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什麽?”同事後背緊緊貼住牆壁,目光膽怯地仰望麵前冰冷又充滿戾氣的男人。


    “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楊澤壓低嗓音,冰冷如臘冬梅枝上抖落的雪珠。


    同事心都涼了,“好……好……從哪說起?”


    楊澤沉默注視對方,心想:部門之間的聯係、總裁和主管、以及這個公司所有的秘密……


    “我說,就從我們部門說吧!我們根本不會製造報紙,所有的都是按照以往經驗,可又沒什麽見識就逮住公司裏奇怪的現象發揮……你應該是新員工吧?運營部的?你們的工作很辛苦,做不好還會被行政部的同事……這些人專喜歡挑刺,今天就寫他們好了……”


    財務部的同事說著眼睛一亮,像是解決了心頭大患般。


    “……其實我們隻會做賬,但又沒得做,隻好在紙上畫畫,然後再一副認真完成的模樣將賬本訂好。實話說,這份工作簡直不要太簡單,但也沒什麽用,又不會拿去給總裁看,總裁要是見了……啊,不對,總裁喜歡看報紙。並且對失蹤案很是感興趣,他要我們發揮想象力,將這些案件都寫出後續,這我們誰會啊!”


    楊澤挑眉,心想:失蹤案?


    舟霂燃並沒跟楊澤說過報紙上失蹤案的信息,但看規則,《不要知道太多》規則『6、公司不時會來新麵孔,那些不來的人隻是離職了。』,《食堂規則》規則『3、離職的同事若是出現不要理會他們。』就能知道那些離開的人並非真的離職了。


    失蹤案的真相到底是什麽?


    “我們隻是設想他們失蹤,但具體發生了什麽我們真不知道。所以能不碰這個話題就不碰,大多都是情感、就業、工作上的問題。你們運營部不會對我們的內容指指點點吧?”


    “我能給你們扣分嗎?”楊澤神色很是認真,絕不是威脅。


    同事被嚇得腿一顫,心道:不該大意把這種事說出去的,現在真是覆水難收了!


    “可以……如果你有記分冊。那個東西大概在總裁辦公室。”說這話時他眼神飄忽,“最好別進去,進去的人都失蹤了。當然,如果你不怕死,或是被總裁喜歡也行啊。“


    喜歡這個詞已經出現兩次,但不意味著是件好事。


    楊澤保持沉默,對方說出的內容可比他一個個問的還多,也更讓他滿意。


    “別說你見過我。”楊澤大手拍在同事的肩膀上,嘴角微勾,臉頰陰沉恐怖,這才是威脅。


    同事如小雞啄米般瘋狂點頭,哆哆嗦嗦得再也想不出其他能說的。


    按理說對方不該打聽這些事的,可誰讓這些新人膽子大呢,等他們把自己作死了就知道後悔了!但這些都與工作相關,所以並非違反員工守則。


    就這樣一點點深入公司規則以及最核心的秘密,然後引起他們的注意。楊澤瞥了眼虛空,眼尾滿是尖銳的戾氣。


    如楊澤所願,他被辦公室裏的總裁注意了。


    總裁口中塞滿了益智遊戲,嘎嘣嘎嘣咀嚼,眼睛死死盯住電腦屏幕裏的那隻健碩身體,恨不得嘴裏的不是益智遊戲,而是對方的血肉!


    “好得很,好得很!這屆新員工真是讓我吃驚,看來不安排點難度,真叫他們捅破了天……”總裁喃喃自語,說出的話含糊不清。


    在他辦公桌底下,有森森白骨,皮鞋踩在上麵碾成白色粉末。


    原來,這一地的白沙,並非是總裁心愛銀色沙灘特別裝飾,而是一地的白骨。


    楊澤敏銳地察覺到被人注視,抬眸精準地隔空與總裁對上視線。


    財務部同事趁機溜走,那小身影跟個小皮球似的咕嚕咕嚕的就沒了蹤影。


    楊澤察覺到卻沒理會,垂眸漫不經心地打理衣袖,心底將剛剛得到的信息整理,暗道:今晚就要闖一闖這總裁辦公室。不過自己去實在太危險。


    或許可以設計讓其他人先闖一闖,待確定安全再上前未免不是個好辦法。


    但除了班奈特全是聰明人。楊澤微蹙眉,或許可以給聰明人設局。


    倒不是楊澤對班奈特心軟了,而是班奈特看似蠢,膽子卻小,設計讓他進總裁辦公室要費更多精力。


    想到第一副本廁所裏的提示,楊澤從報紙上剪下幾個字,就那麽扔在了洗手台上。


    在楊澤離開後,進來的是安克拉,本來走過去了,又快步退後。


    在安克拉身後是薩勒姆,薩勒姆停在洗手台前。


    “進”,“總”,“裁”。


    這幾個字是楊澤從《最佳企業排行,市裏年輕人的幸福之所》剪下的,可能有些刻意,但對容易想得多的人來說就沒那麽刻意了。


    “線索?”安克拉疑惑道,他記起第一個副本舟霂燃確實是從廁所找到了兩份線索,一份真,一份假。


    上麵的意思讓他們進總裁辦公室,這不明顯是和規則反著來的嗎?


    如果舟霂燃在這裏倒好,等對方想辦法不就是了,可這裏隻有楊澤。


    讓楊澤告訴舟霂燃?舟霂燃也沒法進總裁辦公室啊。


    安克拉突然煩躁起來,這不就明擺著讓他們做決定?


    楊澤肯定忽悠不進去,班奈特倒是可以試試,但成功率不高。


    喬那個陰森森的家夥,安克拉一想到就頭皮發麻,和巴頌一個氣質的人他都不敢靠近。


    “怎麽辦?”安克拉主動問道,薩勒姆沉默的時間也太久了,這讓他心底突突個不停。


    “我在想這是誰放的。”


    薩勒姆眼睛微閃,對此事顯然極為好奇。


    “誰放的?你沒看過第一個副本嗎?”安克拉追問道。


    安克拉突然眨眼,第一個副本線索本來就有,而不是突然出現。


    那麽這又是什麽意思呢?


    “我們都是可以自由活動的,今天下午楊一直不在,顯然是在四處找線索,而……喬和班奈特,喬也不見蹤影。班奈特雖一直坐在工位上,但難保不是假象。”薩勒姆滿腹的陰謀論起飛,安克拉聽得頭暈眼花。


    “薩勒姆,你是不是想得太複雜了?”安克拉想要叫停薩勒姆,卻被薩勒姆給無視了。


    很高傲,很自大,很讓人討厭。安克拉心說。


    薩勒姆腳步一轉,走出廁所。


    安克拉眼睛一瞪,要知道他們來這裏是為了能做點親密的事,誰想薩勒姆說不做就不做了,這條大腿他什麽時候才能抱住?!


    他還想讓薩勒姆聯係哈娜解決掉巴頌來著。


    沒錯,安克拉沒敢違反規則,因為他不知道違反後隊友是立刻死亡,還是說並不會怎樣,再者說還有餘力拉自己下水。想來想去,還是天選者之間動手更讓人放心。


    巴頌,一定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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