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善為了看到瞄準鏡腦袋和身體都歪斜著,好在她的場景是正常的,隻見她連續扣動扳機,在三個男人瞳孔微縮,以及成佳呆滯之時將五個氣泡擊中。


    她歪歪腦袋,再次一臉嚴肅地看向前方氣泡,略一瞄準,後麵幾發又是秒發,連續兩次足以說明很多事。


    劉阿明神色微沉,思索國內是否存在這種被暗中培養的孩子,若是大規模培養,對社會治安可會有嚴重威脅的。


    “善善,能告訴我是誰教的你嗎?”他試探著發問。


    善善眨眨水靈靈的大眼睛,“哥哥、爺爺、奶奶、還有爸爸媽媽都教過我。”


    舟霂燃沒想過那個哥哥會是自己,或許是善善的其他哥哥,總之他沒這個本事。


    善善迴頭看向舟霂燃,“哥哥很厲害的。”


    劉阿明也看向舟霂燃,不過得到善善的迴答後他鬆了口氣,原來是家裏人教的啊,他放心地捧起牛奶喝了口。


    舟霂燃輕咳一聲,總算找到了一點踏實感,這才是他,他永遠也不會是善善認識的那個他,他也不會成為善善口中的那個哥哥。


    楊澤沉默看了許久,見舟霂燃臉上又是那副傲嬌模樣才抬手揉了揉小燃的腦袋。


    舟霂燃剛擺出個造型就被楊澤揉沒了,他一臉幽怨,胳膊肘輕戳楊澤的手臂。


    或許善善覺得那是對他的肯定,卻將他們那點剛生出的兄妹情衝散了。舟霂燃無奈地抿唇,或許是他太敏感。


    善善再次連發,轉頭看到哥哥走開了,她臉色微僵,放下水槍,轉身跳下案麵,“我不玩了。”


    門卡打開,善善腳步平穩地走出圍欄,臉上再難露出笑容。


    成佳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見劉阿明突然走到善善身前,拉著小丫頭走遠了些。


    善善不明所以,可想著即使她湊到哥哥身邊,對方也不一定理會她,既如此去哪裏都無所謂。


    “善善,你是不是覺得舟同誌不喜歡你?”劉阿明直接道。


    善善眼睛瞬間紅了,她點點頭,一臉的委屈。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舟霂燃並不是你的哥哥。”劉阿明見小丫頭就要反駁,不由聲音強硬地繼續說,“在我們的世界,舟霂燃沒有妹妹。善善,他不是你認識的那個哥哥,你要想讓他接受你,那麽你也要接受他。你懂嗎?”


    善善噙著眼淚,半晌才點點頭,這個道理她能聽懂,即使很難讓她接受,但為了能夠再次擁有哥哥,她願意聽阿明哥哥的話,“我知道了。”


    劉阿明輕拍善善的腦袋,將善善推向了舟霂燃那邊,但對方顯然不想看到小孩子,或許是專不想看善善,那雙桃花眼立刻閉上裝睡。


    他不由輕搖頭,說舟霂燃穩重吧,也不算,說他不穩重也不對,這個人啊有自己的鬆緊帶,所以才不會被規則所束縛。


    舟霂燃被炙熱的目光注視,沒辦法才睜開眼,神色淡淡地瞥向善善。


    善善輕歎一口氣,坐在哥哥身邊,她要好好理理思路才行,所有有關哥哥的事都務必要慎重。


    舟霂燃聽到那聲歎氣,嘴角不由輕抽,這次他直起身,後背仍舊靠著長椅椅背,雖然不想和那個舟霂燃作比較,可他並不認為自己比對方差到哪去。


    果然很在意。楊澤長臂伸直將舟霂燃的腦袋摟在身前,大手使勁揉了揉,在小燃不大不小的掙紮下笑出聲,垂頭在小燃耳邊小聲說:“別生氣了。”


    舟霂燃正抓住楊澤的手,聞言悶聲道:“我沒生氣。”


    “小燃,你已經開始在意她了,對嗎?”楊澤低聲問道。


    舟霂燃挑眉側開頭看楊澤的表情,“有點吧。”


    楊澤眼睛有一瞬閃躲,但很快壓低眉眼,本想說些什麽,可話到了嘴邊又什麽都沒說出口。


    他似乎也並不想讓小燃看重誰,在乎誰。楊澤放開小燃,兩手在腿間交握。


    舟霂燃一邊看向那邊射擊的成佳,一邊握住楊澤的手,在他心底,事關楊澤從來不是選擇題。他會用行動證明,他哥在他這裏永遠是首選。


    成佳一直在被劉阿明指導,到最後劉阿明幹脆不讓她用瞄準鏡滿場景亂看了,指著一個點,語氣略有崩潰道:“你就對準這裏,一旦出現沒有詞條的氣泡就射擊!”


    成佳連連點頭,劉阿明強大的壓迫感讓她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在舟霂燃眼露探究之色時,善善突然站在他身邊,那小手往後一背,昂著下巴道:“姐姐是真怕阿明哥哥。”


    舟霂燃不由看向善善的表演,表演痕跡之重讓他職業病都犯了,“善善,下巴收一點會好看。”


    善善臉色一僵,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舟霂燃。


    善善:我我我我我???


    舟霂燃滿意了,這個表情很可愛,很適合做成表情包。


    善善見哥哥對她又露出笑臉才鬆了口氣。


    “哥哥,對不起。”她兩隻手握住舟霂燃身側的左手,因為哥哥的右手握住了楊哥哥的手。


    舟霂燃不知道劉阿明對善善說了什麽,但有些話他是要跟她親口說明的,“善善,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摻雜太多屬於你的單方麵的情感,更何況我不熟悉、我不了解的事情,這讓我覺得我成了他的替身。”


    善善深吸一口氣,重重地點頭,“我知道了。”她揚起下巴,“我想讓你做我的哥哥。”


    舟霂燃嘴角微勾,輕聲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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