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怎麽了嗎?”


    周初嶼還是沉住氣沒說,嚴肅的問他:“他哥哥現在在哪?會關心他嗎?”


    總助在祁堯川身邊辦事那麽久了怎麽會察覺不到周老師的現在的緊繃狀態,估計是大事,但也沒說他老板在哪,隻是道:“我們老板自然是關心二公子的。”


    他們老板真的太關心弟弟了。


    周初嶼心裏稍稍鬆懈了一點,“祁硯京前幾天出車禍現在人在醫院,他們認為是溫知閑連累了他們兒子,把她燙傷了,祁硯京也被關起來了,現在不知道如何。”


    總助聽完愣了兩秒,他老板隻是攜夫人出去度了個假而已,沒想到家裏都翻天了。


    “所以如果可以的話,麻煩你告知你老板一聲,祁硯京現在的狀態很差。”


    總助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謝謝麻煩你了。”


    說完之後,周初嶼才離開了雲恆。


    總助連忙去核對真實性,查到居然是華億顧總和二公子一起送去醫院的。


    現在二公子在vip病房,消息被老董事全攔截了,裏麵什麽情況全然不知。


    他核實完之後,立即給遠在外度假的老板打去了電話。


    祁堯川看到是總助打來的電話,接起後,就聽總助把事情給他敘述了一遍。


    他越聽眉頭蹙的越緊。


    他父母是瘋了!


    果然自己是想少了,上次溫知閑被綁架的時候他還在想若是自己父母會怎麽樣,還以為他們會看在硯京比起以前好很多這事兒上能寬容點。


    沒想到啊,比自己想的還過分!


    “硯京現在人怎麽樣了?知閑呢?”


    聽到祁堯川提到硯京和知閑,謝安若側過頭看著他,估計不是什麽好事兒。


    總助開口道:“二公子現在情況不明,周老師說狀態很差,估計是知道了二少夫人被燙傷了,二少夫人好像是二度燙傷,人還在醫院。”


    祁堯川所有的好心情全被這一出給整毀了,他父母是一點道理都不講啊。


    他緊握著拳,“我知道了。”


    隨即把電話給掛了。


    謝安若握住他的手,問道:“怎麽了?”


    祁堯川看著妻子,猶豫了幾秒,她真真把硯京當親弟弟,跟她弟弟謝道然一樣的,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完全就是把硯京當成了謝道然。


    “你說呀,是不是硯京出事了?”


    祁堯川隻好把事情和她說了一遍。


    她微怔,她沒想到她公婆會這麽做。


    “硯京人應該沒事,就怕爸媽把他關出病來。”他本來就覺得他這個弟弟隱隱有點精神問題。


    不是他亂說,就是偶爾狂躁極端暴戾,整個人陰鬱的不得了。


    但每次祁硯京出現在他們麵前都是那副很淡然的樣子,私底下他隻見過那麽幾次那種模樣。


    謝安若直接道:“我們現在迴去吧。”


    祁堯川也擔心她的情況:“你可以嗎?”


    謝安若抱著他,“也玩好幾天了,想迴去了。”


    祁堯川撫著她的長發,輕聲道:“好,我過段時間再帶你出來玩。”


    -


    他們是傍晚到的醫院。


    直奔了他們所待的vip病房,一到門口,十個保鏢。


    家裏動用了二十個保鏢,還有十個是晚上的。


    祁堯川冷笑了聲,這十個保鏢全是用來防溫知閑的?


    他也帶了些身手不錯的過來,就怕等會要硬闖。


    挺可笑的,他父母真的瘋魔。


    太戲劇性了。


    祁堯川將謝安若攬到自己身旁,前麵保鏢攔住了他。


    他眸色陰沉,帶著絲怒氣:“敢攔我?”


    家裏的這些保鏢都是知道他的,一時間猶豫。


    祁堯川直接推門進去了。


    進去前他掃了眼門上的那把鎖。


    可能是病房裏麵有人,所以外麵的鎖並沒鎖上。


    他推門而入,迎麵與他父母對視上了。


    “你們到底要幹什麽?”他冷聲質問。


    譚瑞穀和祁玉生沒想到祁堯川提前迴來了,看到他時還有些驚訝。


    譚瑞穀立即和他說著:“你弟弟被顧煜辰開車給撞了,都是溫知閑害他受了這麽重的傷,他醒來居然還要去找她,不配合治療就算了還要跳樓。”


    一言一行控訴著溫知閑,祁堯川聽了隻覺得煩躁。


    他要是三言兩語就被人說服了,他今天這個位置就別坐了!


    “你們直接讓他去不就得了?他哪會不配合治療哪會跳樓?”


    祁玉生聽到讓自己不悅的話語,皺了皺眉:“這次不及時製止他,下次那就是直接害死他,他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的,自從和溫知閑結婚之後,我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極端。”


    “你們不知道他本來就有問題嗎?你們現在這樣做跟害死他有什麽區別?”他從來不覺得自己弟弟是個完完全全的正常人。


    祁硯京總會在父母麵前表現出自己隻是有點冷淡而已,所以他父母也沒察覺過什麽。


    他握著謝安若的手徑直路過他父母,走到裏麵病房。


    看到祁硯京時,他們怔忡在原地。


    病床上祁硯京被約束帶綁住了四肢,就這麽躺在病床上死氣沉沉,臉色蒼白,睜著那黯淡無光的黑眸望著房頂。


    祁硯京生的極其好看,現在的他病態,脆弱,毫無生氣。


    祁堯川忍住怒氣走到床前去解束縛住他四肢的約束帶。


    譚瑞穀出聲阻止:“別,他等會兒又要——”


    話沒說完,祁堯川打斷了他:“他們把他當什麽?當狗關著?”


    謝安若坐在床邊,祁硯京微微側過頭,啞著嗓叫了聲“姐”。


    看著他蒼白的臉,謝安若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祁堯川給她擦了擦眼淚,將祁硯京扶了起來。


    謝安若吸了吸鼻子,看了眼保溫壺裏的粥,盛了一碗遞到祁硯京手上,看著他手腕上上因掙紮留下的紅色痕跡,又是一陣心疼。


    “先把飯吃了。”祁堯川出聲道。


    祁硯京知道他過來一定能放自己出去,他握著勺子沉默了好一會兒,“這裏是夢裏嗎?”


    祁堯川深唿吸一口氣,“隻要你覺得現在的環境對你有益,那這裏就是現實。”


    聽完他的話,祁硯京緩緩把粥給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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