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澤麵無表情地迴望老板,甚至沒能理解老板的好意。


    舟霂燃沉默半晌,對老板輕聲說:“今天你先迴家吧……國王剛剛下發命令,說是全民休息一天。”


    國王派來的士兵未必不了解各個酒館的情況,也可能清楚老板的住處,卻不是他坐視不理的理由,“國王的命令。”舟霂燃著重提示說。


    老實的老板笑了下,“好,我知道了。”他收拾起剛準備好開店用的啤酒,隨即跟在二人身後離開了。


    “我剛好順路,一起走一段路吧?”老板邁著小步,卻跟上了舟霂燃和楊澤。


    三人沉默地走了約莫幾十米,老板朝他們擺擺手,走向了另外一條路。


    舟霂燃鬆了口氣,他還以為老板是地下組織的人呢。現在發現確實不是,他心底略有失望,還有兩家酒館,其中一間酒館是他們第一天得到城堡後麵好玩消息的酒館,酒鬼能說出城堡後麵被士兵嚴防死守的地方本就有問題。


    這間酒館也是舟霂燃一開始的懷疑對象,他們的行為未必沒有落入地下組織的眼睛,被他們觀察並非是件壞事。


    舟霂燃跨進門檻,這是間房屋簡陋的酒館,酒館老板看上去懶洋洋的。


    這裏的桌椅很少,同時是四間酒館裏地麵最髒的一間,啤酒的價格是第三貴。


    他看向吧台前喝啤酒的壯漢,心說:這裏的啤酒是質量最差的,但量大管飽。


    壯漢瞥了眼來人,根本不在乎他們的身份,更不在乎他們離自己有多近,這種冷漠是惹人注意的。


    舟霂燃被男人吸引了目光,原因也有老板一看就是遊手好閑那類的人,隻一眼就被排除出去了。


    老板哼哼唧唧地坐在吧台後,看上去身體不太舒服,雙隻手支在案麵,腦袋晃晃悠悠,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


    舟霂燃無視那些動靜,對壯漢說:“你是城池的居民?”


    壯漢沒作答,看向舟霂燃的眸光帶有探究之色。


    “我在路上看到你了,你是從其他酒館過來的吧?”壯漢突然發問,“我記得沿著那條路還有一間酒館。”


    舟霂燃微微偏頭,對壯漢的話不置可否,誰知道他是地下組織的眼線,還是術士的眼線?


    壯漢摸索酒杯杯口,“你們不是來喝酒的?”


    “那你呢?為什麽會來這裏喝酒呢?”舟霂燃並不覺得壯漢是這裏的常客,因為這裏的酒鬼沒人理會他。


    壯漢神色一頓,大概沒想到自己這麽快就暴露了。


    舟霂燃指尖輕點,“你聽說過國王的八卦嗎?”


    壯漢抿起唇,不知該如何迴答。


    “國王最近又要納妃了,你知道嗎?”舟霂燃又問。


    壯漢一點不驚訝,卻硬是要裝作驚訝的模樣。


    舟霂燃開始思考,地下組織是否知道國王食人的事呢?還是隻知道國王殺害城裏的孩童呢?


    “那你知道城堡後山的秘密嗎?”舟霂燃笑著問。


    壯漢臉色微變,“我不知道。”


    “那你聽說過城裏孩子失蹤的案件嗎?”舟霂燃覺得自己就像十萬個為什麽,不斷拋出問題,答案卻在壯漢的眉宇間。


    壯漢臉色開始不自然,接著保持了沉默。


    舟霂燃嗤笑出聲,“你是這裏的居民?為什麽這些事都不知道呢?”


    壯漢覺得舟霂燃發現了他,他匆忙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酒館。


    楊澤麵露疑惑之色,直覺告訴他這不是他們要找的人,追不追呢?


    舟霂燃抬手輕拍楊澤的肩膀,“他不是。”


    楊澤眉眼間的神色微斂,他不是地下組織的人,他是術士的眼線。


    那麽,對方感到恐懼的便是小燃的第二個問題,城堡後山的拋屍井。即使對方沒有參與進來,卻也是知情的。


    舟霂燃與楊澤走出來,走向最後一個酒館。


    再次走進這間酒館,這裏還是那麽熱鬧,熱鬧中人們的眼神又不太對勁。


    舟霂燃坐上吧台前的瞬間幾個客人便離開了,酒館內的氣氛瞬間冷下來。


    酒館老板在看到舟霂燃後臉色就不太好,“又來做什麽?上次你們來就趕走了不少客人!若是想讓我開不下去大可直接跟我說,用不著這樣來折磨我!”


    酒館老板的表現真就像是普通的小老板一樣,又委屈又憤怒。


    舟霂燃沉默許久,看了眼牆上的勵誌話語,“隻要今天肯努力,明天一定會成功,什麽意思?”


    酒館老板嘴角一抽,不敢置信地晃了晃神,半晌竟忘了迴話。


    “字麵意思唄……”一旁有個酒鬼小聲嘀咕。


    “成功什麽?”舟霂燃又問。


    這下酒館徹底安靜下來。


    “現在不方便說話,你們的位置暴露了。”舟霂燃低聲對酒館老板說,他說完毫不遲疑地走了出去,一直走到酒館側麵上坡路的最頂端,他在街的另一頭看到了跑來的士兵。


    酒館老板還愣怔著,耳邊是那群酒鬼醉醺醺的話,喘著粗氣的小青年闖進來,喊道:“官兵來了!”


    這下,酒館的人瞬間化作鳥獸四散而逃。


    舟霂燃眼睛微眯,心說:剩下的客人都是真客人,隻有酒館老板是地下組織的成員。


    舟霂燃邁步跟上酒館老板,即使不被對方帶進老窩,也要找到他的落腳點,或許他們還可以坐下來好好嘮嘮。


    酒館老板踉蹌逃跑,身後是剛剛那兩個高大男人的窮追不舍,他也不敢停下,誰知道這兩個男人會是哪方勢力的走狗?


    他們那天晚上本想偷走孩童的屍體,以此來阻止儀式的進行,誰想他們卻來晚一步!這些暫且不提,現在隻有三種可能,他們和他們目的一致,他們是偷走屍體的那夥人,他們是國王的人。


    第一種可能還能接受,但會疑惑他們為什麽要趟這個渾水。


    第二種可能也可以合作,但到了後麵必然鬧掰、分手。


    第三種可能也是最危險的一種猜測,國王是為了一鍋端了他們從而設下的奸計,如果他上當了,或者被抓走審訊,但凡透露出組織的信息,所有人都會被他害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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