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霂燃了然地挑起眉梢,“又是找替身的把戲。”


    隻剩下最後的童偉什麽也沒說,他四下打量,小聲道:“我這裏什麽都沒有。”


    舟霂燃看過去,果然一片空白。可是呢,他們看過後沒多久字體也消失了,這很難讓人相信童偉真的什麽都沒看到。


    李成廣是第一個對童偉產生懷疑的,“你真的什麽都沒看到?”


    童偉點頭,他自己也有點心虛,但卻無法證明自己,剛剛他身邊也沒有人,而他發呆、驚悚時所有人都將自己的那段話說完了。


    其實,不光是童偉會麵臨被懷疑的局麵,就是舟霂燃等人也無法保證讓其他人相信他們說的是真的。


    這便有意思了,若是在酒店裏發生點什麽事,即使不是他們做的,最後也會被懷疑上。舟霂燃眼眸微眯,拉住楊澤的手腕走向一邊,在他餘光裏前台服務員麵容還是那麽甜美,還多了點說不清的詭異感。


    善善腳步剛抬起就被成佳和劉阿明一人拉住一邊胳膊。


    “啊?”善善一臉懵逼,隨後被拖行離開。


    如何判斷哪些規則是正確的,如何證明對方沒有撒謊。舟霂燃視線在四周打轉,心說:除了劉阿明,他們對剩下四人的了解都是經過對方的口和接觸,可這些在短短幾天裏想要偽裝並不難。


    有些人就喜歡演得相親相愛,然後給人致命一擊的快感。


    但話說迴來,鑰匙會被藏在哪裏?舟霂燃眉頭微蹙,走在古香古色或異國風情的走廊上,神色略微恍惚。


    楊澤頭上的發卡還沒摘下,黑色的貓耳不論怎麽看都讓他顯得極為性感,這就讓舟霂燃心底對規則探究的同時,又想撲倒他哥。


    若是前台服務生真的會搶鑰匙,那麽鑰匙就不可能藏在明麵上,甚至需要通過一些手段獲取,這是一種可能。還有一種可能,鑰匙就在明麵上,隻是前台服務生必須得靠搶的方式來替換天選者的身份。


    舟霂燃更傾向於第一種,並認為鑰匙數量應該不多,甚至和他們的人數剛剛好。


    “啊,對了,鑰匙也可能藏在外麵……應該就藏在外麵的花園裏。”舟霂燃腳步猛地停下,轉身向來時的方向走去,他看了眼空無一人的大廳,不知道劉阿明等人有沒有想到。


    劉阿明和成佳正架著善善往樓上走,邊參觀、欣賞建築,邊喃喃道:“這一晚要是在外麵得一天好幾千。”


    劉阿明摸了把上麵的鏤空花窗,“設計師厲害啊,放在外麵我可住不起……一天兩百我都嫌貴。”


    成佳與劉阿明對視一眼,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認可。


    善善兩臂抱在身前,一臉煩悶,眼睛瞟向窗外,突然喊道:“看,那是不是哥哥?”


    劉阿明和成佳湊到窗邊,善善下巴剛好搭在窗台,又冷又硬,就像此刻善善的心。


    “還真是……他們怎麽跑出去了?”成佳不由喃喃發問。


    善善也麵露不解。


    劉阿明瞥了眼成佳,雖然他在碰碰車項目受傷了,但不可否認成佳是很聰明的,可她的聰明怎麽還挑三揀四地發揮啊?誰家是這麽用腦子的?


    “鑰匙在外麵。”他無奈道。


    酒店的花園中心類似迷宮,高大的植物牆,葉子間是盛開的薔薇,不是白得嚇人,就是紅得過於豔麗。


    舟霂燃沒養過花,但上學時學校的花圃有種,一到夏天薔薇就會爬上鐵絲網,將籃球場點綴得如夢如幻,配上幾個漂亮的女同學,羞澀地握住礦泉水瓶,臉色通紅地望向場地裏揮灑汗水的男同學。


    而他上學時看到的薔薇花和眼前的完全是兩個樣子,花瓣連枯萎的黃色都沒有,鮮嫩得過分了。


    “感覺很危險啊……”他緩緩步入迷宮,小心打量四周,並沒看到有陷阱的痕跡。


    舟霂燃拉著楊澤走至迷宮中心,在這裏發現了鑰匙的蹤跡,鑰匙被掛在中心的鬆樹上,鑰匙的柄處是一顆粉色桃心,桃心上標注數字5。


    “這麽高?”他後退兩步,餘光見楊澤指尖反射出光亮,眨眼間匕首飛了出去,那鑰匙倏地掉落,被楊澤抬手接住。


    楊澤嘴角帶著淺笑,視線落在鬆樹四周的鬆葉上,被匕首帶著掉落的鬆葉剛一落在地麵,周圍的薔薇突然暴動,綠色枝條猛地刺出,狠狠插在鬆葉落下的位置。


    一片塵土揚起,而薔薇沒有觸到活物後迅速褪去。


    楊澤將匕首收好,手腕轉動,將鑰匙放在小燃掌心。


    舟霂燃嘴角突然扯出一個弧度,笑得比千年的狐狸精還魅人。


    善善趕到時哪裏還有她哥的身影?小丫頭氣鼓鼓地在原地跳腳,“見色忘親的臭哥哥!”


    成佳無奈地笑了,這該怎麽跟小丫頭解釋啊。


    劉阿明隻當聽不到,看不到,任由小丫頭在原地轉圈圈並瘋狂揮舞那隻白兔子玩偶。


    站在門口的舟霂燃不由打了個噴嚏,推開門的瞬間見房間裏正飄落桂花雨,客廳是歐式風格,主臥是類似於電視劇裏古代皇帝的龍床。


    舟霂燃腳步一轉,步入衛生間,四周的瓷磚白得反光,上麵倒映出來人的身形。


    “風格好亂啊……”他雖然這麽說,目光卻落在那對貓耳上,對他們來說剛剛好,他哥應該是第一次認識這些風格吧?


    楊澤意識到不對勁,小燃看他的眼神……好色情。


    舟霂燃傾身將楊澤推到牆壁,那瓷磚的冰涼和身體的熱流撞在一起,形成更激蕩的衝動。


    “哥,你看得見自己現在的樣子嗎?”他嘴唇貼在楊澤耳邊輕聲發問。


    楊澤手掌撐在洗手台上,眸子看向對麵的瓷磚,心說:能看到的,小燃的手在向身後摸過去。


    突然腰間酸軟無力,他唿吸略顯急促,“小燃……”


    “哥,別說話。”舟霂燃另隻手摸上楊澤的貓耳,“貓咪是不會說話的。”


    楊澤眼神恍惚,經此提醒才想起斬斷和長存的聯係。在他心髒狂跳時,身體順從地露出柔軟之處,健碩的手臂撫在浴池邊緣,在他眼前是冒著熱氣的水麵,水麵上還有飄動的薄紗。


    一隻貓的溫順,盡管生氣也隻威脅性地露出爪牙。楊澤便是這樣的貓。


    他眼眶裏積蓄著淚水,頭上的貓耳已經換成了白色兔耳,身上粉色的薄紗緊緊貼合,難受中又加大了對體表的感受。


    “哥……不許偷懶……”舟霂燃懲罰性地咬在楊澤肩頭,在楊澤後背靠上的位置還有一串血痂,那是進來前給對方留下的痕跡,“兔子不乖。”


    意識正在下沉的楊澤突然一愣,聲音難耐、沙啞地問道:“我哪有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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