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進來,祁堯川將鋼筆放下。


    “那些是你要我幫你準備的,你看看。”祁堯川起身走向桌旁。


    桌上堆得都是些禮物。


    “你也就說了是送老人家的禮物,我昨晚讓林璿準備的,拜訪的是知閑爺爺?”


    昨晚那情況,他隻能緊急求助萬能的長兄。


    “是的。”他上前看了看大哥給準備了些什麽。


    嗯……果然都是好東西。


    祁堯川端著咖啡杯倚在桌旁,緩聲道:“昨晚那麽急,今天怎麽不著急了?”


    祁硯京應道:“讓我放長假再過去,老人家現在長住平江。”


    那是挺遠的。


    他轉身將杯子放在桌上,一邊道:“爸之前還提過給你辦個晚宴。”


    祁硯京掀了掀眼皮,“我不喜歡。”


    他說完頓了兩秒,“如果沒什麽特殊情況,我可能一輩子會在學校。”


    他已經習慣現在的生活了,沒那麽複雜的人際關係。


    但他也知道確實不僅僅隻是靠自己,家裏也給他提供了很多便利。


    比如剛開始在學校的時候,文章論文寫得好被添上了別人的名字,還有資曆深人脈廣的老師扣罪名說他抄襲,若不是家裏幫他,他樹大招風,憑自己很難平反。


    祁堯川有些無奈,“行吧,隨你喜歡。”


    祁硯京這不就是側麵跟他說不會迴來麽。


    “這些我都帶走了。”


    祁堯川揮了揮手,朝著林助道了聲:“幫他送車上去。”


    祁硯京和林助一同拎著禮物出了集團大門。


    “二少慢走。”


    祁硯京道了聲謝之後,驅車離開了。


    -


    祁硯京晚上和她說了明天要去h市異校交流的事情。


    “那你要去幾天?”


    “五天左右。”


    溫知閑看著他嘻嘻笑著:“教授,那你豈不是五天見不到我了。”


    祁硯京陷入了沉默,麵上也沒了任何表情,淡淡的有些傷感。


    溫知閑心裏一哽,好像把他說難過了。


    她踮腳親了親他,“別難過了,我給你收拾行李。”


    她握住祁硯京溫熱的手,拉著他去了衣帽間。


    將他的行李箱拖了出來,開始給他搭配衣服,一邊小聲自言自語嘟囔著:“h市氣溫怎麽樣?會不會也像我們燕南這神經病天氣?”


    她站在祁硯京的玻璃櫥窗旁,拿著手機查看h市未來五天的天氣狀況,最後滿意的揚起唇,“果然天氣正常,不像我們這裏神經病天氣。”


    祁硯京懶懶散散的倚在門邊抱著臂,眸裏不自禁的流露笑意。


    這是他的妻子。


    每個瞬間都會記在心裏。


    溫知閑開始給他搭配未來幾天的衣服,搭配好一套就放在同一個包裝裏。


    祁硯京看著她在衣帽間裏來迴轉悠,自己去把生活用品拿過來,放在她麵前讓她幫自己裝進行李箱。


    他在知閑身後的沙發上坐下,看她蹲在行李箱邊上一邊收拾,一邊和他說東西放哪放哪。


    “知閑。”


    聽到祁硯京叫了聲自己,她轉頭看了眼,“啊?”


    祁硯京勾唇輕笑,“想把你裝進行李箱帶走。”


    溫知閑沒忍住樂:“把我裝進行李箱就不是浪漫的愛情故事了,那是恐怖故事。”


    她拉了把祁硯京,“你過來看看還有什麽要帶的。”


    他大致掃了眼,發現知閑還貼心的給他帶上了洗麵奶和小包裝的抹臉的護膚用品,還挺方便。


    護膚品還都是知閑經常用的那種。


    “可以了。”他將行李箱合上,提起放在一旁靠牆。


    溫知閑去洗手台前洗了遍手,祁硯京跟在她身後,“後麵五天見不到你了。”


    她早知道就不說那話了。


    她從鏡子裏看著祁硯京的麵容,揚起唇笑道:“又不是不迴來了,你是去工作的,你以前還不是這樣嘛。”


    “現在和以前怎麽能一樣。”以前去哪都無所謂,反正自己一個人。


    溫知閑問了聲:“那怎麽辦?”


    祁硯京抿著唇,幾秒後才啟唇道:“忍著。”


    從結婚後到現在這段時間還真沒和知閑分開過,想著有點不太適應。


    她不禁笑出聲,擦幹手上的水漬,轉身朝著他勾了勾手。


    祁硯京往前走了幾步,立在她麵前,溫知閑扯了他的衣領,他被迫俯身,溫知閑仰頭與他對視。


    祁硯京看著眼前粉嫩的櫻唇,吻上上去,手上也沒閑掐著她的腰往上提。


    溫知閑感覺身子一輕,下一秒坐在了洗手台上,瓷麵的洗手台冰涼,冷的她身體微顫。


    “冷。”


    祁硯京立即將她從洗手台上抱了下來走迴了臥室,輕笑了聲:“嬌氣。”


    說歸說,但他就喜歡。


    溫知閑將腦袋埋進他頸窩,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木質香,聽到他這麽說,在他頸側咬了一口。


    祁硯京不為所動,並且挑釁:“咬重點,看看明天有沒有人問我是怎麽傷到的。”


    溫知閑:“……”教授騷得很。


    她還用手摸了摸自己咬的那塊,看看有沒有咬很重,怕明天真有人問起,祁硯京說不定真能說出些驚人的話來。


    幸好隻是一圈淡淡的牙印。


    祁硯京心裏覺著好笑,將她扔在了床上,傾身而下。


    五天不見得讓她喂飽自己。


    ……


    一直到淩晨一點,祁硯京眼尾染著欲色泛紅,剛剛那幾個小時裏有被爽到。


    “我明天走了,你怎麽不說想我?”他抱著溫知閑,在她脖頸蹭著。


    溫知閑累的手動不了,閉著眼嘟囔了句:“你今天還沒走。”


    她親了親祁硯京,柔聲道:“你明早還要早起,快睡。”


    祁硯京表示被安撫好了,貼著溫知閑但興奮勁兒還沒過睡不著。


    就現在自己的這種狀況,別說做噩夢了,就算做噩夢了,也能在夢裏拿刀亂砍。


    十幾分鍾,身邊的妻子儼然進入了睡眠,極低的唿吸聲聽在他耳裏,極其動聽。


    -


    隔日溫知閑醒來的時候,身旁已經沒了祁硯京的身影。


    她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八點四十。


    界麵上有一條祁硯京給自己發的消息,【早餐做好了在桌上。】


    溫知閑勾起唇角,放下手機在床上滾了一圈舒展筋骨,起床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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