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閑一時頓時,拍了拍溫淮序,“嗯,沒事。”


    她這性子,若是平時怎麽可能會說沒事。


    這邊兄妹倆說話,那邊祁硯京朝著嶽父嶽母道:“爸媽,你們下飛機一直沒休息,等會讓韓野送你們迴去,這邊我看著。”


    溫知閑聽見,也看了過來,朝著溫行止和沈玲道:“爸媽,你們就先迴去休息吧。”


    她醒來後就一直陪著她說話,飯都沒空吃。


    溫淮序也接話道:“小叔嬸嬸,先迴去吧。”


    被他們磨得受不了,這才答應下來,朝著溫知閑道:“明天一早我們就過來。”


    溫知閑連連點頭。


    病房門被關上,溫淮序看著她道:“聽祁硯京說你八天就自己跑出來了。”


    溫知閑笑了笑:“厲害吧。”


    “嗯,是挺厲害的。”她現在這樣,他是笑不出來。


    一想到幾個死亡瞬間,她癟了癟嘴,嘀咕了聲:“一點都不厲害。”


    她話鋒一轉,“你怎麽不說想我啊?”


    溫淮序:“……”


    他倒吸一口氣,醞釀了兩秒,做作的感歎了一聲:“啊,我親愛的黏黏,你的哥哥好想你,請問,你有想你的哥哥嗎?”


    祁硯京正倒了杯溫水過來放在桌上,聽到他的做作發言,不禁笑了聲,出聲道:“他說以後你可以叫他貝貝。”


    “祁硯京!你又想挨打了是吧?”


    迴來前他們就已經過了兩招。


    “啊?是這樣嗎?那真的太感謝貝貝的記掛了。”


    溫淮序捏了把她的臉,輕哼了聲,“原諒你這次,下次就不準說了。”


    就說!就說!


    桌上擺的是阿姨送來的晚餐,三個人的量,溫知閑吃了一點現在不餓。


    溫淮序和祁硯京坐下開始用餐。


    她朝著他們問道:“你們下午去找齊妄了?”


    祁硯京應了聲:“去了。”


    溫淮序知道她想知道什麽,立即道:“起碼三處骨折,可以吧?”


    這姑娘記仇的很呢,把她關起來的時候,估計想過以後怎麽整齊妄了。


    溫知閑想著還行吧,問道:“他怎麽說?”


    溫淮序又迴憶了一遍齊妄說的話,迴答道:“他說不認識你,和孟應澤是交易關係,把你關在別墅完全是答應了孟應澤的要求。”


    溫知閑歪了歪腦袋,“不可能不認識我,他表現出來的態度明明應該是和我見過麵,而且孟應澤我跟他也沒什麽仇啊,兩次意外受傷也不是我造成的呀。”


    “他跟你沒仇,但他記恨祁家啊。”溫淮序抬頭看了眼對麵坐著的祁硯京。


    孟應澤恨祁玉生,連帶著恨祁堯川和祁硯京很是正常。


    而祁硯京最在意的不就是知閑嗎?而且這個女人就在遊輪上,帶走她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那為何不帶?


    所以都能說得通。


    “但我沒想到他能策劃出爆炸來,關鍵他媽和妹妹都在遊輪上,齊妄還說孟應澤給過他媽和妹妹機會,他不想他們出事的。”


    給過機會?


    溫知閑迴憶起那天的事情,突然想起爆炸前幾分鍾,孟應澤讓孟玥去餐廳拿手機的,他媽不搭理他,他又轉向了孟應妤,結果孟應妤讓他自己去……


    當時她正在刷手機,聽到之後就看了一眼,孟應澤目光平靜到底沒再強求。


    “那艘船是不是左側沒爆炸?”溫知閑倏地問了聲。


    祁硯京點頭:“是,爆炸區是右邊甲板。”


    所以他一點事都沒有。


    “那就對了,餐廳的位置在靠近右側的地方,那個位置就算爆炸也不會有太大危險。”她頓了下:“沒想到啊,孟應澤表麵看起來溫文爾雅,實際還挺瘋,既然不看重他,那就一起去死。”


    祁硯京低著頭吃飯,聽到她說的話,低聲道了句:“我不夠溫潤,看吧,最溫潤的那個瘋了。”


    溫知閑笑著“啊”了聲:“怎麽還記仇?”


    之前他在外麵出差,那時知閑第一次見到孟應澤,跟他打電話聊天的時候提到這個人,形容起孟應澤來可是說看起來比他溫柔的。


    溫淮序拆台:“你也別說人家了,他瘋他的,你瘋你的。”


    之前又是想跳樓又是吞藥的,在各自擅長的領域持續發瘋。


    要不是查到那點血跡,和他比對了dna確定是知閑的,祁硯京估計還在私下偷偷發瘋呢。


    溫知閑目光落在祁硯京身上,默了幾秒,問他:“你怎麽了?”


    其實她真的不信祁硯京這段時間會過的很好,或許確實不能太把自己當迴事,想著自己在他心裏多重要,可是相處那麽久,有些時她還是很清楚的。


    “一直在查你的消息呀,有在好好吃飯,工作然後找你。”他說的認真。


    溫淮序也沒拆穿他,低頭吃吃吃吃。


    其實祁硯京說的也沒錯,確實有在好好吃飯,就是太規律了,規律的他都覺得嚇人。


    他知道祁硯京幾乎每天下班迴去都會做飯,偶爾會看看他順便吃飯。


    就當時他拿了兩副碗筷,然後祁硯京掃了眼又去多拿了一副,還給空碗裏夾菜,那場麵夠詭異的。


    他都覺得祁硯京是不是瘋了。


    罷了,他不願意說,等她迴家再看看吧。


    她又接著剛剛的話題,問道:“那孟應澤呢?”


    他是這次爆炸的背後策劃,他人去哪了?


    在齊妄的別墅待了那麽些天,她都沒見過孟應澤這個人。


    即便是醫院醒來那幾天也沒看到人。


    “齊妄說他死了。”


    溫知閑覺得不可思議,“他死了?他自己策劃然後把自己炸死了?”


    別太離譜。


    “齊妄是這麽說的,但我們不太相信。”


    溫知閑尋思片刻,“他想跑肯定有機會,除非他不想活,反正全死了他也不會覺得自己罪孽深重想那麽多了。”


    這是一種可能,還有可能……


    “另一種可能就是齊妄在說謊。”


    這兩種可能她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哪個,哪個都能說得通,畢竟他親媽和妹妹都被炸了,他有點良心跟著一起。


    “但那炸藥並不是很厲害。”沒一個死亡的,隻有祁玉生和孟應澤站的那塊區域最危險,雖說祁玉生現在還沒醒但也沒死。


    難不成策劃的人成了唯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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