補充說,“羈押張強的隊裏安插一個你的人,讓他示意張強順著說。如果張強不打算認罪,你給那人一個不太顯眼,又能顯示身份的東西,暗示可以保他性命無憂。”


    楊澤暗自記下,疑惑地問向小燃:“為什麽是現在?”


    “因為趁他病要他命啊。”舟霂燃知道經過春狩那次,皇上已經不打算放過王府了,這種瞌睡來了送枕頭的行為就極為貼心了。


    楊澤暗自記下這句話,與此同時他們也到了太子府,他將楊澤抱進屋裏,找來小太監好生伺候著後就進了宮。


    楊澤留下的小太監按摩手法那叫一個好,讓舟霂燃在防備之下還是睡了過去。


    皇宮。


    楊澤等在殿外,據太監總管明德說皇上這會正見二皇子,要稍等一下。


    等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楊澤被傳喚進去,他見二皇子站定在一側,看樣子根本沒有離開的打算,且看向他的眼神充滿戒備。


    皇上哈哈大笑,“難得湊齊兩個兒子都來的時候啊。太子,你來做什麽的?”


    楊澤想到懷裏的那封信,自然不能讓二皇子知道,他瞥向二皇子,沉聲說:“父皇,兒臣有重要的事說。”


    皇上來了精神,“老二,你走吧。”


    二皇子欲言又止,最後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了。


    “太子,你有何事?”皇上又問道。


    楊澤從衣襟處摸出信紙,接著雙手呈給皇上,“父皇,請看。”


    皇上接過信紙,隻一眼他的臉色就變了,陰鬱、低沉的同時他麵色也有一絲欣喜,“你從哪裏得來的?”


    “是張強主動送到了太子府門口,因為擔心威震王察覺,也害怕您先知道會降罪於他,所以才會找到兒臣這裏,還請父皇明鑒。”


    楊澤態度畢恭畢敬,他根本不理解爭奪皇位的緣故,從始至終都沒將自己看做預備皇上,對他來說他的敵人隻有和他一同參加選拔的其他皇子,所以麵對皇上時他沒有絲毫野心,這也是讓皇上感覺舒服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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