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內很是安靜。


    佐藤由美迴應道:“傷口周邊有點紅腫,但是沒有發黑!”


    兩人隻對話了這兩句,就消停了下來,隔著這段距離,還能聽到山田光子叫疼的“哼哼”聲。


    等馬秋龍走近了一聽,她這“哼哼”聲中,還夾雜著抱怨的嘟喃。


    於是就停下了腳步。


    “阿龍真是壞得流膿,他明知道湖裏頭有蛇,也不跟我說一聲,而我還好心地想要洗幹淨讓他搞。”


    佐藤由美“噓”了一聲:“別說了,阿龍馬上就要來了。”


    “來了我也不怕,我現在肚子裏憋著一個屁,到時候崩到他臉上,哼!”


    “你快把屁放出來,阿龍他沒有必要害你,估計是忘了提醒,不然也不會幫你擠出蛇毒,還要給你針灸逼蛇毒!”


    山田光子嘴硬地反駁道:“你甭管我,就得放個屁熏死他,不然我心裏頭不舒服。”


    “你要是這樣的話,阿龍肯定會討厭你的,到時候你把腿衩得再開,他也不想搞你。”


    佐藤由美接著勸說道:“快起來,屁股對著牢門,把毒氣放出來。”


    “我後背疼得麻麻的不想動,你幫我拿個塑料袋來!”


    “唉呀,我抱你去吧!”


    “那好吧!”


    馬秋龍施展起透視眼看去:隻見佐藤由美身上已經穿上了浴袍;


    她像抱小孩子噓噓一樣把山田光子背對著給抱了起來,兩手勾著她的膝蓋彎的那種方式。


    接著把她的屁股蛋對著牢籠門........


    見此情況,馬秋龍條件反射性地屏住了唿吸,見兩人轉身迴到了床上,這才幹咳了一聲,作為提醒;


    接著開口道:“由美,把籠門打開。”


    “來了!”


    在走到籠門口之前,馬秋龍是特地深唿吸了一口憋在肺裏頭,邁進牢籠後,這才恢複正常唿吸。


    趴在床上的山田光子豎起兩條小腿晃了晃,開口道:“阿龍,剛才我和由美所說的話,你是不是都聽到了?”


    馬秋龍並沒有迴話,目光瞄了眼她後背的傷口後,將公文包放在床上,接著從裏頭掏出了針灸包。


    然後一屁股坐在床沿,從針灸包裏頭拿出三根碘伏棉簽,撕開包裝,表情認真地給蛇咬處進行消毒。


    碘伏這種消毒水塗在皮膚上,倒是沒有什麽感覺。


    但是藥水滲透到傷口裏頭,則是有點刺激感。


    山田光子估計是痛覺比較敏感的原因,不由地縮了縮脖子,嚶聲道:“阿龍,傷口蟄得慌。”


    馬秋龍隨手將消毒過的碘伏棉簽交給了佐藤由美,順手輕拍了下山田光子的屁股,提醒道:


    “接下來我要給你身上的六處穴位針灸,會有點疼,你得忍著點!”


    頭腦簡單的山田光子,並沒有去想馬秋龍會不會針灸的問題,而是脫口而出:“要紮哪裏?”


    “兩手腕的外關穴,兩側足底的湧泉穴,還有長強穴和百會穴。”


    山田光子雖然是東瀛國的人,但是華國的針灸技術很早就傳了過去,在東瀛國也廣為流傳。


    對於湧泉穴和百會穴的位置,她是知道的:就是頭頂和腳底。


    至於外關穴和長強穴在哪裏,則是沒有印象,於是直接詢問道:“長強穴和外關穴在哪裏?”


    馬秋龍將她的手臂拉於身體平齊,接著按壓了下其手腕背部的外關穴,解說了下:“外關穴在這裏,你把另一隻手也放平。”


    “哦!”


    至於長強穴的位置,馬秋龍是從針灸包裏頭拿出一根碘伏棉簽,以消毒的方式按了按:“光子,這裏就是長強穴。”


    這個穴位所在的位置比較敏感。


    用棉簽這麽一按,山田光子的腚腚就肉眼可見地緊張了起來,緊接著嘟喃道:“阿龍,那你要紮多深?”


    “你不用緊張,這個穴位隻紮進去一寸半!”


    站在床邊觀看的佐藤由美,她對華國的針灸技術有所了解,但是心裏還是保持著懷疑:


    針灸能治療蛇咬傷?


    怎麽逼出蛇毒?


    於是直接詢問道:“阿龍,針灸能逼出蛇毒嗎?”


    馬秋龍朝她點了點頭,拿出棉簽給穴位消毒著,順便實話實說:


    “光子被蛇咬的時候,我已經給她緊急處理過了,以點穴的方式扼製住了大部分蛇毒的擴散,也用內力幫她擠了出來。”


    “現在給她針灸的目的,是逼出殘存在背部肌肉與血管內的蛇毒。”


    佐藤由美這才想明白了過來,怪不得光子除了背部的傷口疼,腦子是一點都不受影響,而且被蛇咬傷處腫得也不大。


    中醫的經絡學真是太神奇了,能夠封住血管的流通?


    依照阿龍這樣的說法,光子確實不需要注射抗蛇毒血清,因為蛇毒並沒有通過血液擴散到全身。


    於是點頭附和道:“阿龍,也就是說,蛇毒是被你以點穴的方式封閉在局部,並沒有擴散?”


    馬秋龍把消過毒的棉簽交給了她,搖頭道:


    “光子被咬的時候,蛇毒多少會擴散一些,不過她再喝幾天中藥湯劑的話,就可以化解。”


    “哦,你還是一名中醫?”


    “是的,我是自幼學醫的!”


    馬秋龍含糊地迴應了句,接著從針灸包裏頭抽出兩根銀針,抵在山田光子的足底湧泉穴,提醒道:


    “光子,要紮針了,再疼的話你也不能亂動,否則針斷了我不管。”


    兩人之間的對話,山田光子是聽得清清楚楚,心裏頭也放下心來。


    足底傳來的針刺感讓她的身體哆嗦了下,語氣顫顫:“阿龍,我不怪你了,你輕點紮!”


    “嗯!”


    銀針比金針要細一些,山田光子雖然對痛覺比較敏感,但是也能忍受。


    馬秋龍將兩根銀針一前一後地紮進湧泉穴時,她隻是“哼哼”了兩聲。


    紮頭頂的百會穴和手腕處的外關穴時,也一樣,隻是在銀針紮進去的時候,“哼哼”了一聲。


    讓佐藤由美菊花一緊的是:針灸最後一處穴位,阿龍竟然從針灸包裏頭抽出一根閃閃發光的金針。


    這根金針的長度倒是無所謂,但是針身太粗了,跟牙簽的直徑差不多。


    長強穴在那個位置,屬於神經敏感的地方,這麽粗的金針還要紮下去一寸半?


    那光子不得疼得嗷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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