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感受到溫暖的張銀屏不由地輕扭了下肩膀,來掩飾內心的那種激動。


    心想的是:要是阿龍伸手來抱就好了。


    不過這樣的念頭隻在她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因為廚房門前出現一道燈光反射的身體黑影,她連忙左移了兩步背靠著門板,嘟起小嘴:“阿龍,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接著又解釋道:“以前我放屁一點都不臭,而且都是輕悄悄的那種,但是喝上那中藥湯劑後,這樣的臭屁我放了好幾個。”


    這每個人的體質都不一樣。


    能放出這種味道的屁,估計跟張銀屏胃腸道消化功能比較好的有關。


    中藥湯劑喝進肚子後,藥效吸收得快,代謝也快,並不是什麽壞事。


    看著小嘴嘟嘟,表情有點小委屈的張銀屏,馬秋龍輕點了下頭安慰道:“放屁也等於是排出身體內的在害氣體,沒事的。”


    接著揮了揮手:“你快去吃帝王蟹吧!”


    “嗯,阿龍,那中藥湯劑太難喝了,我一聞那味就想吐,你啥時候給我針灸治療呢?”


    馬秋龍心裏頭想的是給牛院長打電話,於是隨口迴應了句:“那中藥湯劑你再喝三次,然後我給你搭搭脈再說。”


    “那好吧!”


    此時楊蜜的身影出現在廚房門口。


    她看到馬秋龍房間的窗戶大開,張銀屏的身體偎依著房門,兩人是正麵相對著,心裏頭莫名地有點不爽。


    於是直接就小跑了過來,而此時兩人的對話已經結束。


    女人的心思很細。


    而楊蜜的心思不但很細,而且很敏感。


    看到張銀屏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張,以及那微紅的俏臉,不由地眉頭輕皺,緊接著又臉露微笑:


    “銀屏,你是不是又跟阿龍說沈白浪的事情?”


    “沒有,那中藥湯劑太難喝了,我在問阿龍啥時候給我針灸治療。”


    楊蜜輕點了下頭,目光看向自己的心上人,語氣溫柔:“我跟銀屏說了,你要給沈白浪開副中藥配方的事情。”


    接著又補充道:“那帝王蟹我給你端過來吃?”


    馬秋龍朝她們兩人揮了揮手:“那玩意我不怎麽愛吃,你們快去趁熱吃吧。”


    讓他感覺有點意外的是,楊蜜並沒有再勸吃,而是伸手摟著張銀屏的胳膊:“那咱們多吃點。”


    看著兩人快步走向廚房,馬秋龍心裏莫名地升起一種失落感。


    反念一想又覺得挺好的:


    楊蜜以後最好也這樣,不要再那麽黏人,若是能改掉多疑、凡事追問個不停的壞習慣,那她就完美了。


    在從公文包裏掏出師兄馬國寶的手機和那瓶變聲丸時,心裏頭想到的是:


    還是先給西門通打個電話,問問牛院長的具體情況。


    於是從瓶裏頭倒出一顆變聲丸含上,幹咳了兩聲,感覺聲音變得沙啞後,撥通了西門通的電話。


    有點意外的是,對方竟然是秒接。


    顯然他是把馬大師的這個號碼存起來備注好名字。


    於是直入主題:“西門通,你跟我說一說那牛院長和什麽津門馬家是什麽關係?”


    “他的女兒嫁給了津門馬家。”


    原來是這層關係。


    這牛院長是京州市中心醫院的院長,津門馬家的人讓他想辦法醫治植物人,在專業上也對口。


    馬秋龍略想一下繼續詢問道:


    “哦,最近我有點缺錢,上次那個牛院長說津門馬家有個一百二十歲的老人昏迷,這件事情你知道多少?”


    西門通則是答非所問:“馬大師,你了解津門馬家嗎?”


    “不太了解,怎麽了?”


    “這個家族那是非常非常的有勢力,政界、商界、軍界都有人,行事非常的霸道,您若是能把病人治好,那倒是沒事,萬一有點差錯的話,會很麻煩的。”


    西門通接著補充道:“去年吧,津門馬家的人在一家商場裏,當眾開槍打死了六個紋身青年,相關人員都不敢抓人。”


    “我有一位同學給津門馬家的人看病給誤診了,被打得住院半年,差點都搶救不過來,這事情後來也是不了了之。”


    原來西門通上次那樣好心提醒不要去給人治病,是因為這些事情。


    看來這津門馬家估計是個大家族,那些富二代、富三代仗著家世顯赫又有錢,難免會出現幾個沒素質的敗類,很正常。


    馬秋龍伸手摸了摸鼻子:“那你還知道些什麽?”


    電話那頭的西門通,腦海中閃過馬大師在車上那氣勁外放的一幕,深唿吸了一口迴應道:


    “我知道的就這些,總之,這個家族的人很不好惹,大師,您自己決定吧。”


    “明白,你把牛院長的手機號說一下。”馬秋龍從兜裏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準備記錄。


    “哦,您稍等一下。”


    西門通把電話號碼說完了之後,緊接著補充道:“馬大師,那五百萬塊錢,我要不要先打給阿龍?”


    “先放你那裏吧,對了,那個外國病人的頭疼病是不是好了?”


    “嗯,我按照您所教的辦法,給他的鼻尖那樣紮了一圈,頭疼立止,應該是好了。”


    馬秋龍幹咳了一聲迴應道:“那就行,我還有事,先掛了哈。”


    “大師你等一下,還有件事情跟您匯報下。”


    “啥事?”


    西門通的語氣有點訕訕,匯報得很詳細:


    “就是那個畢總的事情,昨天我去他的病房聊了聊,暗示您出手診治的話,診金得一千五百萬。”


    “畢總先是一臉肉疼地迴絕,接著和我商量診金能不能少一點,話裏頭的意思是一、兩百萬可以接受。”


    “可是這件事情牛院長介入了,他把您給的固澀止瀉配方給畢開用上了,藥量加大了四倍,效果挺好的。”


    “今天下班前,我特地去他的病房看了看,畢總的腹瀉還是兩小時一發作,不過現在隻有那種便意,不拉稀了。”


    這事情在馬秋龍的意料當中,畢竟那個牛院長的性格比較跳脫。


    沒料到的是,他竟然把清腸針的藥量加大了四倍來止瀉?


    反念一想也就釋然了,西醫講究的是對症治療。


    拉稀嘛那就止瀉,至於下一步有什麽新症狀,針對性再治療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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