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任嬡媛有了第一次“談戀愛”的經驗之後,她是談愛色變,她不懂為什麽她的同學們那麽喜歡談情說愛,每天她們男朋友長、男朋友短的說個不停,她們每天都在談戀愛,那麽她們不痛嗎?


    任嬡嬡偷偷觀察她的同學,久而久之,她的同學們也發現她的不對勁之處。


    “嬡嬡,你在幹什麽?”


    “對啊!你幹嘛老是跟在我們的後頭,看我們的屁股?說!你到底想對我們做什麽,否則,你的行為怎麽這麽鬼祟又見不得人?”


    四人幫一字排開,打算任嬡媛要是不照實說,她們就派她們的男朋友海扁她一頓。


    “沒有啦、沒有啦!我沒有要對你們做什麽,我隻是好奇你們的屁股怎麽不痛?”


    “屁股?!”


    四人幫麵麵相覷,聽不懂。“什麽屁股?”


    “你們的屁股藹—你們不是都有男朋友,不都在談戀愛嗎?那你們的屁股都不痛嗎?”


    “談戀愛就談戀愛,跟屁股有什麽關係?”這個任媛媛怎麽今天說話沒頭沒尾的,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麽。?


    “談戀愛不是會這裏、這裏痛嗎?”任媛媛比比她的鼠蹊部跟大腿髖關節處。她那天談完戀愛後,足足痛了一整個早上耶!


    “神經啊!談戀愛哪會屁股痛啊?”


    “對嘛!談戀愛好甜蜜的。”


    “是嗎?”怎麽跟她經曆過的完全不一樣!澳恰20恰—那你們跟你們的男朋友有抱在一起嗎??


    “當然有。”


    “那他們有親你們嗎?”


    “也有。”


    “那他們親你們的時候,你們不會覺得好丟臉、好丟臉嗎?”畢竟,她們女生的腳要扒得那麽開,而且還把那麽私密的地方給男生看,很羞人的。


    “丟臉!哪會啊?我男朋友親我的時候,我覺得好甜蜜啊!”


    “對,我也是。”


    “我也是。”


    大夥不約而同地開口,突然間任媛媛覺得全世界隻有她一個人怪怪的,因為,她談戀愛不僅沒有幸福的感覺,而且就連玩親親,大家都覺得好幸福,卻隻有她一個人覺得好羞人。怎麽會這樣?莫非……她真的不適合談戀愛?!


    就在任媛媛愛情絕望,下定決心不談戀愛的後幾天,沒想到她生命中竟發生了一件晴天霹靂的事。


    她的白馬王子——呃——是以前的那一位啦!


    就是她曾經追他追得很兇的林誌和咩!他竟然跑來跟她講,他思前想後考慮了很久,最後決定給她一個機會,跟她交往看看。


    事實上,那是林誌和跟朋友的惡作劇,他們打賭,賭任媛媛那麽花癡,林誌和到底幾天就可以讓她死在他手裏。


    有人說,任媛媛行徑雖然大膽,但一看就知道她是那種很保守的女孩子,所以有人賭半年、有人賭一個月,但林誌和本人卻說,他隻要三天的時間。


    他想,憑他的魅力,還有任嬡媛對他的癡迷,他有那個信心,讓她在三天內寬衣解帶,自動上他的床。


    “你、你、你答應要跟我交往?!”


    “沒錯。”怎樣?她是不是很感動?林誌和一副施恩嘴臉,就等著任媛媛抱著他的大腿對他痛哭流涕。


    任媛媛是很感動啦!她也很想馬上點頭答應他的要求,兩個人從此之後手牽手、心連心,共創美好的未來。


    但她想到那天她跟衛柏良預習演出談戀愛記,一來她很痛,二來她覺得兩腿開開的模樣實在不好看,那經驗實在是太慘痛了,所以,她必須跟林誌和講一聲。“絲米馬線,我實在沒有辦法跟你談戀愛,不不不!我講錯了,我事實上是沒辦法跟任何人談戀愛的。”


    她怕自己要是講得太過分,會對林誌和造成很大且無法彌補的傷害。


    天哪!老天爺為什麽要她作出這麽殘忍的決定。她哀怨、她痛哭。?


    林誌和嘴角抽搐、他是忍著不破口大罵,隻勉強擠出一句話來問她,“你說什麽?”


    “我說我沒辦法跟你交往,非常的絲米馬線啦!”


    “你這個死三八,我是看你可憐,每天纏著我不放,所以才想施舍一個機會給你,沒想到你如此的不識相,你以為我真想跟你談戀愛啊!你、你、你——你不會去照照鏡子啊你!”


    林誌和老羞成怒,終於破口大罵,實在是因為躲在後頭偷看好戲的人實在太多了,他不這麽做,真的是臉上無光。


    說完之後,他便拂袖而去,看得任媛媛一頭“霧煞煞”。


    “現在是怎麽迴事?”單純的她,到現在還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但不消二十分鍾,任嬡嬡甩了花花公子林誌和的消息便不徑而走,在校園裏傳得是沸沸揚揚,人人皆知。


    任媛嬡的名聲一下子打開,她現在簡直比校花還要有名,而她自己還是不知道她做了什麽?


    她不是隻是不想談戀愛而已嗎?那她有這麽偉大嗎?任媛嬡摸著腦袋一路走出校門,行經校門口的時候,她就不時的聽到“噗哧、噗哧”的聲音。


    那是什麽聲音?


    她轉過頭去看。


    喝!鞍爸、20浮—”一路飛奔過去?


    她阿爸、阿母沒有任媛媛臉上的喜悅,他們是一人拉一邊,飛快的把女兒拉到角落去,她阿母還捂著她的嘴巴不讓她講話,直到不顯眼處才放開她。


    “你們在幹嘛?做什麽這麽鬼鬼祟祟的?”


    “我們在跑路啦!”


    “你們又欠人家錢了啊?”


    “沒有啦!”兩位老人家不好意思說,他們跑路事實上是怕她待在道上隨便給他們惹是生非。


    任媽媽決定派任爸爸去把風,任爸爸還很不服氣的問:“為什麽是我?”


    “因為接下來要問的問題涉及的程度十分私密,還是你要自己問?”任媽媽一個橫眼,決定把燙手山芋丟給老公。


    任爸爸連忙走出巷道,他還是去把風好了。


    任爸爸一出去,任媽媽馬上拉著女兒蹲下,兩個人的行為十分鬼祟,非常的偷雞摸狗。


    任媛嬡問她媽。。媽,我們為什麽要這樣講話?”


    “因為我們要講的內容十分機密。來,媽媽問你,你最近過得好不好?”


    “不錯啊!吃得好、睡得好。”


    “那……那些道上兄弟沒找你麻煩嗎?”


    “沒有啊!”


    什麽?沒有?!莫非——任媽媽雙眼陡然瞪得圓大。“莫非你真的下海去當妓女了?。


    “怎麽會!我才沒有呢!”阿母她千萬不要亂講話。“自從那天,我從他們的本部裏逃出來之後,就再也沒迴去過,更沒看到他們來學校找我。他們就好像當我逃走的事不存在一樣。”


    “怎麽會?”這實在是太可疑、太令人匪夷所思了。那、那——“照這麽說,你現在很安全囉?”


    “沒錯。”


    “那……那些道上兄弟也不會再來找你麻煩囉?”


    “應該是吧!”畢竟,他們都這麽久沒來找過她,以後應該也不會來了吧?任嬡媛是這麽想的啦!


    “那你跟我們一起走吧!”任媽媽決定把女兒帶走,她跟老公兩個人躲在中部,每天吃不好、睡不好,就是怕任媛媛一個人在台北舉目無親,沒人照顧。


    現下既然沒事了,那麽她就跟他們一起去中部,也好有個照應。


    “一起走?要去哪裏啊?”


    “去台中,這幾個月以來,你爸爸跟我就是在台中度過的,好啦!別講這麽多,我們快走吧!”不知道是不是逃亡的日子過久了還是怎樣,現在任媛媛看她爸媽的行為總覺得光明正大不起來,他們連走路都矮著身體走,這樣不會累嗎?她實在很懷疑。


    任媛媛就這麽失蹤了。


    她失蹤的頭一個小時,衛柏良還不覺得怎樣,隻當她是跟朋友出去吃個飯、看個電影之類的,所以,他也樂得偷得休閑的時光,讓自己的耳根子清靜清靜;但這樣愜意的時光一個小時過去,他就開始不適應。


    他一下子覺得他家太安靜,一下子又覺得他身邊好像少了什麽;他心煩氣躁地在屋子裏走來走去,把屋裏的冷氣全開了,還是衝不掉心裏頭那股煩躁的感覺。


    三個小時過去了,衛柏良決定去任媛媛給揪出來,但打她的手機沒人接,一直到深夜,任媛媛還是沒迴來,他這才驚覺她失蹤、不見了。


    他一夜沒睡好,隔天起了個大早去學校,開始著手調查前一天跟任媛媛有接觸過的人,他一路查查查,最後,把目標放在林誌和身上。


    衛柏良以前所未有的狠角色出現——他一個晚上沒睡好,臉色當然好看不到哪裏去,再加上擔心了任嬡媛一整個晚上,那表情就更難看了。


    林誌和看到衛柏良的表情,嚇得牙齒直打架。


    事實上他家雖有錢,但他爸的錢也不見得有多幹淨,所以,他曾在一個場合見過這位同學。


    那時候這位同學出場的感覺,他還印象深刻,就像黑社會老大出場時的氣勢一樣,所以,當時他曾私底下偷偷的問過他爸,那個人是誰啊?


    他爸當時迴答他,那人是義勇幫的老大。


    他當時十分吃驚,因為那人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而現在他再見到那個人,這才知道是他高估了那人的年紀,原來那位老大年紀跟他一樣大,而且,兩人還就讀同一所學校呢!


    隻是,這麽兇狠的道上人物為什麽會盯上他呢?他是招誰惹誰來著?


    “任媛媛人呢?”


    “任媛媛?誰、誰啊?”他不認識這號人物啊?衛柏良那麽兇,林誌和都快哭出來了。


    “任媛媛!就是那個拒絕跟你交往的任媛嬡,你說,你是不是把她藏起來了?”


    哇哩咧——“天可憐見啊!青天大老爺,我藏任媛媛做什麽?為什麽你會這麽認為?我藏那個小花癡幹什麽?”


    “啪!”衛柏良給他一巴掌。


    林誌和的牙齒頓時少了兩顆。


    他是做錯了什麽?還是說錯什麽話了嗎?林誌和驚恐得連半句話都不敢問出口,怕稍一不慎,他整口牙都要被打掉了。


    “不準你罵她小花癡,不準你說一句汙蔑她的話。”衛柏良嚴重警告林誌和要是再出言不遜,小心他揍扁他。?


    “好好好,我嘴巴縫上,我什麽話都不講這總行了吧?”


    “不行,你得告訴我嬡嬡的下落。”


    “任媛媛的下落我怎麽知道啊!我跟她非親非故,她不見於我什麽事?”林誌和大唿冤枉。?


    “因為你心懷惡意,你怨恨嬡媛不接受你的愛——”“我的愛!”天哪!這是多大的誤會藹—林誌和差點哭了。他趕緊把話說清楚、講明白。“我對她沒有愛。”


    “你對她沒有愛?那你怎麽可能答應她,跟她交往?”


    “那是因為我跟人家打賭。”為了保自己一個周全,林誌和不惜犧牲一切,把自己跟同伴當初的計劃全部都說出來。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所以,我根本不愛任嬡媛,我純粹隻是為了好玩。”


    “好玩!”衛柏良聽了,不旦怒氣沒消,反而怒火更旺。“你為了好玩,所以設計陷阱讓媛媛往下跳,今天幸好是她機伶,所以才沒上當,你說,要是她上當了,那她豈不是讓你玩假的嗎?”


    氣死他了,他竟然敢跟人家打賭,看她什麽時候棄械投降陪他上床!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於是衛柏良又海扁林誌和一頓,以消他心頭之恨。


    林誌和頓時臉腫得像豬頭。


    林誌和鬱悶,他不甘心、他不能接受這種結局,因為——天哪!他是招誰惹誰來了?為什麽他得招受這種待遇。


    林誌和抱頭痛哭,他一代花花公子之名在這一瞬間被摧毀得煙消雲散。


    自從任媛媛離開後——雖然隻有短短一天的時間,但衛柏良已充分了解到她對他的重要性。


    沒有她,他連唿吸都不自在。


    他想,他是愛上她了吧?但她呢?她去哪了?海扁了林誌和一頓之後,衛柏良心情更悶,因為他已確定任媛媛不在林誌和手中。


    要是在林誌和手中,憑他的膽小模樣,他拳頭還沒落下,隻怕林誌和就把一切的事實真相全招了。


    “媛媛——你在哪裏?”衛柏良抬起頭,氣得朝天大吼。


    “我在這裏啊!你眼睛長那麽大一顆,沒看見喲?”任媛媛的聲音突然跳出來。


    衛柏良的身體頓時停格祝


    那是他的幻覺嗎?因為太想念了,所以才出現任媛媛的迴答,是這樣嗎?


    “你傻了啊!”她跳到他麵前,一個手掌還在他麵前晃呀晃的。


    衛柏良這才迴過神來。他看到任媛媛又出現在自己跟前,當下又驚又喜,伸手將她抱個滿懷,怕自己一眨眼,她又不見了。


    “你是真的、是真的。”


    “對對對,我是真的,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摟得那麽用力。”她被他抱得快喘不過氣來了。


    “你去哪了?”他將她推遠開來,好看清楚她的臉。真的是任媛嬡,不是他的幻覺。


    真好!又抱緊她。


    任媛媛好不容易才得以喘口氣,但幸福的時間也隻有一下下,一下下過後,他又摟緊她。


    天哪!她真想死了算了。“我隻是去了一趟台中,你有必要當我死了嗎?”好像再見到她時已仿如隔世那般。


    “還有,我叫你不要抱我抱得那麽緊,你是沒聽到喔?”氣死她了,狠狠的踩衛柏良一腳,逼他放手,但他沒放,他還繼續摟著她不放。


    真是要死了,好吧!他要抱就讓他抱。任媛媛放棄掙紮了,因為掙紮隻會更累人,隻會更喘不過氣來。


    “你為什麽去台中?”


    “因為我阿爸、阿母搬去台中了呀!他們要我搬過去跟他們一起祝”“所以你就過去了?”


    “對啊!”


    “你沒跟我知會一聲,就搬過去了!”衛柏良頓時變得非常生氣。她到底當他是什麽?可惡!衛柏良將她推開來,生氣地瞪著她看。


    “你別生氣呀!我又不是故意的。”好啦、好啦!再讓他抱抱,快一點。任媛媛自動投懷送抱,企圖滅衛柏良的心頭之火。


    “我阿爸、阿母那時候在跑路,當時作決定作得很倉促,才沒來得及通知你咩!而且——我現在不是迴來了嗎?”對嘛!她迴來了,這才是重點。以前的事,他幹嘛計較那麽多?


    來,快抱著她“秀秀”,不要再吼她了。


    “既然你跟著你爸媽一起搬到台中,為什麽又折迴來?”衛柏良才沒那麽容易就上當。


    她既然可以輕易的舍棄他,那麽她迴來的原因鐵定不單純。“你說。”他咬牙切齒,用眼神逼她。


    媛媛好害怕喲——“好啦、好啦——說就說唄!還不是我阿爸、阿母不好,他們買那什麽房子,既沒冷氣又沒電冰箱,中部地方又熱得要死掉,我一天就受不了了啊!”


    “所以,你就跑迴來了?”


    “對咩!”衛柏良都已經十分生氣了,她還笑得極為恬不知恥,衛柏良真想伸手把她掐死。


    她這個小沒良心的,他之於她的存在價值竟然隻建立在“利用”上頭。她也未免太瞧不起他了吧!


    “我不收留你了。”衛柏良氣得推開她,不抱她了。


    “蝦米!你怎麽可以這麽做?”哎喲!他怎麽這樣?任媛媛急死了,硬要把自己塞到他懷裏去讓他抱。?


    “不抱。”


    “抱啦!”


    “不抱。”


    “抱啦!”


    他們一個跑、一個追。


    ‘好,你不抱可以,那你繼續收留我。”她決定以條件交換。


    衛柏良基本上覺得任嬡嬡是在癡心說夢話。“我跟你非親非故的,幹嘛繼續收留你?”


    “我、我、我……”我了老半天,才讓她想到一個好借口。“我是你的女傭啊!”


    “卻從來不做事,隻會給我惹麻煩的女傭。”他吐槽。


    “可是,你以前都沒有抱怨過。”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好嘛、好嘛!”算他有理,那她再換個說法。“那,我是你的朋友。”


    “我朋友很多個,也沒有每一個都像你這樣,老巴在我家不走。”順便損損他。


    “可是我們不一樣。”


    “哪裏不——樣?”


    “我們是一輩子的朋友,當然不一樣。”光看字就比較長,所以,他們的友情理當非比尋常才是。


    “好,你要住在這裏也行,但你得跟我簽合約。”


    “簽合同?!什麽合約啊?”


    “很簡單,就明文規定,以後你不能隨隨便便就離開;你若要走,也得經過我同意,免得我為了找你,還隨便亂發脾氣。”還打人了,雖然那個林誌和活該,但衛柏良就是不爽任媛嬡對自己的態度居然如此敷衍了事。“怎樣?簽不簽?”


    “簽,當然簽。”隻要他不收她的房租,什麽事都好談。


    “ok,沒問題,合約拿來吧!”她馬上就簽給他。


    衛柏良簡單的起了個約,兩造雙方簽名、蓋章,合約正式成立、生效。


    那時候的任媛嬡還樂得以為自己撿到了便宜,完全沒想到那張契約書根本就是變相的賣身契,而且,衛柏良還不用花一毛錢,便鎖住了她,把她的一生都鎖在他這裏,不能離開;對,沒錯,這就是他對她的清白以示負責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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