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秋龍診脈完事之後,看著楊春華說道:“你的麵痛症針灸治療一次就可以了,但是你的肝也有問題,有點積聚。”


    “積聚是啥?”


    “就是你的肝的表麵有點毛糙,再發展下去,就會慢慢硬化。”


    聽到這話的楊春華是一臉震驚的表情。


    真不愧是神醫呐。


    半個月前的體檢結果連老婆都不知道,而這個小神醫把個脈就給診斷出來了!


    肝輕度硬化有藥可吃能控製,頭痛的病得先治。


    他深唿吸了一口詢問道:“阿龍呐,我這三叉神經痛,可以完全祛根嗎?”


    馬秋龍點了點頭,幹脆一步到位:“可以袪根的,不過你還得喝一個月的中藥,治療肝積聚的中藥湯劑,你晚上九點多喝,分開喝!”


    “也就是說,肝硬化也可以喝藥調理好?”


    “是的,但是你以後飲食得注意點,酒得少喝,最好不喝。”


    楊春華連連點頭:“都聽你的,那現在就可以給我針灸治療嗎?”


    馬秋龍朝屋裏四周看了看:“可以,有兩個穴位紮的時候你會疼,還有一些治療準備你配合著點!”


    楊春華是一臉的無所謂表情,不就是針灸嘛,能有多疼?


    再疼能有三叉神經痛發作起來疼?


    隨便紮!


    他一臉自信地迴應道:“阿龍,絕對沒問題,再疼我都能堅持下來的,你放心紮。”


    馬秋龍側過頭看向老朱:“你家裏有沒有酒精、棉簽之類的。”


    老朱連忙迴應道:“有、有,珠珠,你去我房間拿一下!”


    “嗯,熱水、冰棍、長毛巾多準備一些!”


    “我這就下樓去買!”


    接下來的馬秋龍的針灸治療前的準備工作,讓老朱感覺有點怪怪的。


    大女婿身上隻穿著一條內褲這倒可以理解,紮針需要嘛。


    而他的頭發全部被剪了,頭部四周被一條長毛巾包紮著,形成凹形的馬蓋頭。


    然後阿龍把買來的十來根冰棍敲碎了放在裏頭冰腦殼?


    還有,女婿的雙腳被要求平抬起來放在小凳上,整個人成了“l”形。


    楊春華雖然身居高位,但是為了治好病,是非常的配合,一句話都不說,按神醫的要求來。


    腦袋上滲下的冰水他也不擦。


    老朱見他那一臉痛苦的表情,開口詢問道:“阿龍,這冰一冰腦殼是幹啥用的?”


    馬秋龍擦拭著金針解說道:“待會兒還得用熱水淋一下,冷熱交替,刺激他的頭皮神經,施針起來,就會事半功倍。”


    “嗯,他都脫光了,要紮哪些地方?”


    對於老朱的囉嗦,馬秋龍並不反感,他指了指茶桌上擺好的六根金針、三根銀針迴應道:


    “總共要紮九針,頭上三根,腳上兩根,後背兩根,胸部兩根!”


    接下來的針灸治療讓楊春華感覺頭皮有點發麻。


    因為他看到馬秋龍手裏捏著兩根又長又粗的金針。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說道:“阿龍哪,這麽長的針,你要紮在哪裏?”


    “楊哥,這兩根最長的,是紮雙腳的湧泉穴,有點疼,你忍著點。”


    聽到這句話,楊春華的心裏鬆了口氣,不是紮後背與胸膛就好,點了點頭:“嗯,你放心施針吧,我頂得住。”


    馬秋龍朝他點了點頭,先給他兩處腳心消毒了一下,然後牙簽粗的金針猛地紮了進去。


    楊春華還來不及發出慘叫,另一隻腳心又傳來了巨痛。


    他疼得五官扭曲,嘴巴直接成了“o”型。


    還好,這樣的劇痛隻是持續三秒的時間。


    頂得住,隻是雙腳直接麻木了。


    接下來的頭皮、後背與胸膛部位紮針,疼痛感楊春華可以忍受。


    朱珠珠見自家老公額頭冒汗,拿著麵巾紙給他擦著:“阿華,疼得話你就叫一叫。”


    “沒事,我頂得住!”


    老朱倒是自我腦補道:“中醫就是神奇,頭痛一般都是醫腳的,女婿呀,再疼你也得忍著。”


    “爸,我知道!”


    隨著馬秋龍的撚針施治,雖然有點疼,但是楊春華的頭腦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清明。


    原來工作上一些煩惱的事情,一下子就豁然開朗。


    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其實都不是個事。


    應該把縣裏的經濟發展作為最重要的事情,老百姓富起來就是最大的政績。


    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和經濟發展相掛鉤。


    有能力者提拔。


    混日子、不作為、擺資格的人都統統下去。


    接下來就這麽幹,絕對是正確的。


    而且這樣工作起來也輕鬆,就盯著這一條主線轉。


    今天真是雙喜臨門呀,治病還治出工作思路了?


    馬秋龍並不知道楊春華的身份。


    見他晃動腦袋,隨手彈了彈腦殼說道:“楊哥,你別亂動,還得再堅持一會兒。”


    “好的!”


    老朱和他女兒朱珠珠都不敢打擾馬秋龍。


    對他們兩人來講,隻要把楊春華的三叉神經痛針灸好,哪怕馬秋龍扇他腦殼一下都不是個事。


    那種怪病太折磨人了,前兩年都是半個月左右犯一次,近半年都是一周左右犯病一次,


    而且發作時間是不定時的。


    讓珠珠印象深刻的是:


    老公有一次在吃火鍋的時候頭痛發作,差點把火鍋桌給掀了。


    老朱在馬秋龍收針的時候上前:“阿龍,紮這一次就可以了嗎?”


    “可以了,這兩月內必須保證充足的睡眠!”


    .......接下來的事情讓馬秋龍感覺到很無語。


    他把兩副藥方開好了之後,老朱的大女婿接了一個電話,帶著他老婆直接就匆匆離開了。


    錢呢?


    答應的二十萬塊錢呢?


    他們是忘記了嗎?


    馬秋龍也不好意思開口索要,和老朱喝著茶等著楊蜜迴來。


    在喝茶聊天的期間,馬秋龍特地再扯起話題:楊哥針灸治療後,在食療方麵,可以多吃一點豬腦子補補。


    而老朱聽完是連連點頭,但是他也沒提錢的事情?


    這就讓馬秋龍的心情有點鬱悶:給你大女婿治病不給錢,那你二女婿的一百萬塊錢,肯定是空頭支票。


    算了,就當做治了兩個人的病,收你家二十萬塊錢得了。


    於是他拿起新買的手機給楊蜜發了個信息:治病結束了,咱們迴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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