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走,我們迴家。”


    陳大媽嘴上連連答應著同時,竟是喜極而泣的淚水湧出了眼眶。


    “害,這個時候您就別哭了?走了,要哭,您也迴家在哭吧。”


    我笑著說了句,就推著輪椅走出了病房,徑直朝電梯走去。


    後麵陳大媽拎著兩個行李包快步的跟了上來。


    等進入電梯按了去往一樓的按鍵,我才跟陳軍沉聲說。


    “軍哥,昨晚來弄的你的人,你都認識嗎?”


    陳軍沒言語,等電梯到了一層我推著他來到大廳,他都沒對我吐露半個字。


    直至我把他扶上了車,驅車出了醫院上了馬路,坐在後座的他才發出了聲重重的歎息。


    我通過內視鏡看向後座歎息的陳軍,他同樣也是目光森然的看著我。


    不過他這份森然不是針對我,我此刻能從他眼神中察覺出他心底那份殺意,那是對楊斌的殺意。


    “唉,兄弟,承蒙你看得起,在我落難時能出手相助。這幾天在醫院我想了很多,現在我總算是想明白了些許。畢竟我就是個渾人,所謂醒明白了,也不過是垂死之人的幾分醒悟罷了。”


    坐在他身邊的陳大媽不住的用手拍著兒子的手,安撫他不要過於激動。


    “媽,從小到大您都不算個好母親,在我心裏,要不是您從小的灌輸我也不可能走到這一步。可你是我媽,哪怕到了現在我也不可能怪你,你就不要阻止我了,我心裏的話,必須要和李老弟說出來。”


    陳大媽聽完當場扭過身子掩麵抽泣。


    我沒說話,但給了內視鏡中看著我的陳軍一個很溫和的笑,後也卻給了我個發自內心的慘笑。


    “兄弟,楊斌他是想讓我死,可我不能死。我陳家就我這棵獨苗,我要死了,陳家就絕了後。我心裏清楚,兄弟您是能人,雖然年紀輕輕,但你身後必有能人指點。”


    “那天你在醫院跟我說的那番話,深深觸動了我痛處。昨晚楊斌派打手來弄我,他是知道了你來找過我。他派來的人也威脅我讓我說出你來做什麽?”


    “我說你就是來醫院看我,那幾個小癟犢子,就掰斷我手指警告我不要背著楊斌玩花樣。說白了,楊斌就是借助你來醫院看我趁機對我做出人身威脅的警告啊。”


    陳軍語氣深沉的說到這,我心裏是明鏡一樣。他聲情並茂的說出這些話,就是在試探我的底細,讓我說出讓他心裏踏實的話。


    因為他對我就沒幾分了解,之前他說我是能人,也是在鋪墊。但正如他自己說的,他就是個渾人。


    我能想的出,這些話是他這些天在醫院苦思冥想出來。


    他要真有那份心機,也不可能這些年沒給自己培養些得力人手,也沒手裏掌握著讓楊斌不敢造次的底牌。


    “軍哥,我們兄弟是不打不相識,通心的話,我們等到了家,安頓好了再談。”


    我思忖完迴頭笑著給陳軍說了句。


    陳軍給我苦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就身靠著座椅閉上了雙眼。


    有些話哪怕是當著陳大媽的麵也不能說,現在此刻我心裏已然下了個未來能數次讓我擺脫絕境的決定。


    我要用陳軍,哪怕他成為了殘廢也不耽誤我用他。


    他們這代人,尤其是他這類人,從改革開放之初混社會的人,骨子裏有著重情重義。


    從他之前住院對楊斌的那份期待就看得出來,而他這類人也最好掌控。


    他重情重義,我就跟他重情重義,他缺什麽我就給什麽。


    他成了廢人,又被發小兄弟人身威脅,我就把這兩人缺陷給他填補上。天時地利人和,憑他骨子裏的那份重情重義,今後隻要我手腕使的到位,他就是我未來真正的心腹人。


    等迴到了惠民小區,我把陳軍背上了樓,期間小區內不少人都看到了這個場景。


    “軍哥,您現在家裏安心待著,之前是我想疏忽了。實話跟你說,我今天和周雪剛領了結婚證,今晚我的在家陪周雪,明天,明天我親自下廚,我們兄弟兩個喝酒詳聊。”


    等安頓好了陳軍,我站在床邊給躺在床上的陳軍麵露歉意的說。


    我是故意這樣說,是體會到了他內心的著急,既然他著急,那就先晾他一天,把他心裏的那份著急拉扯到極限。


    “成,到了家,我也算心安了。”陳軍麵露苦澀說著跟著眼中就浮出了驚訝的看著我:“兄弟牛掰了,這樣快就把我們發小的一支花給俘獲了,老哥果然是沒看錯人啊。”


    陳軍嘴裏感歎說著就衝陳大媽張羅著說:“媽,周雪和我是發小,也是您看著長大,雖然周雪和李兄弟領了證還沒辦婚禮,但我們身為發小老鄰居,份子錢需要先送上。”


    “哎,好好,我明天就登門送賀禮。”陳大媽嘴裏是連連應著。


    我沒拒絕,畢竟我要的也是這個結果。既然要用那就要時刻給自己和對方機會。


    “軍哥有心了,等下我迴去和周雪說,相信她也會很開心。好好休息,我就先迴去了,不然周雪又該收拾我了。”


    我笑著說完就轉身走出了臥室,身後床上的陳軍立馬給陳大媽說:“媽,送送兄弟。”


    等走出了門外,我轉身給麵帶笑容神態有些拘謹的陳大媽笑著說。


    “阿姨,我們都不是外人,今後我們還要經常走動。遇到事有困難您就直接找我,能辦的我保證都給辦了。您留步,我就先迴去了。”


    客氣的說完,不等陳大媽張嘴,我就腳步匆匆下了樓。


    常言道好人難做,但壞人做好事卻是件極為容易的事。


    我不否認自己是人渣,但我從不承認自己是壞人。


    人生在世,追求的無非是功名利祿,常人難以走出名與利。


    我求利是人之常情,為了利益我可以不擇手段,但那是為了逐利。殺人放火,作奸犯科的事我不會特意去做,所以我不承認自己是壞人,可我是個純粹的人渣。


    帶著這份心思,我迴到了家,剛敲開家門,給我開門的周雪,就衝我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怎麽了?”微微蹙眉的問。


    周雪扭臉衝沙發方向努努嘴,才給我俏皮的咧嘴說。


    “麗麗她那個前男友要死要活非要見她最後一麵。我不讓她去,她說電話裏那人渣說見不到她今晚就喝藥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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