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號碼?舟霂燃微蹙眉,“哥,這個先給我,我下午去業務部打電話試試……”在公司裏隻有業務部裝有電話座機。


    舟霂燃說完欲言又止地看向楊澤,見對方沉默接受,靠近一步,輕聲說:“哥,你想不想過生日?就把它當做你的生日好了。等一年後,我們慶祝初見之日。好不好?”


    楊澤眼睛微亮,聲音第一次揚了起來,“好。”


    楊澤的聲音很好聽,像是溶洞彩光下的水霧,深山中汩汩流動的泉水,隻是平時語氣漠然將那聲音中冰涼刺骨的部分完全展現,反而失去了本有的幽深厚度。


    舟霂燃又上前半步,親在楊澤的唇上,還沒等二人投入進去廁所門口傳來安克拉的腳步聲。


    舟霂燃無奈停下動作,誰想楊澤卻貼了過來,在他錯愕的目光下撬開他的唇。


    楊澤竟一點不在意門外的安克拉。


    安克拉見隔間裏的二人竟不出來,咬緊牙關,嫉妒地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舟,你們未免太過大膽。”


    隔間門被猛地推開,舟霂燃一臉煞氣地大步走出,視線落在安克拉腹部,語氣幽幽問道:“你傷好了?莫不是走了什麽捷徑?”


    聽此,安克拉後背浮出一層冷汗。


    “手裏是什麽?”舟霂燃視線又落在安克拉插在口袋裏的手。


    安克拉跟著目光看過去,看向自己抓住白沙的手,臉色頓時煞白一片。


    舟霂燃伸手置於身前的紐扣,修長的手指不緊不慢地將紐扣鬆開,姿態優雅地褪下西裝外套,單手拎在身側,隨後一臉不善地看向安克拉。


    “想害我?”


    安克拉忙搖頭,視線落在舟霂燃那西裝外套上眼神驚疑不定。


    舟霂燃白色襯衫掖在褲腰裏,長身玉立,小腰忒瘦,肩膀在單薄和厚實之間,顯得人既不粗壯,也不瘦弱。以及那藏起的記分冊,在後腰竟一點不顯。


    “不想害我?”舟霂燃忍著笑又問。


    安克拉連連點頭,手裏的汗水將白沙都黏在了掌心。


    舟霂燃忍不住笑出聲,那一身打扮外加優越的外貌使他看上去貴氣非凡,像是某家公子、少爺,可惜他隻是一個孤兒。


    “我都聽到了。”舟霂燃在安克拉臉色陰沉下來快要蚌埠住時笑著說。


    安克拉臉崩了,難看得要死。


    舟霂燃的視線又移到安克拉腹部,“和總裁做了交易吧?讓我猜猜……”


    安克拉突然打斷舟霂燃,“用不到你猜!”他生怕舟霂燃猜到點什麽,那他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更怕舟霂燃本不知道卻從他這裏試探出什麽。他目前已經領先,不想招惹是非。


    安克拉完全將自己想算計龍國天選者和石油國天選者的心思拋到了藍星。


    舟霂燃大步上前,大長腿被西裝褲襯得又直又長,渾身上下散發著強勢侵人的凜冽氣息。


    楊澤神色沉沉地看向舟霂燃的背影,之前一次看到小燃將西裝外套脫下是在廁所隔間,那地方狹窄,看不清全貌,更何況二人當時意亂情迷,誰有功夫注意對方穿成什麽樣。


    他的小燃真的很帥。楊澤抿唇想。


    舟霂燃走至安克拉近前,伸手握住對方插在兜裏的那隻手。


    安克拉神情慌亂,將手使勁兒往兜裏塞。


    “安克拉,上次我就跟你說過,不要接近、我哥。”舟霂燃語氣陰森森的,嘴角勾勒出微小的弧度。


    他要新仇舊恨一起算。


    隻是,安克拉茫然了,後想到自己這個副本開始想要抱楊澤的大腿,以為是這個事,忙道:“我後來沒再接近他了!”


    舟霂燃把安克拉的手輕鬆拿出,骨粉全粘那細長的手掌之上,在他的獰笑中那隻細長的手被摁在那白淨魅人的臉蛋上。


    “真希望你能跳進你親手設好的局。”舟霂燃笑了。


    安克拉屏住太久唿吸,一點粉末吸進鼻腔,他鼻翼微動突然打了個噴嚏。


    舟霂燃早有預料,西裝外套被他兩手撐在身前,將骨粉完全擋下。


    他側目看了眼楊澤,“哥,小弟這保護的到位嗎?”


    楊澤愣了下,突然輕笑一聲,“到位。”


    舟霂燃喜歡楊澤對他的縱容,也喜歡對方老老實實的答複,不由得寸進尺道:“那今晚有獎勵嗎?”


    剩下的對話安克拉聽不到了,他撲到洗手台,猛地將自己的臉紮進水流中。


    楊澤眼見舟霂燃將西裝外套搭在臂彎,每個動作都讓他感到高不可攀。


    “哥?你怎麽發起呆了?”舟霂燃笑著貼上楊澤手臂,兩人之間說不出的親密。


    楊澤輕緩地眨動眼,嘴角勾起溫柔的笑,“小燃想要什麽獎勵?”


    舟霂燃抿唇想了想,視線裏麵戴黑色口罩的總裁衝他們一笑,眼睛彎成月牙。


    也可能沒笑,隻是彎了眼睛,摘下口罩說不定還是難過傷心的模樣。舟霂燃腹議道。


    舟霂燃瞥了眼食堂規則『1、避開總裁。』,沉默地端起餐盤就走,至於最後一條規則,目前還沒人反向使用,大概是怕害不成人還讓討厭的人入了總裁的眼。


    總裁也不言語,笑眼目送二人一前一後離開。


    他已經和安克拉產生了聯係,安克拉能看到的一切,他也能看到。


    這兩個新員工,關係不一般啊。


    隻是他們的身份牌反扣住了,若不然倒是可以用規則將他們除掉。總裁想著眼睛愈發彎下來。


    中了骨粉的安克拉實際上不會有任何事,他已經成為總裁的走狗,自然會對骨粉產生免疫。


    安克拉如落湯雞似的走來,眾人已吃上飯,如果不看他們眼珠的微動還真以為都不在意安克拉。


    所有人將餘光都移到安克拉的腹部,誰不知道他腹部被薩勒姆劃開一個大口子,但自電梯下來後卻像個沒事人。


    這裏的所有人並不包括喬,但也無人關心喬去了哪。


    “安克拉,昨天我下手太重了。剛好哈、尼會縫合傷口,讓她幫你一下?”薩勒姆很是貼心道,神情也是肉眼可見的充滿擔憂之色。


    安克拉扯開一個諷刺的笑容,“用不到,我自己也會。”


    哈娜眼睛微眨,視線移到安克拉的腹部,“我想安克拉自己處理得很不錯,應該是不需要我了。”


    “哈尼既然這樣說了……但我能問問你,你這是怎麽了嗎?”薩勒姆神態間讓人看不出問題,表現得極為紳士。


    舟霂燃眼見薩勒姆和哈娜一唱一和地演了起來,不由感歎:雖然人家貌合神離,但配合可以說是天衣無縫。他們真的感情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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