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彥一說這話,慕淵基本上就秒懂了。


    作為一名星警,追蹤調查什麽的實在屬於小兒科的範疇。


    淩彥從警用裝備空間裏掏出了一卷類似膠帶的東西,撕了一小條纏在了鴿子綁著信筒的位置,也就是爪子上方。


    隨後在他意識世界的魅立即現身,用七色的眼睛掃描了一下那條已經用肉眼看不到的透明膠帶。


    滋滋聲響轉瞬即逝。


    “老大,定位係統已開啟。”


    “嗯。”


    淩彥將他們截獲的那張小紙條托在了手上,給魅下了一道指令:


    【魅,複製一下這張字條。】


    【老大,隻能做到相似度85%左右,這信件雖小,但所用紙張和墨汁都十分講究……】


    【85%夠了。】


    【是!】


    等到魅將這六個字的信件複製完畢,淩彥將信重新放迴了信筒裏,綁在了信鴿的腿上。


    不經意間的,他看到了旁邊慕淵和候叁二人目瞪口呆的模樣,淩彥撓了撓眉心,開口解釋著:


    “這是可溶性定位膠帶,可以滲透進被附著的物品或者生命體上。


    不僅有追蹤定位的功能,凡是在膠帶的溶解性沒有消失之前接觸膠帶位置的,碰觸過的身體部分都會留下追蹤帶上的特別電子液。


    到時候魅一掃描,便能監測出來。”


    見慕淵與候叁兩人頻頻點頭,一副明白了的表情,淩彥將裝備好的鴿子交給了慕淵,慕淵轉手就遞給了侯叁。


    侯叁此時的心情頗為激動。


    淩彥不僅當著他的麵使用了警用裝備空間,而且,竟然還召喚了靈獸出來。


    不管怎麽說,候叁在看到魅的時候,忍不住熱血沸騰。


    “萬獸之主啊!哥,淩哥他……嗚嗚……”


    慕淵及時捂住了侯叁的嘴巴,朝著淩彥呲牙一笑,挾持人質一樣把侯叁拖出了房門。


    “傻弟弟,別的別管,你就踏踏實實放讓你放的鴿子,看看咱們慕家軍裏的叛徒到底是誰。”


    慕淵沒有給候叁說話的機會,拽著侯叁離開了屋子。


    出了小樓以後,慕淵給了候叁一個眼神,候叁放飛了王軍的信鴿,信鴿拍打著翅膀,高高飛走了。


    “三兒,聽好了,我隻說一遍,你淩哥失憶了。


    他經曆了什麽我們不知道,他的身邊是不是潛伏著毀滅石銳星的敵人我們也不清楚,而且他身上還背著個警用係統。


    那玩意兒就是個雙刃劍,也有監視他們星警的作用,記住,無論在哪,無論是誰,都別那麽輕易相信。”


    “哥的意思是,讓我別相信淩哥?別相信你?”


    咚!


    侯叁的腦袋再次被重拳襲擊。


    慕淵有些氣急敗壞的說:“你淩哥當然可以相信,你哥我當然更要信,但是他身處的獄星,你所在的萌芽組織,你們身邊的任何人都不要相信!懂了嗎?!”


    “懂了懂了,哥,你能不能別打我頭,我本來穿進來的這個小孩就不是很聰明。”


    “我看就是跟你一樣,這個侯叁就是為你量身定製的,你以前腦子也沒靈光到哪裏去。”


    這邊慕淵與侯叁還在貧著,魅有些不安的看向了淩彥。


    “老大,這個野猴子竟然是慕淵的弟弟,他竟然也穿書了?情況變得越來越複雜,我們要怎麽做?那野猴子真的值得信任嗎?”


    “談不上信任,大家都被困於書中,最多也就是合作關係。侯叁既然是黑客,你可以多跟他交流,看看能不能找到這個讀書係統的薄弱點。”


    “是老大。”


    對於侯叁,淩彥自然是不信任的,但慕淵似乎是十分信任他。


    或許是血濃於水,或許是多年來各個星球間居無定所的漂泊生活,讓他十分珍惜和渴望這一份親情。


    這份信任在淩彥看來有些草率,但卻無法發表評論。


    畢竟是慕淵自己的選擇。


    慕淵與侯叁放走了鴿子,魅立刻開啟了信號追蹤。


    “開啟信號源監測,信號強度良好,信號源位置……嗯??老大!信號源在龍莊往東五百米的地方停了!檢測到有不少人朝著龍莊過來了!”


    淩彥輕嗯了一聲:“看來,慕家軍已經到了。”


    慕淵的耳力出色,魅在屋裏剛剛通報了淩彥,慕淵就聽到了響動,是大批人馬從奇山脈朝著龍莊的方向移動的聲音。


    他伸手對侯叁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淩彥已經從三樓走了下來。


    剛把早餐收拾好的龍玉立刻警醒,塗誕見龍玉變了臉色,不安的問道:


    “怎麽了?”


    “有人來了。”


    淩彥走向了塗誕和龍玉,帶著歉意的開口:“抱歉,我們之前把龍莊當成了一個聚點,約了慕家軍前來議事,現在他們應該是快到了。”


    “沒關係,這龍莊我們也隻是暫住,隻要外麵的前輩不計較就行。”


    “小玉,我們先上樓吧,把這裏交給將軍和淩兄。”


    淩彥朝他們點點頭表示感謝,並且交給了塗誕一個解鎖器。


    “你和龍玉在二層的酒窖待著別出來,這個解鎖器可以讓你們順利的通過封鎖罩。”


    龍玉:???


    塗誕:???


    淩彥歎了口氣,幹脆不解釋了,直接朝他們擺擺手:“拿著這個去二層,別出來就行了。”


    兩個少年點了點頭,聽話的上樓去了。


    慕淵駐足遠眺,他的背挺得很直,背影看上去雖不厚重但卻堅實,脊梁裏透著傲骨,他看著黑壓壓的一片人潮,那是朝龍莊來的慕家軍,百十來人的隊伍。


    打頭的自然是李丘,李丘騎著一匹高頭駿馬,馬色純黑,四蹄卻是雪白。彰顯了他慕家軍副將的氣場,可謂派頭十足。


    李丘的身後跟著兩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男子,兩人的馬匹同樣高大,但在馬背上就能明顯看出兩人的身高差距。


    這兩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高的那位濃眉大眼,絡腮胡子,胡須連著頭發鬢角,但臉卻是極白,如同塗了麵粉一般,跟他這滿臉濃密的毛發極不相配。


    身形矮小的那位膚色同皮蛋差不太多,可以說黑的發亮,滿麵油光。


    他的頭發利索的束著,一雙眼睛如同門縫,眯成了一道線,但凡是不了解他的人,都會以為他在偷懶,看著就跟他在馬背上睡著了似得。


    實際上,他已經極力瞪著眼,打著十二分的精神觀察著周邊地形及情況,生怕有人對王泉不利。


    “梁原、梁野,你們去把王泉帶過來,準備去見將軍。”


    “是!”


    梁原、梁野便是這黑白分明的兩兄弟,兩人是雙胞胎,但明顯是異卵的那種。


    說到了王泉,就不得不提這一次他們的押解計劃。


    這一次,慕家軍押解王泉前往王城,並沒有像之前任何一次押送犯人那樣,對犯人嚴加看管,大張旗鼓的走在官道上。


    這一次,李丘聽了淩彥的建議,極其低調的讓慕家軍換上了隨著王泉秘密來到雪閘島的王軍的軍服。


    其實慕家軍作為王軍中的精銳,在服飾上並沒有特別的區別,隻不過,慕家軍軟甲的皮質顏色更深沉,是深棕色,而王軍的軟甲隻是普通的皮色,相較慕家軍的更為淺淡。


    國師王泉,還享受著極其尊貴的待遇,坐在馬車車廂內,透過隨風吹開的紗簾,偶爾能瞟見裏麵王泉的身影,隻不過也隻能瞟個幾眼,看不真切。


    如若掀開紗簾看個透徹,就能看到國師實際上並不如表麵感覺的那麽舒服。


    他手腳被綁,嘴裏塞了布條,看似保護他周全的一圈將士,實則全是監視他,不讓他逃跑的。


    不過話又說迴來,他一個終日裏隻會吃喝玩樂的掛牌國師,麵對慕家軍訓練有素的將士守衛,即使想要逃跑,也可以說是有心無力,插翅難飛。


    梁原、梁野兄弟二人領命,叫停了大部隊,兩兄弟下馬後,皮膚黝黑的梁原雖然是兄長,但個頭隻到梁野的肩膀。


    他身形靈活,鑽進了馬車,挑起劍尖唰的一聲,利索的割斷了綁著王泉雙腳的繩索。


    從車廂內“請”出了王泉。


    王泉發型淩亂,因為長時間的被捆綁,身體內血液流通不暢,再加上他從來沒有遭受過如此的待遇,心靈遭受重創。


    他下車後渾身癱軟無力,吭吭唧唧的歪在了一邊,站不起來。


    梁野,兩兄弟中身形魁梧的那位,白臉上露出慍色,單手就將王泉從地上提了起來,推搡著他向前走。


    慕淵麵帶微笑的看著王泉,笑容裏卻讓人完全感覺不到善意。


    此時的他,就像是一頭慵懶的獅子,等待著溫和弱小的小羊,一步一步走到自己嘴邊那樣。


    王泉之前那囂張的氣焰完全不見,他唯唯諾諾的走到了慕淵的身邊,慕淵迴頭給了淩彥一個眼神,淩彥會意,伸手朝著王泉做了個請的動作。


    王泉看到淩彥,眼中迸發了絕對的憤怒,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


    “你這個挨千刀的……”


    淩彥抬眼,麵無表情,淡淡地看向了王泉。


    王泉的心髒猛地一抽,立刻舌頭抽筋,話也說不出來了,他趕緊閉上了嘴。


    淩彥朝著台階努了努下巴,王泉點頭哈腰的上了台階。


    上到二層,王泉邁上最後一節台階,剛要往裏走,想著拐進裝滿了酒的酒架內,結果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了迴來。


    他一下子坐在了地上,順著樓梯滾了下來,淩彥抬腳攔住了他滾落的勢頭。


    王泉手腳並用的從台階上爬了起來,好在他腦子還不笨,二層明顯是不能進去的,於是他繼續向上,爬到了三樓。


    三樓的這幾間屋子又給他弄暈了,他畏手畏腳不知道該去哪一間,又迫於身後淩彥的強大氣場,不敢開口。


    正在他緊張的扣著自己的衣襟,腦袋上冒出汗珠的時候,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


    慕淵上了樓來,隨手推開了第一間房門,朝著王泉歪了下腦袋。


    常伴君王左右,培養了王泉狗腿子的性格以及出色的眼力見,他趕緊鑽進了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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