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些特殊的是,她和赫連城成親沒有迎親的階段,因為她就住在攝政王府。


    還有一切禮儀也都從簡,因為攝政王怕累著自己的小嬌妻。


    隻有拜堂成親這一步保留了下來。


    斂元元任侍女在自己臉上搗鼓了一陣子,然後就打著哈欠讓她蓋上喜帕,為她著裝的侍女還一邊稱讚『王妃真美』、『王妃像天仙下凡』這種恭維話。


    這話她這幾天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完全沒有一點感覺。


    侍女給她整理完畢蓋上了喜帕之後便走出了房間,隻留下斂元元一個人在房間裏,其他人都守在門外。


    這是大麓的習俗,也是每個新娘子出嫁前最後一點安靜和私人的時間,用來緩解緊張壓力的。


    斂元元經過幾天的習慣之後已經沒有了任何壓力,她現在隻想快點弄完,她好睏,想繼續睡覺。


    頂著鮮紅喜帕,她又打了個哈欠,手撐在桌麵,斂元元眼睛半斂,總有種自己待會兒會睡著的感覺。


    但事實證明她不可能睡著,因為總有事會找上她。


    比如此刻。


    這麽喜慶愉快的日子裏,她偏生聽見了係統惱人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您成功觸發了臨時副本任務。」


    斂元元的瞌睡一下子就不見了。


    她差點從凳子上載了下去,不敢置信道:「你說什麽?」


    她就坐在這裏動都沒動一下,怎麽就又觸發副本任務了?


    係統卻完全不為所動,隻用機械的聲音平緩道:「恭喜宿主成功觸發副本任務【婚宴】:請宿主參加婚禮,並與反派單獨做最後的了結,任務成功獎勵名士點1000。」


    斂元元簡直要給他氣笑了。


    「你在逗我嗎?我現在是新娘子,你要去我參加婚宴,還要與君長寧做最後的了結?那不就是要我換成鍾神秀或者向求歡的樣子出現在王府裏,那誰來結婚?你確定婚宴還能繼續下去?」


    係統麵對她的責問卻十分淡定。


    「請宿主自行探索,尋找任務完成的機會,此次任務不可放棄,請宿主認真完成。」


    「我算是明白你那天的統計究竟是怎麽迴事了。」


    斂元元無語道:「按你這麽頒布任務,這哪是百分之七十三?明明就是百分之百好不好?」


    什麽墨菲定律一語成讖的,全都是係統在玩她。


    「請宿主盡快完成任務。」


    狗幣係統也不解釋,反正就是催她完成任務。


    斂元元捂著腦袋頭疼了一會兒,狠狠道:「你大爺的。」


    然後她點開了係統界麵,換成了鍾神秀。


    沒辦法,再怎麽想罵人任務還是要完成的。


    「你既然現在就頒布了這個任務,也就是說君長寧已經到了攝政王府,那我現在乘著拜堂儀式還沒開始,我先去見他,然後再留下個印象給別人,也算是我參加過婚禮了,之後我再趕迴來,快的話應該可以趕上拜堂。」


    斂元元仔細思考了一番,覺得操作性還是有的,就是時間上比較危險,而且她有點擔心等下有人進來,如果看到房間裏沒人,那一切都完了。


    「係統友情提示,君長寧對鍾神秀此馬甲情緒過於激動,宿主採用這個馬甲容易與君長寧發生衝突。」


    「那你的意思要我用向求歡這個馬甲去見君長寧?」


    說到這裏斂元元更加頭疼了。


    鍾神秀起碼出了什麽事還可以逃,向求歡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真出了什麽事怎麽走?係統怎麽盡給她出餿主意?


    她想得頭疼欲裂,最後幹脆道:「不管了,我先出去再說。」


    門外有許多人守著,窗外也還有不少更替巡邏,她用鍾神秀這馬甲出去都有些艱難,就算要換成向求歡,那也得出去之後再說。


    斂元元心裏打定了注意,便不再猶豫,她輕手輕腳打開了軒窗,偷偷往外瞄了一眼,等到一個短暫交替的時間,飛快從窗戶掠了出去,動作極其小心。


    離開了自己的臥室,找了個隱蔽處暫時藏著,她才緩緩鬆了口氣,接著她道:「係統,這你總該要幫我了吧?君長寧現在在哪兒啊?總不能讓我這麽大海撈針地找吧?」


    係統這時候倒是上線了,它平靜而又機械道:「請宿主跟隨係統提示音方向行動,左拐,百米後往第二條小路前行……」


    斂元元按照它說的方向飛快潛行。


    大約半刻鍾後,她就看到了君長寧的身影。


    然而非常遺憾的是,君長寧正在和別人交談。


    也不知道赫連城究竟有怎麽樣的打算,邀請君長寧來參加自己的婚宴就算了,竟然也沒找個人看著他,就這麽讓他在攝政王府前院和其他賓客們一樣隨意走動,不過看他臉色有些蒼白的樣子,幾乎要和他今天穿的白錦衣一樣白了,斂元元很懷疑攝政王是不是給他下了藥。


    否則赫連城的心也太大了。


    但此刻都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斂元元隱在暗處,等著和他交談的那人離開,他好現身出來和君長寧說話。


    和他交談那人是個年輕男子,背對著她,她看不清臉,隻能看到他的身影,似乎有些眼熟。


    君長寧神色懨懨,不僅臉色蒼白,還有種得了重病之感,他和那年輕男子交談之時聲音也非常輕。


    斂元元隔得挺遠,隻他道:「縱然得到又如何?得不到又如何?我終歸是輸了,輸了天下亦或輸了全部有區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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