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金鳥突然出現、在水裏遊動,金色的羽毛異常靚麗,它身體在水裏呈橢圓形,很像保齡球球瓶在海裏打洞。


    直愣愣的金鳥一看就好打,甚至直白地對天選者進行誘惑,不打簡直沒有天理。


    劉阿明掌心生出汗漬,將槍口還是對準了氣泡,在瞄準鏡裏,他的視線被拉近,層層疊疊的氣泡中大多是帶有詞條的。


    他心底不由拜天拜地拜佛祖,這些曾經看不起的家夥挨個拜完才扣動扳機,有一瞬他眼前模糊,仿若有一層紗霧籠罩在眼前,讓他恍惚地懷疑自己是否有瞄準。


    劉阿明抬起頭,看向子彈打出的方向,在看到那顆散發著晶瑩亮光的子彈彈道沒有垂下來才狠狠鬆了口氣。


    雖然軌道有變也不會太糟糕,這是劉阿明算計出的最好目標。


    舟霂燃的笑容緩緩揚起,他猜對了,這並非是他們認知裏的玩具水槍,別看它看起來傷害性不大,可子彈的威力等同於真正的槍械,甚至比之更厲害。


    水做的子彈猛地戳破氣泡,氣泡炸裂的瞬間,頭頂的數字牌從0\/20變成了1\/20。


    善善都露出了笑容,本來拿給哥哥的拿鐵,小手偷偷摸上去,她抱進懷裏吸吮起來,大眼珠子安心地落在拿鐵的液體上麵,喝完一口後滿臉享受之色。


    劉阿明憑借精湛的槍術拿到滿分,他收起槍,眼神中滿是銳利之色,許久過後才再次變得柔和、謙遜,甚至還能從他的眉眼間再次看到低姿態。


    舟霂燃羨慕的同時也在思索,劉阿明看似完成的輕鬆,可實際上這個項目並不簡單,氣泡的移動速度沒有定數,甚至有些氣泡會在上升中隨著水波流動變換原本的速度和軌道,想要擊中是非常困難的。


    楊澤淡漠的雙眸看向緩緩合攏的黑幕,在劉阿明離開後站在了入口前,當入口再次打開,他毫不猶豫地走進四方的圍欄裏。


    舟霂燃沒出聲,他抿唇看向楊澤,他哥不會用槍,不然第二個副本不會當眾將槍毀掉。


    “哥,你看會了?”舟霂燃壓低聲音發問,他緊張地扣住他哥的小臂,那隻小臂即使放鬆還能感覺到手下的剛硬。


    楊澤一臉淡定,聽小燃問話才露出點笑容,“不試試怎麽知道?”


    舟霂燃不想自戀地以為他哥是為了給他整理出經驗才決定第二個完成我是神槍手的遊樂項目,他膽怯了嗎?隻是比其他時候多了些瞻前顧後。


    如果是最開始的自己,他會害怕嗎?


    舟霂燃蹙眉看向再次拉開的黑幕,視線在深海的畫麵中微微移動,發覺這次的海底與劉阿明那時候的不一樣,很細微的變化,但會影響氣泡的上升軌道,若是不能考慮到很容易在前幾發上出現失誤。


    “哥,盡量多觀察一會再開始。”舟霂燃眸子從未離開過那幾個上升的氣泡,水的流動很難讓人觀察到,看上去平穩的水底實則恰恰相反。


    這次的氣泡要比上一局存在的更加短暫,幾乎是剛冒出就破碎了。


    舟霂燃雙手緊握成拳,餘光裏楊澤已經將水槍舉起,對方眼眸深沉,嘴角緊抿,眉眼間看不出慌亂,也看不到緊張,認真地神色仿佛任何事都難不倒他。


    楊澤眼睛微眯,在氣泡還未脫離魚嘴的瞬間扣動扳機。


    隻聽砰的一聲。舟霂燃猛地看過去,甚至看不清上麵有沒有詞條,就見氣泡破碎,頭頂的數字牌也發生了改變。


    他不禁挑起眉梢,一臉詫異地看向楊澤。


    楊澤嘴角微勾,聲音沉穩而又溫和道:“小燃,射擊沒有你想象的那麽難。”


    舟霂燃緩緩眨動雙眼,隻見楊澤又扣動扳機,隻聽砰砰砰好幾聲,又是數隻氣泡破碎。


    “楊哥哥好厲害!”善善高舉章魚小丸子,說完嗷的一口塞進嘴裏,那杯拿鐵也喝掉了半杯,這丫頭的饞嘴屬性暴露無遺。


    成佳小跑著迴來,懷裏抱著一盒女生掌心大小的甜甜圈,還有兩個裝的巧克力麥芬,一條抹茶味瑞士卷,以及五杯還燙手的熱牛奶。


    劉阿明眨眨眼,接過一杯熱牛奶,看著麵前的甜點感到一陣古怪和稀奇。往常都是他在準備這些,雖然他的職位也不低,但誰讓他願意混跡於大領導之間,所以讓人羨慕的同時自己也會很累。想要托付於其他人手,但怕下麵的人不用心,所以親力親為。


    他知道成佳做這些的辛苦,一個人拿這麽多,一般人都會感到不滿、委屈。


    就是最開始的他都感覺心累,可做多了也就……根本不會習慣,隻能說是熟悉了大家的口味後省了不少時間。


    “謝謝。”劉阿明由衷道。


    成佳笑了笑,隨即低下頭照顧善善吃吃喝喝。


    楊澤很快收槍,同樣滿分。


    劉阿明抬頭看了眼,一點不意外,一點不嫉妒,平常心地狠狠咬了一口麥芬,邊心道:真甜。邊好似嚐到了一股血腥味。


    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丟!


    楊澤忽地看向劉阿明,在對方馬上啃第二口麥芬時突然說道:“別吃了。”


    劉阿明一臉疑惑,以為要讓他教舟霂燃射擊,誰想楊澤幽幽地又說道:“你沒聞到血腥味嗎?”


    劉阿明滿頭問號,眉眼和嘴角都寫滿了不敢置信,“什麽?”心說:確定不是我牙齦流血了嗎?


    “那是用人血做成的。”楊澤無奈道,他轉目看向舟霂燃,“小燃,你來,我看著。”


    本來想在楊澤之後的李成廣和楊健業退開,因為是占便宜的那方,又打不過人家,所以隻能看他們的臉色行事。


    一臉狡猾之色的楊健業想要撫眼鏡,再一次想起他的眼鏡因為躲老虎掉落了,掉落的瞬間就被踩了個稀巴爛。他遺憾地揉搓雙手,這時候他手感很好,希望這感覺能多保留一會。


    舟霂燃瞥了眼楊澤才走進入口,托起水槍,感覺不是很重,反而因為裏麵灌滿了水而導致槍屁股很沉,使得槍口的穩定性很差。


    他撩起眼皮,前麵的黑幕撩開了,可看到那裏麵的場景他瞳孔微縮,托著水槍的手腕差點扭到,忙兩隻手撫穩水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他的場景。


    憑什麽別人都是畫麵還算幹淨的深海,而到了他這裏麵對的卻是一排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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