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雲在茹娘的陪同下又吃了點晚飯,雖然外麵還在下著零星的小雨,可是肚子積食的他還是想出去走走。


    “我們就在走廊上來迴走一走就好了,皇後娘娘給我請了幾天的假,這樣我就可以專心照顧你了。”茹娘站起了身卻突然趔趄了一下,像是雙腿無力似的向前栽去,好在殷雲及時扶住了她。


    “怎麽迴事,你腿受傷了?”殷雲發現了不對勁,命令她坐在榻上不許亂動,自己掀開了她的褲腳。


    等將她的褲子卷到了膝蓋上麵,發現了青紫的淤青痕跡,隱隱的還從中滲出了鮮血,這明顯就是長時間跪在粗糙的地麵上導致的結果,殷雲的一雙眸子頓時升騰起了怒氣,“到底是誰幹的?茹娘,跟我說實話。”


    茹娘這下子搪塞不過去了,低下了頭乖乖的承認了,“我在公主麵前失儀,她讓我罰跪而已。皇室規矩本就嚴苛,這也不算多重的處罰。”


    “怪不得今天你迴來這麽晚,外麵還下著雨,你豈不是一直跪在雨中,身子肯定受不了的,清和,端一碗薑湯進來,”殷雲立即向伺候在一邊的清和說道。


    清和看到自家小姐腿傷的這麽嚴重,也是唬了一跳,立即聽了吩咐趕去廚房,幫小姐煮薑湯去了。


    殷雲則是找來了平時經常用的藥箱,熟練的給她的傷口擦藥,眼底的心疼不言而喻,在茹娘看不見的角落,他眼底閃過了一層陰翳,這一次他決計不會放過玉珠公主的,哪怕她是聖上最寵愛的女兒。


    看著夫君的細心體貼,茹娘覺得渾身的寒冷刺骨都不見了,她的心一片熨貼,聽到殷雲在她耳邊問道,“疼不疼?”


    茹娘搖頭,看著低頭為她處理傷口的夫君,她主動側過身子,在他的臉頰啄了一口,茹娘很少主動,她向來矜持,可是這一次卻是情不自禁了。


    殷雲感受到了臉頰上輕軟的觸碰,他的心思也開始活絡起來,眼底裏充滿了對她的欲望,不過還是及時克製住了自己,等到將她的傷口包紮好之後,才一個旋身把她抱坐在自己的懷中。


    “今日怎麽變得格外大膽了?是不是因為在宮裏受了刺激?”殷雲的手輕柔的穿插在她的發間,然後緊緊的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貼向自己。


    唇瓣一觸即分,然後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她,而茹娘的表現卻像是他們剛剛成親時候的青澀模樣,臉紅的連眼睛都不敢瞧著他。


    他再次咬向她的唇瓣,輾轉廝磨,茹娘也熱情地迴吻,彼此糾纏之間,茹娘受不住的輕吟出聲,讓剛剛端來了薑湯的清和麵紅耳赤的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退。


    好在殷雲還是很有分寸,感受到有外人的氣息存在,緩緩鬆開了她,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氣息,然後一臉鎮靜的對清和說道,“把薑湯給我,你就可以先退下了。”


    清和哪敢不應,她可不敢看到小姐和姑爺的恩愛畫麵,茹娘有些害羞,不敢抬眼看人,縮在殷雲的懷中,遲遲不肯出來。


    等到清和關門離開,殷雲半哄半勸的讓她把薑湯喝完。


    茹娘最不喜歡薑的味道,可是在他的監視之下還是忍著頭皮,把一碗薑湯喝下了肚,喝完之後嘴裏還有一股濃濃的薑味兒,讓她的秀眉緊緊的蹙在一起。


    殷雲將她打橫抱起,走至床間,“今天外麵下雨,咱們就不出去遛彎兒了,不如做一做別的運動,暖暖身子。”


    茹娘又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聽到他這麽說,似嗔似怒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卷進了被子裏,殷雲輕笑一聲,放下了床幔,掀開被子的一角,把他的小姑娘緊緊的抱在懷中,與她共赴雲雨。


    信德王府,將養了好些日子,綠綺終於可以下地行走了,可惜進了後院這座牢籠,就連出門都受到了限製,徹底變成了籠中之鳥。


    她實在閑不住,一天不跳舞,她就渾身癢癢,雖然外麵還下著雨,可她的舞蹈精神卻是風雨無阻。


    此時隻是下著零星的小雨,倒是讓她生出了一種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的美好,她穿著輕便的舞裙,立在了庭院之中,此刻她跳的是一種西域舞蹈,露出好看的肚臍,閃亮亮的晶片在她舞動時一晃一晃的,她的小臉不施粉黛,卻也顯露天姿國色,這是一種渾然天成的雨點舞,讓難得有興致來後院一趟的信德王駐足良久。


    信德王君昭雙手背在其後,狹長的丹鳳眼微微上翹,臉上的笑容雖然漫不經心,但眼神卻一直凝視著那抹紅色,阿力在身後為他撐著傘,自然也注視到了那抹亮色。


    卻聽到君昭給他下了命令,“轉過身去,再看挖了你的眼珠子。”


    阿力這個大塊頭撇撇嘴,也不知道是誰打了人家那麽多鞭子,他雖然聽命轉過了身,可是傘沒有移動半分,仍是穩穩的落在信德王的頭頂。


    綠綺這場舞跳的酣暢淋漓,無比痛快,臉上也出現了晶瑩的汗珠,和著雨水順勢滑下,悄無聲息的落於地麵。


    她有些微微氣喘,抬頭卻看到走廊上鶯時這丫頭已經看的瞪大了眼睛,滿眼的都是驚豔。


    她笑著問,“怎麽樣,我跳的如何?”


    鶯時剛想迴答,卻聽到門外一個懶散雌性的嗓音先一步開了口,“你怕是問錯人了吧,不應該來問問本王嗎?”


    綠綺有些詫異的迴過了身,她本以為信德王早已把自己忘在了腦後,沒想到他突然就出現了,忙躬身行禮,“妾身未能遠迎,請王爺恕罪。”


    身後的鶯時也嚇得立即跪拜行禮,身子還有些顫抖,對信德王的害怕不加掩飾。


    君昭上前將她扶起,拉著她便進了屋中,屋子裏很暖和,也很幹燥,和外麵微涼的雨季像是兩個世界。


    阿力和鶯時都沒有進屋,站在門口隨時等待傳喚。


    屋中,君昭將她轉了個圈兒,去查看她背後的傷勢,看到傷勢愈合的很好,已經結疤了,隻是痕跡一時間卻消不下去。他摩挲著她的背,久久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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