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殿。


    聽到這話,穆明哲更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立即小聲的說:“看個病還要脫衣裳。”


    穆清風臉色一沉,他在心裏一個字一個字地重複:穆白晨身子是光著的!


    難道,她和穆白晨已經,已經,已經……


    穆清風心裏酸酸的,很是難受。


    雖然知道,她和穆白晨發生關係是早晚的事,她也必須這樣去做。


    可當他聽到的時候,心裏還是很不爽。


    他迴過神繼續聽……


    *


    前殿。


    風惜月口氣很淡定:“因為,我號脈的時候,是讓安慶王躺在床上,而我還給他用了針灸,所以他的身子就是光著的。”


    太後半信半疑地看著風惜月:這丫頭說的話沒問題,但哀家怎麽感覺那麽假呢?


    “那晨兒的病是怎麽迴事?能生出孩子嗎?”太後很關心的問。


    她現在心裏最關心的兩個問題,第一,穆白晨能不能生出孩子?第二,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風惜月。


    雖然,她之前也問過,風惜月也迴答過,但她還想再確認一次。


    “太後放心,安慶王的身體一點問題都沒有,可以生出孩子。現在生不出來的原因,可能是太緊張了。安慶王需要放鬆。孩子這件事,也許你越是求他,就越是不來,放輕鬆,該來的時候,自然而然就來了。”


    聽到風惜月這樣說,太後的心裏鬆了大半口氣:“嶽姑娘,不瞞你說,要是這話從別人嘴裏說出來,我還真不信。從你的嘴裏說出來,我才信。”


    風惜月淡笑:“誰說都一樣。”


    太後讚揚:“他們的醫術可沒你那麽好!”


    既然不肯摘下麵紗,那就隻有從側麵去問了。


    “嶽姑娘,你的醫術那麽好,在你的家鄉肯定很出名。哀家忘記了,你的家鄉是哪的?”


    “我的家鄉在巴蜀!”風惜月鬆了口氣,事情真是太巧了,秦風剛給我看過資料,沒想到太後下午就問了。


    若不是秦風,估計就露餡了。


    太後又問:“巴蜀?你來自哪個縣,哪個村,你的丈夫又叫什麽?”


    “我來自巴蜀渝縣,花香村,我丈夫姓嶽,叫嶽風。”


    對於這個問題,風惜月一點也不詫異,她知道,這天遲早要來。


    “你跟你丈夫是怎麽認識的?又是怎麽成婚的?”


    “我是隔壁稻田村的,婚姻自然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那你父母呢?姓甚名誰?”太後又問。


    哀家曾經聽說過,她的孩子曾經說過,她叫風惜月,她立刻否認叫豐希悅。


    “我父母也是稻田村的人,他們姓豐,父親叫豐大力,母親韋村花。”風惜月很有底氣地說。


    “你父母還在嗎?”


    “父母已經去世了。”


    “怎麽去世的?”


    “鄉村人勞苦命,操勞而死。”風惜月應對自如。


    太後沒有說話,眉頭更深了。


    她想了想又問:“你之前說,你叫嶽月,可前幾天,我聽晨兒說,你的孩子叫你豐希悅,又是怎麽迴事?”


    *


    後殿。


    穆清風心裏猛然“咯噔”一下,糟了,把這個事情忘記了!


    他頓時十分緊張!


    *


    風惜月在心中暗想:太後既然問了,得告訴她一個完整的故事。不然,她肯定會起疑心。


    “臣女本名豐希悅,豐收的豐,希望的希,愉悅的悅,家人給我取這個名字的時候,希望能大豐收,莊稼人一般都希望大豐收。


    臣女本來跟丈夫生活在村野,丈夫也會一些醫術,我們平日遊曆山水,在山野給人治病。


    可一次意外,丈夫葬身火海,我感到的時候想救他已經晚了。”


    風惜月說著情緒低落,很是傷感。


    她又想到了她自己被大火燒的時候。


    “你說已經晚了,怎麽會晚了?”


    “那是一個冬天,丈夫去給人看病,在一個草料場,看病之後,往迴家的路上走,天氣太冷,他喝了幾口酒,就睡著了,誰知道草料場失火了,他就這樣……”


    風惜月說著聲音哽咽,說不下去了。


    “孩子,哀家不是有意要提起你的傷心事。”太後看到她如此傷心,自己也感覺愧疚。


    不過,她立刻又收起自己的情緒,保持理智。


    這個故事很完整,秦風在編的時候,估計很用心。


    真是應該感謝他的料事如神!


    “丈夫走後,臣女對他朝思暮想,因此,臣女就自己改了姓氏,讓自己叫嶽月。嶽是他的姓氏,而月是因為,兩人經常在一起賞月,臣女想保存這段記憶,故而,取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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