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寅跟李煦是康熙的心腹,這件事‘嚴格’說來他們也是受害者,因而在‘查明真相’後,康熙直接下旨:冊封曹雪鳶為八貝勒側福晉、李煙為九貝子側福晉、曹雪蝶為十四阿哥側福晉,三人分別於十月完婚。


    隨著聖旨下達的還有讓三人搬出毓慶宮的消息。


    如今她們已是板上釘釘的八、九、十四側福晉,再住在毓慶宮有些不合適。康熙直接把三人分開,分別送到她們未來婆婆居住的宮殿。


    曹雪鳶被送往延禧宮良妃處,李煙則跟著宜妃暫住翊坤宮,最小的曹雪蝶被德妃的人接走。


    一切安排的妥妥當當,隻等著到日子成婚。


    畢竟主仆一場,三個人走的時候石姝瑤讓人賞賜了些東西作為‘添妝’。她給的東西並不多,華而不實,讓大家一看就能明白太子妃不高興。


    想想也是,畢竟是弘晀幾個小阿哥的侍女,結果卻跟皇上的兒子有了首尾,換做旁人也高興不起來。


    曹雪鳶與李煙規規矩矩的道了謝,隻有曹雪蝶似乎不服氣,她並不想離開毓慶宮。


    跟姐姐不一樣,她想要的隻是做人上人,加上她年歲小,也並非太子不可。在發現太子對她沒意思的時候,她就把目光轉向弘曦身上。


    比起太子,與她年齡相仿的弘曦更輕易贏得她的芳心。


    因而,她在迴京以後比姐姐們都要老實本分,對太子妃更加恭敬。


    原本她還想著日久見人心,總有一日她能讓太子妃看到她的好。哪知居然出了這樣的岔子。


    姐姐的心思她是知道的,她覺得自己都是被姐姐給連累了。若非姐姐想要在十三阿哥的宴會上搞事情,她們也不會被算計。


    無論姐姐們得到怎樣的下場,那都是活該,是她們應得的,隻有自己最無辜。


    她幾次欲言又止想要開口求太子妃留下她,可是自打從十三阿哥府上迴來,太子妃從未召見過她們,就連她們的住處外頭也都被五大三粗的婆子給守著。


    這是自那日後她們第一次走出房門,卻沒想到迎來的是皇上的聖旨。


    曹雪蝶想哭。


    石姝瑤可不管這些人心裏怎麽想,她隻要知道自己終於把這三個禍害送走了就行。不管是想要勾引她男人還是兒子,她都不允許。


    所以,這三人是非走不可的。


    示意白桃給前來宣旨的公公打賞個荷包,她對著三人道:“畢竟主仆一場,譚嬤嬤、趙嬤嬤你們代替本宮親自送她們過去吧。”


    她把譚嬤嬤等派了出去唯獨留下了吳嬤嬤,因為她有話想要問吳嬤嬤。


    就在剛才,她終於發現了怪異的地方,得知被賜婚八阿哥,曹雪鳶並未表現的很激動、羞澀。這可不像是一個墜入愛河的姑娘應該有的表現。


    她對自己的符咒還是很有信心的,既然符咒沒錯,那就隻能是別的地方出現了偏差。


    她又想當日八福晉要打曹雪鳶,老八的舉動。


    答案唿之欲出,不過她還是想要問一問吳嬤嬤,她得證實自己的猜測。


    屋內隻剩下自己跟吳嬤嬤兩人,她把自己的疑惑問出來:“說說吧,到底是怎麽迴事?”


    吳嬤嬤很幹脆的認錯,“主子猜測的沒錯,奴婢並未把您給的東西用在那曹雪鳶頭上。主子,奴婢知道您心地好,但在這皇宮心軟是最要不得的東西。”


    “咱們不主動害人已經是莫大的仁慈,一味地心軟,隻會讓人覺得您好欺負,不把您放在眼裏。”


    八福晉為何敢屢屢對太子妃不敬?在吳嬤嬤看來就是因為太子妃給人的感覺太好欺負了。換個人你看她敢不敢?


    “奴婢是您的人,有些事兒您不願意去做,奴婢給您做,將來就算皇上查出來,奴婢也會一力承當。”


    本就是她自作主張,如果真的有事兒,她不會連累主子。同時她擅作主張,也願意接受主子的懲罰。


    石姝瑤歎息一聲,她親自走上前把吳嬤嬤扶起來,“嬤嬤你誤會了,我並沒有想要懲罰你的意思。”


    “我也不是你想的那般人善,隻是咱們都是內宅女眷,與曹雪鳶比起來八弟更難以接觸罷了。他可不像曹雪鳶,聰明的很。”


    這是她的心裏話,若非她沒有信得過的人手,她早就把這符咒貼在老八身上,讓八福晉切身感受一下被拋棄的滋味了。


    吳嬤嬤站起來,她讚同道:“也是趕巧,當時八貝勒剛好還摟著那曹雪鳶,奴才也是靈機一動。”


    石姝瑤抿唇輕笑:“嬤嬤,你這靈機一動可是弄出一場大戲,瞧著吧,日後這八貝勒府可是越發熱鬧了。整日為了女人爭風吃醋的,就是不知道老八還有沒有心思去想那個位子。”


    吳嬤嬤搖頭,“娘娘您莫要小看了男人的野心,”雖然娘娘有諸多離奇的手段,但她並不認為能讓八阿哥連大業都忘了。


    石姝瑤卻有不同意見。她也知道老八不可能這麽容易放棄,但別忘了還有八福晉啊。以八福晉的小心眼、鬧騰勁兒,她會放過曹雪鳶。


    八福晉是嫡福晉,她想要收拾曹雪鳶有的是法子。老八對曹雪鳶‘情根深種’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她被欺負。


    他越是維護,八福晉就會越生氣,鬧騰的越發厲害。


    如此形成一個惡性循環。


    後宅的事兒都忙不過來,老八哪還有精力去想著別的?


    石姝瑤是了解八福晉的,這位的醋勁兒不可謂不大。她這頭剛把曹雪鳶幾個送走,隔日八福晉就入宮請安了。


    她直接去了延禧宮後殿良妃居住的地方。


    良妃看到她本來還挺高興,她正準備跟八福晉說些什麽,就見八福晉越過她徑直往屋內走去。


    “曹氏那個賤人呢?讓她給我滾出來。”


    八福晉氣勢洶洶,良妃被嚇得直哆嗦,她趕緊讓人去喊了曹雪鳶。


    或許年長兩歲的關係,曹雪鳶比妹妹更能認清現實。那日八阿哥把她從水裏救出來,她就猜到自己會麵臨什麽。


    因而得知八福晉要見她,她並沒有多想,直接跟著宮女就來了。


    曹雪鳶對八福晉多少也是有些了解的,知道她脾氣暴躁,這次來恐怕也是找茬的。她並不想現在就跟八福晉對上,所以她姿態放的很低。


    可惜,她終究還是不夠了解八福晉。這是個霸道、護世的女人,她把八阿哥看成自己的所有物,任何人不得染指。


    不論是誰,不論因為什麽而跟了八阿哥,她都不會允許。更別說那日八阿哥還在眾人麵前維護了她。


    就憑這一點,八福晉就饒不了她。


    慢悠悠踱步到跪著的曹雪鳶麵前,八福晉蹲下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迫使曹雪鳶與之對視。她手指在曹雪鳶下巴上來迴摩挲,眼裏滿滿都是惡意。


    “聽說你叫曹雪鳶?”


    曹雪鳶被她捏著下巴無法迴答。


    八福晉又道:“好大的膽子,本福晉問話,你居然敢不迴答。”說著她又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曹雪鳶被捏的痛苦不堪,她長這麽大一直被捧在手心裏,即便是被送去伺候太子妃那些事日也從未受過委屈。被人這樣對待還是頭一迴。


    看著曹雪鳶痛苦的樣子,良妃壯著膽子上前,小聲說道:“雪、雪絨,你、你捏著她的下巴,她、她沒辦法迴答。”


    八福晉使勁兒扔下曹雪鳶,她站起來目光直逼良妃,嚇得良妃往後退了兩步。


    八福晉不高興道:“雪絨也是你叫的?還有,我有問你嗎?還是說你跟胤禩一樣都更喜歡這個女人,你們是不是巴不得我給她騰位置?”


    她越說越生氣,這一刻她把對八阿哥的不滿全部都發泄到良妃身上。


    良妃瘋狂搖頭,“不,不是的,我、我沒有。”


    她是對溫柔的曹雪鳶比較有好感,但她從未想過要讓八福晉給曹雪鳶騰地方這件事。別說她,她相信胤禩也從未有過這個想法的。


    不是因為多愛,而是因為大清的規矩。


    大清從未有過側室扶正的先例,看雍郡王就知道,即便雍郡王府瓜爾佳側福晉出身夠高,皇上也沒有開口。


    八福晉冷哼,“你最好沒有。”


    嚇住良妃,她轉頭又準備去收拾曹雪鳶。八福晉居高臨下的看向曹雪鳶,“你這名字,本福晉很不喜歡,從今日起你就叫、叫弄月。撫琴弄月一聽就知道是奴才。”


    曹雪鳶臉色一片蒼白,撫琴是她從曹家帶來的大丫頭的名字,現在八福晉給她改名弄月,還說跟撫琴很配。


    這是羞辱。


    顯然,八福晉並不準備給曹雪鳶反駁的機會,她這語氣更像是通知。


    改完名兒,八福晉指著跪在曹雪鳶旁邊的撫琴冷笑,“把這個奴才給本宮扔迴內務府。本福晉可不是太子妃那個窩囊廢,奴才就是奴才,哪還有讓人伺候的道理。”


    “你放心,本福晉也不是不講理的,什麽時候咱們的曹側福晉過了門,人,本福晉自然會再給你送迴去。”


    八福晉心裏清楚,皇上都下了旨,事情已成定局,就算她鬧翻天也不會改變。曹雪鳶她暫時不能動,那就先拿她身邊的丫頭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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