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她了,謝安若也是,第一次見麵就跟人家說“要是真有什麽,你店也不用開了”。


    一想到這,她尬的腳趾摳地。


    都怪祁堯川沒早告訴自己,也幸好自己隻是故意找點祁堯川麻煩,不是針對知閑的。


    見到他們來,謝家二老倒是高興的很,謝父謝柏騏和謝母陳英之立即迎了過來,“你們來了。”


    “幹爸幹媽。”他剛叫完,溫知閑揚起笑容,就跟著他叫了聲“幹爸幹媽”。


    二老連連應下,很是高興,陳英之笑著笑著突然就眼睛酸澀了起來,又應了聲。


    溫知閑想著或許她又想起她兒子了吧。


    祁硯京打開後備箱,管家和家裏的菲傭過來拿上了禮物。


    “怎麽還帶這麽多東西?”陳英之嘴上這麽說著,但心裏確實是高興的,這標配跟兒媳上門都是一樣的。


    她朝著謝母道:“幹媽,不知道你喜歡什麽,就買了這些,下次有空和姐姐陪您一起再逛逛。”


    陳英之一時間又高興了起來,牽起了知閑的手,“知閑,你買的幹媽都喜歡。”


    拉著知閑一邊說話一邊進了門。


    謝安若唇角帶著笑容,知道怎麽哄人高興果真討喜,小嘴又會說,這誰不喜歡。


    進了前廳大院,一直沒出聲的祁堯川笑著開口道:“媽,我和安若還沒和知閑說上一句話呢。”


    “這是我哥,我姐。”他意思意思給知閑介紹一下,反正都見過麵的。


    六目相對,溫知閑先叫了人,隨即笑道:“又見麵了。”


    “你們見過?”陳英之有些驚訝。


    謝柏騏無奈笑了笑,“你覺得這倆孩子知道了能忍得住嗎?”


    “見過,我哥當天還訂了三千杯咖啡作為見麵禮呢。”祁硯京立即把祁堯川的傳奇事跡說給幹爸幹媽聽。


    陳英之笑出聲:“堯川,你把人家店當工廠了啊?”


    擱這搞批量生產呢?


    謝柏騏又看向自家女兒,掀起眼皮:“你呢,用什麽炸裂的方式去見知閑的?”


    溫知閑唇角止不住上揚,幹爸一看就很潮流。


    “爸,你怎麽說我炸裂呢?”謝安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知閑抱歉啊,用那種炸裂……額……那種方式見麵,要怪就怪祁堯川,是他沒告訴我。”


    她說著就指向了祁堯川,老公當然是可以用來甩鍋的。


    溫知閑輕笑著搖了搖頭:“沒事兒。”


    二老聽完安若和知閑見麵的方式,哭笑不得,這不挺炸裂的。


    他們十一點才到達,聊了會兒差不多也就到了飯點。


    一行人挪步餐廳,開始用餐。


    “我聽硯京說你喜歡吃糖醋排骨和鍋包肉,知閑你嚐嚐我們家廚師做的。”陳英之夾了塊小排放進溫知閑碗裏。


    溫知閑沒想到他這都和幹爸幹媽說了,側目看了眼他。


    他迎上知閑的目光,他知道她是開心的。


    “今天家裏人齊,喝點酒。”謝柏騏開口道。


    祁硯京站起身,接過身後遞過來的酒,逐個開始倒酒。


    一頓飯吃的很開心,不過也根本沒提到過他們以前的事情。


    過去是禁忌話題,這麽開心的日子提了難免傷心。


    吃完飯謝家父母還有祁硯京謝安若一起湊了桌麻將。


    溫知閑對麻將不感興趣也就沒一起玩,況且今天人齊,讓他們一家聚聚吧。


    謝家父母在去打麻將之前給她準備了好些零食放桌子上。


    各種現做的糕點水果拚盤小食,桌上都要擺滿了。


    一看就是精心準備的,那水果都是帶雕花的……


    她蹲在茶幾旁拿著刀,想著這雕花從哪下手好呢。


    祁堯川從前院進來,看見她拿刀對著雕花西瓜比劃著,上前拿了另一把刀,手起刀落直接給切塊了。


    溫知閑哽了下,手真快,不愧是兄弟,猶記上次祁硯京買的黑天鵝蛋糕,下手快得很,上去就是幾刀,小天鵝瞬間被肢解了。


    “可以了。”他將刀擦幹淨放迴原處,將拿來的禮袋放在她身旁:“一點心意,望喜歡。”


    說完,在她旁邊的沙發坐下。


    溫知閑淺淺微笑:“謝謝大哥。”


    祁堯川掀眸側目看向她,“硯京先前沒和你說過家裏的事情,他也不是故意隱瞞,見諒。”


    “我和他在一起,其餘的也不重要。”反正和他家人又不住一起,他什麽背景跟她也沒太大關係,她就圖祁硯京這個人。


    祁堯川勾起唇,難怪能把硯京哄好呢,說的都是硯京最喜歡聽的,那種被人惦記的感覺。


    “可能從你的角度看做的太過了,但當初的現場確實太過殘忍,這麽多年過去了,我爸媽包括嶽父嶽母還是後怕。”


    祁堯川看了眼她,平靜道:“謝道然不僅僅是被殺,是身首異處。”


    他說的算是含蓄了。


    溫知閑片刻怔忡,祁硯京沒和她說過這些,原來這麽殘忍……


    “硯京那時候才九歲,對他的衝擊力太大了,別說他了,我們趕到的時候也被嚇住了,頭就落在他腳邊。”


    祁堯川深深舒了聲氣:“他肩上有條疤,綁匪在殺完謝道然之後砍的,準備把他肢解完跑路。”


    所以他們很痛恨這些反社會的變態包括人販子,因此成立基金會每年都投一筆錢。


    溫知閑心裏不是滋味。


    活著的那個也是痛苦的。


    “所以你能理解了吧。”


    她點頭應了聲。


    他家對他是格外重視,她同時也明白了她和祁硯京若是一直好好的那就是風平浪靜,一旦他倆之間有什麽,估計會不太安寧。


    不過她暫時也沒想到自己和祁硯京會因為什麽爭吵,想的太遠了,基本不可能,他倆都隻是想平平淡淡生活的。


    這問題她沒必要想了。


    “現在也算不錯,幹爸幹媽有你們,都挺好的。”祁堯川和謝家的女兒結婚,聽說兩家世交,青梅竹馬能互相喜歡真的巧。


    祁堯川眼底猶如一汪泉水波瀾不驚,好一會他才道:“應該的。”


    他看了眼溫知閑,“原本去天文展的應該是我,綁匪應該抓的也是我。”


    他臨時和朋友有了新想法,天文展沒去,轉手把票給了弟弟,讓他和謝道然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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