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對對!”


    係統變化的形態可選擇讓所有人看見,或被人忽視。


    係統這才想起來,他先前偷懶,一直賴在空間裏麵沒有出來。


    眼見被帶到一處屋子,秦歲初的指尖因流血過多,手指變得冰涼,她閉上眼睛飛快在心裏大喊。


    “你現在變成狗!去陸家接陸之舟過來!”


    “好!”係統慌亂的變了又變,最終變成一隻黃色的中華田園犬。


    係統出來的一瞬間,秦歲初腦子裏瞬間感覺不到它的存在,和它聯係斷裂,不由有些慌。


    男人粗魯的把她丟到床上,秦歲初腰都快斷了。


    對方伸手要去扯她的褲子,猛然發現她流血的手指,頓時掐住她的脖子怒罵一聲。


    秦歲初被發現也不裝了,她飛快抖出小刀,用力朝男人的腹部刺了過去。


    “啊!嗎的!”


    男人怪叫一聲,立馬放開她,秦歲初趁著這時飛快舉著染紅的小刀坐起來,滿眼驚恐。


    “你是誰?你抓我想幹什麽?”


    滿臉胡子的男人穿了身皮衣!


    秦歲初這才看清楚對方的麵容,滿臉胡子,眼神銳利兇惡,身材像頭熊一樣。


    “你是我買迴來媳婦,我想怎麽幹都行。”


    男人身上的皮衣雖然破了個洞,可她的刀根本沒多大傷害,反而愈發激怒了對方!


    提起巨大的拳頭就向她抓來,秦歲初心裏又是一驚,她轉身想跑,卻被拽住頭發扯了迴去。


    秦歲初頭皮刺痛,眼淚霎時刺激的掉了下來。


    “放開我!”


    她嘶吼著,可是單薄的力氣根本不夠看。


    男人抓住她了也根本沒想揍她,而是毀了她!


    秦歲初目光俱裂。


    “嗷嗚!”


    變成大黃的係統從陸家的屋子後麵跑出來,陸之舟迴來已經發現了地上的血跡。


    “奶?”


    他神色一變,大步走進去。


    地窖裏傳來許老太的迴音,秦歲初卻不見了!


    陸之舟頓時不安起來,他轉身就跑。


    天空不知何時又陸陸續續飄起了雪花,寒風刮在臉上是刺臉的疼,沿著血跡到一處地方,居然被斷了。


    四周沒有房子,陸之舟一時間迷失了方向。


    這時,一隻大黃狗忽然跑了過來,陸之舟眼神一亮。


    他抱著試探的態度,飛快伸手按住狗頭:“你快聞聞,能不能找到這個人?”


    “汪!汪!”


    大黃又叫了幾聲,陸之舟連忙放開它,下一秒大黃狂奔起來。


    陸之舟心裏一喜,立馬加速追了上去。


    “放開我!”


    散發著腥臭的屋子裏,秦歲初放聲尖叫,一邊大喊救命。


    男人身體一僵,咒罵著用泛著體毛的手堵住她的嘴,另一隻手笨拙地解著她的扣子。


    秦歲初聞著他身上的氣味,惡心的幾欲作嘔。


    她這繼妹給她找的盡是狠角色啊。


    秦歲初眼裏充滿了冷意,下一秒,木門被人踢開。


    陸之舟見到這一幕眼睛頓時通紅,殺意泄露。


    他用力扣住男人的脖子,男人反應過來抓住陸之舟的手。


    兩人對抗著,陸之舟突然踢了一腳,男人哀嚎一聲,頓時彎腿跪在了地上。


    陸之舟動作迅速地解決了男人,又脫下外套,一股腦蓋在秦歲初的頭上。


    秦歲初掙紮地抱著衣服,看到陸之舟拖著男人出去,隨後,男人痛苦尖叫伴隨著拳拳到肉的聲音響起。


    大黃狗躍躍欲試在一旁,趁陸之舟鬆手的空隙,還上前咬了男人的手臂一口。


    “啊!”


    “汪!”


    陸之舟額頭的汗水滴落,他望著安靜的門口,眼神凝重。


    “你……沒事吧?”


    秦歲初穿好衣服,手腕和脖子被掐的通紅,她瞥了眼。


    “我沒事,你現在去村頭報警。”


    “那個人就是和人販子春花交易的買家,他剛才親口說的。”


    陸之舟沒接話,他都親眼看見了,這個男人居然想幹出禽獸的事。


    他用力踢了男人一腳,這裏不是大隊的地盤,這個男人是哪裏來的,隻有給公安審問才能得知。


    “你先穿上衣服,我們一起走。”


    陸之舟並不打算隻報警,他現在就要帶她去縣城,秦歲初聽了有些意外。


    她走了出去,卻被陸之舟的眼神驚了一瞬。


    陸之舟別過臉,拖著男人?死狗一樣向山下走。


    不可避免地,遇到了上山或野外的社員們。


    大黃狗搖著尾巴過來,秦歲初挑了挑眉。


    “幹得不錯。”她無聲張了張嘴。


    係統高興的撒丫子跑走,陸之舟迴頭看了她一眼,秦歲初連忙跟上去。


    係統在無人處,又迴到係統空間。


    前麵的村民都好奇的詢問怎麽迴事,都被兩人一言不發的忽視,秦歲初望著陸之舟挺闊冷漠的背影,心情無比複雜。


    梁隊長看到他們兩人過來,地上還躺著一個陌生的男子,拿著煙槍哆嗦著不知道說什麽。


    “走吧。”


    陸之舟直接道,“這次我來趕牛車。”


    一路上,好奇的目光時不時探向秦歲初。


    秦歲初都坦然麵對,路上被捆的男人還動了動想逃。


    秦歲初一腳下去,對方頓時不動了。


    梁隊長也坐直了身子,“咳咳。”


    一路上陸之舟把車趕的很快,一個小時就到了公安局。


    值班公安正在吃午飯,見到他們,頓時放下餐盒迎接。


    “是你們,這是?”


    陸之舟快速交涉,小公安頓時嚴正了臉色。


    一群人押著男人下去審問,秦歲初一行人被帶入熟悉的屋子,梁隊長被留在了外麵。


    沒一會吳副局長就急匆匆從家裏趕來,瞧見秦歲初的模樣,他眼神沉痛。


    小姑娘一看就是受了委屈,雖然整體打理過,可脖子和手腕都是紅痕。


    “秦同誌,你沒事吧?”


    吳副局長忍不住關心地問,秦歲初麵露難色,“吳副局,我沒事,多虧陸同誌救了我。”


    吳副局長眉頭緊鎖,他問了一遍案發經過,確定男人說了她是買來的媳婦。


    吳副局長敲著桌子沉吟:“秦同誌,你放心,我們不會放過任何犯罪分子。”


    “麻煩你跟我們女公安,去做一下傷情鑒定吧。”


    秦歲初點頭不安的起身,陸之舟目光投向吳副局。“她的家人,聯係上了嗎?”


    買賣交易,流氓罪,男人已經被釘死逃不脫了。


    如果公安順著男人追查查下去,人販子春花抓到後,她繼妹也別想逃。


    秦歲初在心裏想,麵上卻是緊張無措羞恥的表情。


    兩位女公安都滿眼惋惜地看她脫下衣服,又給她包紮了手指,仔細按照痕跡記錄好。


    “別害怕,對方犯了流氓罪,你是清白的。”


    秦歲初臉色頓時慘白,女公安給她做了好久的思想工作,秦歲初哭著投進大姐姐般的女公安懷裏。


    這個年代對流氓和強j的定義很嚴重,基本抓到一個就要吃顆花生米。


    “同誌,有人來了。”女公安拍拍她的肩,秦歲初抬起通紅的眼睛。


    和陸之舟平靜的黑眸對視上,她頓時有些尷尬。


    抹掉眼淚,秦歲初和女公安道謝後才走出去。


    “怎麽了?”


    陸之舟迴頭居高臨下的望著她,語氣有些異樣:“你的身份信息,被死亡銷戶了。”


    “你父親的也是。”


    秦歲初大腦宛如落下一片驚雷,她呆呆地望著陸之舟。


    她這是成黑戶了?


    “什麽?”在大廳吸煙的梁隊長走進了一愣!不小心聽見更是直接驚訝出聲。


    這怎麽可能?人好端端在這裏站著,誰會去弄個死亡銷戶啊?


    陸之舟看著她嫣紅的眼尾,有些於心不忍。“海市公安正在追查你繼母一家人的消息。”


    秦家那麽大一個製衣廠,父親突然去世,她雖然接到家裏資金不好的消息,但卻並不明確到底發生了什麽。


    迴國後又被騙走,繼母一家也不見蹤影,不會攜款潛逃了吧?


    秦歲初忍不住胡思亂想,頭疼不已。


    吳副局長走了過來,“秦同誌,龔巨已經招了,他的確和人販子春花聯係過。”


    “你放心,他這種情況局裏絕不會容忍!”


    龔巨是隔壁村子裏的殺豬匠,通過其他線人和人販子春花搭上線,他唯一要求就是漂亮的女人。


    沒想到春花居然真的弄來了秦歲初……


    但沒想到還沒交貨,春花忽然沒了消息,緊接著他就聽了隊裏的事,盯上了秦歲初。


    “另外我可以給你開個臨時身份證明,派人買票護送你迴海市。”


    秦歲初迴過神,連忙誠懇的道謝:“謝謝您。”


    吳副局長擺了擺手,“你跟我來。”


    吳副局很快寫下了份公安證明,緊接著梁隊長也被請去簽字,秦歲初又印下指紋。


    臨時身份證明才算生效,吳副局做完這一切,忽然看向窗外。


    雪下大了,外麵一片白皚皚,他幾不可查地皺眉。


    隨後打電話調了一輛警車,載著秦歲初幾人去火車站。


    雪下了一定的厚度,車子開得不是很快。


    到了火車站已經快傍晚了,眾人才知道,火車站居然因為特殊天氣停運了。


    秦歲初總算明白先前的不安哪裏來了,先是被銷戶,眼下又因為冰雪迴不去。


    她捂著冰冷的手,看著公安和工作人員交接的一幕,一言不發。


    陸之舟不知道哪裏抱來一個灌滿熱水的玻璃瓶子,“渴了就喝這個,拿著保暖。”


    秦歲初對上他深邃的黑眸,接過玻璃瓶,滾燙的熱意瞬間讓她冰冷的小手恢複了知覺。


    眼看她發白的小臉紅潤起來,陸之舟眺望著清理積雪的鐵路人員不知道在想什麽。


    “秦同誌,要不在等等看?關東地區下雪就是一整個冬日,要想通線大概得兩個月後。”吳副局長歎了口氣。


    秦歲初默默地想,兩個月都快過年了。


    但眼下別無他法,秦歲初隻能繼續等。


    她善解人意的點頭:“沒關係,那就等鐵路恢複了再來。”


    梁隊長躲在公安局裏,見他們迴來,“怎麽樣?買到票了嗎?咱現在迴去?”


    一連三個問題,秦歲初搖了搖頭,語氣清冷:“雪太大了。”


    陸之舟從屋內拿了件軍大衣出來,“梁叔,迴去吧。”


    “哎呀,小陸你在前麵趕車,那才叫冷呢!”梁叔忽然拍手。


    “沒事,我身體好不怕冷。”


    陸之舟將軍大衣拿給秦歲初和梁隊長,軍大衣又厚又重,兩人在牛車上蓋著能保暖。


    秦歲初睫毛輕顫,縮在後頭,冷冽的冷空氣襲來,雪花一點點積攢,她頭頂肩頭,眉上鼻尖都落了雪。


    懷裏的水瓶一點點變冷,秦歲初眼皮一重,忽然就沒了知覺。


    梁隊長雖然冷的直抖,但人老到底有準備,穿的也是棉襖。


    他忍著顛簸,眼看秦歲初晃了下,身上的雪跟著落下。


    梁叔一驚,下意識伸手拉住她,“小陸,秦姑娘發燒了!”


    陸之舟心頭一跳,當下加快了速度,牛車艱難前行。


    眼看能前方村子的燈火,陸之舟在村醫處停了下來,他快速翻下車,扶起秦歲初的身子就抱了起來。


    梁叔在上麵看著緊張到嗓子眼,把軍大衣一起丟給了他,陸之舟飛快出聲:“梁叔,天冷你趕著車先迴去。”


    “哎!”


    陸之舟抱著秦歲初衝了進去,梁隊長看著這一幕,心裏暗暗吃驚。


    他駕著車趕迴去,老伴立馬送上熱水外套。


    小女兒梁曉也好奇的圍了上來,“爸?你怎麽又和陸哥送那個秦歲初去縣城啊?”


    她不喜地吐槽:“人沒啥來頭事還不少,今天抓走的那個男人又是咋迴事?”


    梁隊長喝了一肚子熱水,終於緩了過來。


    他老眼一橫,“女孩子家家的不要問大人的事!”


    梁隊長使了個眼神,梁老伴立馬會意,柔聲把梁曉關了出去。


    梁隊長家裏三個大兒子,很早就分了家,隻有梁曉還養在家裏。


    她不甘地跺腳,瞅著沒關嚴的門縫,梁曉忍不住好奇貼了上去。


    梁老伴壓抑著怒火詢問:“老梁啊,我看你這麽盡心跟著陸家跑了兩趟?咋一點收獲也沒有?到底發什麽了啥?”


    梁隊長歎了口氣,“秦姑娘是被人販子拐賣來的,今天那個男人就是買家……”


    他將報案的事說了,梁老伴聽了頓時心驚肉跳,哪裏還敢去想什麽好處。


    “咋會發生這事呢?這不得早點把人送走才行。”


    梁曉聽完之後心裏砰砰直跳,她躡手躡腳地離開。


    “是得送走,可惜沒趕上趟。”


    梁隊長抽著大煙,神情模糊難辨:“我看小陸那緊張的樣子,咱家曉曉隻怕要失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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