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


    皇上借頭疼離開前麵,轉身到了後麵。


    穆清風看見皇上走來,連忙迎上前。問候:“皇兄還好吧?”


    皇上瞪了一眼穆清風,一臉嫌麻煩的樣子。


    “十三,安慶王府死了那麽多人,晨兒昨天夜晚花費了那麽多用度?”


    “是呀。臣弟在晨兒沒來之前已經稟告過皇上了,這事皇兄如何處置。”穆清風不敢先說什麽,得試探皇上的口氣。


    “唉!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晨兒這事……老十三呀,你是不知道,朕頭疼厲害啊!前些天南疆的南蠻又騷擾邊界的老百姓,北邊的遼人說要嫁個公主過來,晨兒這事你幫朕擔待些吧!”


    穆清風想,皇上又想和稀泥了。不行,得幫著穆白晨,幫了穆白晨就是幫了風惜月。


    穆清風說:“老五這家事因何而起?臣弟聽說,前不久醫仙告狀齊水蓉的事,隻怕老五醉翁之意不在酒。再說了,安慶王府確實被人下毒,全府上上下下全中毒了,還死了22人,用了六百多兩銀子。皇兄若是不想頭疼,就得給老五一個交待。不然,隻怕皇兄的頭疼臣弟也醫不了,醫仙也不一定能醫好了。”


    皇上坐在後麵休息的靠椅子上,又用手撐著頭,說著:“老十三,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不養兒不知報娘恩,不下河不知水深淺。晨兒這家事你可幫朕想想,得拿個萬全的辦法。”


    “梁國公來了,皇兄打算說什麽?”穆清風幹脆直接要結果,先看看皇上怎麽處置這個事情。


    “老十三,你就直說了吧,讓朕怎麽處理才好?”皇上又說,“皇兄知道你曆來守規矩,不敢越雷池半步,這樣辦,你說什麽,朕都賜你無罪。如何?”


    “那臣弟可就說了?”


    “快說!再不說,朕就趕你迴封地了。”皇上假裝生氣,逼穆清風拿主意。


    “皇兄,解鈴還須係鈴人!這事要讓老五滿意了,就是讓醫仙滿意。醫仙滿意了,晨兒就不煩皇兄了,皇兄的頭自然就不會疼。不過,要讓醫仙滿意,臣弟聽說,醫仙在之前告了梁國公夫人一狀,說齊水蓉是個洗腳女。其實,梁國上上下下都知道這事,現在不如兩案並一案。可好?”


    “老十三,別說一半留一半,朕讓你快說。”皇上聽出點意思,感覺還行。


    穆清風看見皇上感興趣,就接著說:“先讓戶部尚書杜東旭查出齊水蓉並不是齊國族女的證據,以梁國公和齊水蓉一並欺瞞皇上為由,先讓梁國公交出齊不蓉,這是一案。另一個案子,就是安慶王府中毒的事情,這個事情還是與醫仙有關。老五已經說了,王府的毒是齊水蓉下的,那麽,問題來了,齊水蓉為什麽要下毒王府,那是她與醫仙有過節。可是,老五並沒真憑實據,要讓齊水蓉招供,隻能讓大理寺先審查醫仙告齊水蓉一案在前,在讓大理寺審查安慶王府被下毒一事。”


    “老十三這事聽起來很麻煩,朕下旨,你來監管這事。”


    皇上說著,前麵傳來趙德勝的聲音。


    “皇上,梁國公已經在外麵等候。”趙德勝迴宮,在前麵說著。


    皇上從後麵走了出來說:“宣。”


    風從應走進乾清宮,看見穆白晨站在一旁。


    皇上坐在龍椅上說:“梁國公,安慶王告你府上齊水蓉下毒一事,你可有何辯解?”


    “皇上,明鑒。老夫的妻女昨日就不見了,安慶王府全府中毒是真,但下毒的人是誰,老夫不能認可是妻女所為。如果,查出來是老夫的妻女,老夫絕不護短,憑借皇上處置。這事,還請皇上還老夫一個公道。”


    “父皇,兒臣也要一個公道。”穆白晨立即迴擊,“安慶王府不能任人肆意,更不能白白死了那麽多人。”


    梁國公不認賬,穆白晨死咬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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