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滿眼不屑,倒是和門口那小廝的神情同步了,“酉時開始,您快走吧……不會還想蹭我們太子的馬車吧?”


    舟霂燃扯出一個假笑,又是不明不白就被鄙視,也隻好硬著頭皮認了。


    舟霂燃不知道的是他前腳離開,楊澤後腳就遛到了待客廳,還詢問了王府庶子的情況,並得知了他們之間的花邊新聞。


    楊澤聽後臉色異常難看,也聽出了小廝的提醒,當即下令,“下次不準他再進府了。”


    小廝連忙應聲,“是!”別看他迴答的快,心底卻犯糊塗,心說:太子腦子靈光了???


    舟霂燃還不知道自己被太子拒絕見麵了,他更不知道自己在王府的待遇會更差。此刻他見時候不早了,屁顛屁顛地來到了宮門口,將木牌恭敬奉上。


    禁衛軍瞥了眼舟霂燃,嗤笑一聲,然後給過了。


    舟霂燃想拿迴木牌,卻被禁衛軍閃了下,他眉心微蹙,耐著性子地發問:“大人這是做什麽?”


    “這牌子你用完自然就要收迴,你還想當萬能牌用啊?”禁衛軍說完似還不覺痛快,又道,“你這個身份進宮是太子給的麵子,想盡辦法進來的沒規矩的東西,若是做了什麽逾矩的事別怪我們將你就地斬殺!”


    舟霂燃麵無表情地表示,“幾位大人不要生氣,我第一次進宮不懂規矩,還請各位大人放我一馬。”


    舟霂燃能聽到周圍人稀碎的嘀咕聲,他壓抑住怒氣,差百分之零點零幾就要理智時他轉目看向不知身份的各位貴人,他知道這裏的人他沒一個惹得起,既如此他跑來做什麽啊???


    他跟著人群走向皇宮裏,他也不知道要去哪裏,甚至不知道哪裏是目的地,不過路上的人顯然都認出了他,卻沒一個人大發慈悲地來與他談話。那張身份牌真相了。


    到了殿內才是痛苦的開始,舟霂燃詢問過宮女和太監,竟無一人帶他入座。


    小太監一臉無奈,沒好氣道:“待會哪裏位置空下來你就坐哪裏。”


    舟霂燃覺得這倒也是,一轉身卻發現所有人都坐下了,他們都在等他的笑話,一些女眷甚至發出了譏諷的笑聲,當然也不是說男人多高貴,他們那不屑的眼神及嗤笑聲的存在感一點不弱。


    說好的大家都有身份牌,為什麽隻有他一個人來了宮宴啊???


    舟霂燃知道想在這裏和人聊天他做不到,座位更是坐不到,他們甚至不時換個位置,讓他不知道哪裏有人,哪裏沒人,將人的劣根性展現無遺。


    殿內的情況現在是,一位英俊公子站定在殿中心,大多數人對他變著花樣地羞辱。


    若不是舟霂燃反應的快,那酒就灑在他衣擺上了,他耐心耗盡又別無他法,總不能大發雷霆,然後被拖出去被賞板子吃吧?


    這時,太監和宮女齊齊進入殿內,一太監提醒舟霂燃,“您快坐下吧,皇帝要來了!”


    舟霂燃的視線掃向四周,眼底滿是無奈之色,“沒有地方坐啊。”


    太監唉了一聲,“您父親是哪位呀?”


    “王爺。”舟霂燃輕聲說,心虛地抿起唇,他雖人憎狗厭,可好歹是王爺之子,他們這般搞得他像是外室之子。


    太監一愣,以為舟霂燃是威震王的嫡長子舟副將,雖然感到奇怪,但時間緊迫,他趕忙將人安排在了前麵的位置,巧的是威震王還未到。


    殿內瞬間噤聲,大概是沒料到舟霂燃真敢坐在那裏,他們臉上又揚起了舟霂燃熟悉的神色,又在等他的笑話。


    舟霂燃淡定地屁股一挪,坐在了桌子和桌子之間,心底卻快被煩死了,他知道這不是他該坐的位置,可放眼望去,就是因為沒有座位他才妥協的。


    他現在誰的座位也沒坐,就是那所謂的主人來了也與他無關……


    “舟三!誰讓你來的?!”王爺來的第一句差點把舟霂燃送走。


    舟霂燃蹙眉看過去,又看向王爺身邊跟著的青年,和他年紀差不多,但人家已經穿上了有品位的官服。


    “威震王,舟副將!”眾人齊聲問好,與麵對舟霂燃對比就是兩個極端。


    舟霂燃眼觀鼻、鼻觀心,不再感知周圍煩心的動靜。


    那舟副將坐在了舟霂燃身邊,落座的第一時間就先嗤笑,不屑道:“你就像你媽一樣能作妖。”


    舟霂燃就像是裝備了輝月,絲血未掉。


    舟副將愣住了,以往他這般說舟霂燃準要跳出來和他急眼,怎麽今天就像聾了似的?


    就在王爺他們坐下沒多久,太監的傳唱聲穿透整個殿內。眾人不管品階如何紛紛起身行禮,就連舟霂燃也不例外。


    舟霂燃煩悶地也不去看皇帝長什麽模樣,他隻想快點結束,然後迴家睡覺……迴家後還不知道要麵對什麽,就王爺的態度,他迴家多半要睡祠堂的。


    皇帝坐下後才讓眾愛卿起身,接著將太子拎出來臭罵一頓。


    “太子,你給我站出來!”


    楊澤的麵色很難看,他和皇帝一起進來的,進來前已經被指著鼻子臭罵一頓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現在又要被罵。他手指微微顫動,一股殺意自心底蔓延。


    楊澤站出來,眼神暴戾地掃向皇帝。


    皇帝一點不犯怵,他更是在氣頭上,劈頭蓋臉又是對太子一陣臭罵,“交給你什麽都辦成這個蠢樣!你身為太子怎麽做到表率?!還不如你那些弟弟強!你要是不做太子就讓給旁人!”


    其實,皇帝早已起了廢太子的心思,可惜這位太子是先皇後的,腦子沒問題,也無殘疾,所以也沒有理由將其廢掉。如果對方主動情願倒好,關鍵這傻逼根本不舍得太子之位,硬是霸占著不挪窩,誰也沒辦法!


    楊澤持續性閉嘴,生怕張開的不是嘴,而是血腥的殺戮。


    舟霂燃好奇地撩起眼皮,這一看差點嚇死過去,他不敢站起來,好在隻有幾步距離,他使勁兒一個出溜來到楊澤身邊,趕緊說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上饒過太子殿下吧,太子雖然無功但也無過,相信太子殿下年紀大了自然就會懂事的!”


    楊澤差點被小燃嚇死,他看到小燃這急切又狼狽的樣子也知道自己該服軟了,小燃都跪了,他也乖巧地跪下來,揚聲說:“皇上,我會改的。”他順坡說總不會有錯。


    皇帝被他倆一攪和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這位太子從前就是個慫蛋包,又逞能又愛炫耀,總之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今天太子的改變太大了,就像是換了個人,再加上今天晚宴是為了慶祝元旦,他自然不能在太子身上耗費太多時間,既然太子認錯,那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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