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事情啥辦呀?”王冬升的語氣有點失落。


    “沒事,等我迴去再說吧。”


    掛斷了電話之後,馬秋龍順便查詢了一下之前買的人參種子。


    手機頁麵上顯示,明天才能到。


    這接下來種植人參的事情,和村醫王冬升想要搞的那種皮膚嫩白生意,不衝突。


    到時候可以拔個一籮筐讓他拿去熬藥。


    反正玉戒空間裏頭有六畝黑土地,人參的產量不是問題,拿去賣,肯定是賣不完的。


    三十年份的人參,估計參種種下之後,過個十來天就能達標。,


    王冬升對麵膜生意如此的熱心和著急,馬秋龍知道其中的原因:想要掙錢給他兒子給娶老婆。


    王大根現在是恢複正常了,但是他要娶老婆的話,還是很難,名聲太臭了。


    要麽用時間來慢慢證明他是個正常人,到時願意嫁給他的,估計是一些老寡婦之類的。


    若是想要娶黃花大姑娘進門的話,那就得花大價錢,而且會比行情價更高。


    馬秋龍在往三樓走去的時候,把這件事情在腦海中簡單地過了一遍。


    冬升叔想搞的這種皮膚嫩白生意,從理論上講應該能掙到錢的。


    他說得也對,哪個男人不喜歡自家的女人白白嫩嫩的,至於怎麽用,那是另一迴事,最起碼看起來順眼多了。


    女人估計也有這種心理,當姑娘的時候那多好看呀!


    自家男人若是願意那啥的話,完全可以說明他心裏頭是在意與喜歡,所以才願意。


    畢竟嘴巴的主要功能是用來吃飯和說話的。


    至於冬升叔想要把麵膜產品推銷給那種女人,理論上也是成立的。


    換個說法,她們的質量杠杠的,生意肯定會好很多。


    一想到這方麵的事情,馬秋龍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個賣假套的麗麗。


    她身上的那種騷味道,真是絕了。


    哪怕是倒貼錢,估計都沒有人願意和她做生意。


    王冬升說得也對,可以在配方裏頭加點除味的藥材,既然要搞,就把麵膜產品搞好一些,一次性到位。


    至於賣麵膜的事情,讓他隨便整吧。


    前期掙來的錢,先不用和他搞什麽七三分成,先給王大根娶個老婆。


    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目前不差錢。


    胡乾坤在房間裏頭的叫喚,打斷了馬秋龍的思路,發現已經走到三樓大廳了。


    “阿龍,你進來下,再幫我轉轉針。”


    “來了!”


    這第三次進屋給胡乾坤的後背撚針,三人之間,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尷尬感。


    馬秋龍在撚針的時候,隨意地朝他們的下方看了一眼。


    發現朱珊珊的兩條腿反而是並攏了起來,而胡乾坤的雙腿則是分得開開的。


    這種情況應該是朱珊珊感覺到累了,用這樣的人為的方式來助力。


    胡乾坤的豬腦袋是趴在他老婆的脖子邊。


    他嗡聲嗡氣地說道:“阿龍,你製定的治療方案是一個小時,那我們把治療時間延長一些,會不會效果更好。”


    “不用,太過了反而會影響治療效果。”


    “嗯,那明天你啥時候來?”


    馬秋龍想了想說道:“明天再說吧!應該是上午。”


    此時臉上蓋著紗巾的朱珊珊開口道:“阿龍,你要是忙的話,我們去你村裏也行。”


    這有錢人家的素質真是不一樣。


    花了一百萬塊錢治病,反而是低聲下氣的。


    這一點馬秋龍之前也有想過,主要是因為‘殺門’和玉如意那夥人的事情。


    但是被朱珊珊這麽一說,反而不好意思提前含糊交代。


    於是直接迴應道:“村裏不方便,我來縣城也就是半個小時,不會耽誤事的。”


    這句話說完,撚針也就結束了。


    馬秋龍伸手拍了一下胡乾坤的屁股:“繼續練功,再堅持半個小時,今天的治療就結束了。”


    “嗯!”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馬秋龍閑得無聊跑到二樓去泡茶喝,因為楊春華和崔碧瑩父女已經走了。


    在二樓廚房裏炒菜的老朱和她的老婆,忙完之後也過來一起喝茶。


    馬秋龍是第一次見到老朱的老婆,麵相很富態,下巴右側長著一顆痣,微笑起來是一臉的慈祥和氣。


    而且她的性格是有點自來熟的那種。


    估計是生了三個女兒,沒有生兒子的原因,她一上來就伸手捏著人家的胳膊,撫摸後背,輕掐著肩膀。


    把馬秋龍搞得都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又不好意思拒絕。


    有點不適應。


    但是老朱老婆這種如同母愛的撫摸行為,讓馬秋龍突然間心頭發酸:我的媽媽呢?


    她在哪裏?


    她現在過得怎麽樣?


    她還在不在人世?


    還有,她為什麽要把自己拋棄掉,是她無能為力,還是另有他因?


    一想到這件事情,馬秋龍的情緒立馬就低落了起來。


    他抬手抬了一下手表,然後臉上強行擠出一絲微笑:“我先上樓了。”


    老朱夫婦表情有點尷尬地點了點頭,他們兩人想不明白:阿龍怎麽一下子就生氣了呢?


    人的情緒改變,氣場也隨之轉變,別人都能感覺得到。


    馬秋龍一走進三樓房間裏,胡乾坤就感覺到有一股異樣的氣息:壓抑感!


    於是隨口問了句:“阿龍,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呀!”


    “哎呀呀,你撚針慢點,別轉得這麽快,疼!”


    接下來第五次、第六次撚針治療,馬秋龍和胡乾坤兩人都沒有說話。


    在這期間下樓喝茶的時候,老朱夫婦兩人也沒有過來打擾。


    而馬秋龍在泡茶喝的時候,心裏頭也下了一個決定。


    必須讓二賴子把所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否則就不給他針灸治病。


    “阿龍他可是姓馬,不能就這麽死了。”


    這句話,他當時是喝得醉醺醺時進屋說的。


    在王冬升家院門口問他的時候,他卻失口否認。


    姓馬有什麽講究?


    “不能就這麽死了”,這句話更奇怪,那應該怎麽死才對?


    還有,曹秉昆死後,所有的遺物好像都是被他給拿走的。


    馬秋龍接著又想到了村醫王冬升。


    他和二賴子的私人關係最好,可以先和他聊一聊,省得二賴子瞎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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