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真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你耍了我那麽多次,哄一次就能哄好了嗎?”


    他還挺有理有據的。


    “那你不是知道我在逗你玩,你還上當,你在受虐。”


    祁硯京:“……”其實他真沒反應過來,被美色迷了眼。


    啞然。


    “你已經不是一個合格的s了,現在我們調換身份,我是s,我要sleep了。”


    說著,她從祁硯京身上挪了下去,安安靜靜在他身旁躺下。


    祁硯京扯了扯唇,側過身想抱她,她挪了一下,落了個空。


    “你就舍得還讓我一個人睡嗎?”他聲音裏夾雜著一絲委屈。


    溫知閑幽幽傳來一句:“你就舍得不讓我睡覺嗎?”


    祁硯京又貼了上去,將她環在手臂裏:“忘掉剛剛發生的一切,睡吧。”


    溫知閑這會兒可以安心入睡了。


    硬是閉眼二十分鍾,竟然發現她睡不著了。


    開始小聲碎碎念:“祁硯京,我真是心地善良,你不讓我睡我現在真睡不著了。”


    “我還不忍心叫醒你,我怎麽這麽善良,我哭死啊。”


    化身成為遊樂王子:“你現在開心了吧,你這個冷漠無情的人,我永遠不會原諒你,永遠不會。”


    說完還歎了聲氣,好想給他來個肘擊。


    她現在壓根不困了,身後抱著自己的祁硯京傳出極輕的唿吸聲,她在床上待了幾分鍾,緩緩挪動身子,從床上下去。


    祁硯京這幾天是真的累了,盡心盡力的照顧她,迴來的第一晚睡的很沉。


    她也沒打擾他,室內開著恆溫,她把被子給他掖好,穿上鞋離開了臥室。


    現在也才十一點。


    她細細打量了一下家裏,客廳陽台那放著她養的蕨類植物,還有祁硯京養的茉莉還活著,不過枯了一根枝。


    她站起身,想出去走走。


    昏迷缺失的三個月,她完全沒影響,但很多都在變化。


    換了條簡約的長裙,帶上手機和車鑰匙離開了。


    到車庫時,突然發現多了兩輛她沒見過的新車,一輛冰梅粉911還有一輛紅色的蘭博。


    她也沒多駐足,開著自己那輛歐陸gt出門了。


    夜風從車窗灌入,吹起她披在身後的長發,帶來絲絲清涼。


    夜裏路上車少了許多,暢通無阻。


    路過自己的咖啡店,她還是停下車坐在車裏側目看了一會兒。


    她過去的二十多年沒有波瀾,甚至命也好一些,不用為生活奔波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一切,開了家店打發時間,其實也是玩票性質,沒想到能堅持這麽久,屹立不倒。


    以後家裏的部分產業還是得交到她手上的,雖然現在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但也有責任,所以還有很多要學以後都是要用上的。


    她看了一會兒沒進去,突然想起前年從監控裏看見同行撅腚往她店裏塞老鼠的畫麵了,她不禁莞爾,啟動車離開了。


    車無目的的往前行駛,燕南夜灘很是繁華迷人眼,處處皆是璀璨。


    車行駛到一家常去的俱樂部,裏麵的夜宵很合她口味,她大腦正在猶豫要不要去,身體已經做出反應停了車。


    從車上下來,她沒帶包,所以手機和車鑰匙就拿在了手上。


    進去按下了四樓的按鈕,穿過華麗的長廊,進了餐廳。


    餐廳透露著高級,嗯……金錢的味道,服務員見她麵色有些蒼白,聲音不禁放的輕柔:“小姐,這邊請。”


    溫知閑朝著她微微一笑,坐在了椅子上,開始點餐。


    點完自己想吃的,又朝著服務員道:“麻煩都給我做雙份,另一份打包。”


    服務員欠了欠身,“您稍等。”


    餐廳內寥寥幾桌,正好能挑到靠窗的位置,托著腮側目看向窗外,這裏能俯瞰到夜灘的景色,燈火闌珊盡收眼底。


    與她距離稍遠的那桌,有人看了過來,“嘖”了聲:“這妞兒真漂亮啊,怎麽從沒見過?”


    他們經常來這玩,還真沒見過這位。


    忒稀奇了。


    他對麵的男人也看了眼,隻能看見背影,側個身子也隻是堪堪背側:“你都沒瞧見正麵,從哪覺得漂亮的?”


    但這個背影確實會覺得是個漂亮妞。


    “你就不怕一迴頭是個大媽?”男人笑出聲。


    “那我們賭一下?”他輕挑了下眉頭,朝著對麵的男人說道。


    “好啊。”頓了下,“誰去看?”


    “當然你去,反正你做好心理準備了。”他覺得是大媽肯定做好準備了。


    男人站起身朝著溫知閑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邊服務員上完了餐點,道了聲“用餐愉快”。


    溫知閑剛把筷子拿起來,一道身影站在了自己身旁。


    她側目瞧了眼。


    蛤?


    男人愣怔,唇角抽了抽,下一秒“哎喲,臥槽”四個從喉嚨裏滾了出來。


    “白秋肅?”碰著白秋肅還是有點驚訝的。


    白秋肅是知道最近溫家這姑娘失蹤的消息的,今天突然見著她很是吃驚。


    上次見她還不是這樣呢,這次怎麽有種破碎的病態感?看來確實是生病了。


    那桌的白璟看了好一會兒,白秋肅發什麽愣呢?這麽好看?


    他起身走了過去,倒是要看看多美才能讓他愣成那樣。


    又是一陣腳步聲走來,溫知閑側過頭看了過去。


    白璟帶著張揚的笑走來,看到是溫知閑,“捏媽”兩個字脫口而出,下意識轉身,用手捂住額頭不願麵對。


    他坐在溫知閑對麵,震驚:“怎麽是你啊?”


    白秋肅也坐了下來。


    受害人一號,受害人二號,白家的大冤種。


    “為什麽不能是我?我吃個夜宵都不行?”溫知閑說著挖了勺糖水上麵飄了些桂花,送進了嘴裏。


    白秋肅和白璟相視一眼達成共識,賭約取消。


    “喲,我又想起來一些該忘記的東西,怎麽莫名其妙鑽進了我的腦子裏。”白秋肅樂的不行。


    白璟:“……”想到他社死的場景,他尬的手指彎曲。


    “我也想起來一些該忘記的東西,那個白球從你頭頂擦過去,你什麽表情來著?”白璟反擊。


    白秋肅:“……”夠了!老子說夠了,老子心疼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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