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兒!”穆白晨內心很難受,“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本事救你。”


    “晨哥哥,你跟風惜月成親了?”韓昭兒看著穆白晨。


    穆白晨點點頭。


    韓昭兒的臉瞬間僵硬,比她病重的時候還慘白,眼裏充滿質疑和被背叛的失望。


    “昭兒,告訴我,當年是誰把你推下水的?”


    “我告訴你,你會替我報仇嗎?”韓昭兒淚眼朦朧,哭著說。


    “當然會!”穆白晨眼裏透出一股寒光,口氣十分肯定,“不管她是誰,你都會為我報仇嗎?”


    風惜月下意識眯虛一下眼睛,她感覺韓昭兒說話的口氣,恨不得要把那個兇手挫骨揚灰。


    “不管她是誰,我一定會替你報仇!”


    “當年推我下水的人就是風惜月!”韓昭兒雖然很虛弱,但每個字她都說得清清楚楚。


    風惜月內心突然“咯噔”一下,強烈的憤怒湧上心頭。


    根據原主的記憶,韓昭兒是一個心地善良,溫婉賢淑,明辨是非的人。


    自己肯定沒有推她下水,她為什麽剛醒來就說是原主推的。


    她好想直接說,不是我推的。


    但如果這樣說的話,就暴露了她的身份,徹底承認自己是風惜月。


    她盡量壓製住內心的憤恨,看看接下來,她會怎麽說?


    “是她?”穆白晨疑惑,他遲疑片刻,“你沒記錯嗎?”


    “晨哥哥,這種事情我怎麽會記錯!”韓昭兒痛哭著。


    “是她親手將你推下水的嗎?”穆白晨又問。


    “晨哥哥!真的是她親手推我下水的,在場還有很多人看著,你不信,可以去問其他人。”


    “……”穆白晨沒有說話。


    當年,韓昭兒掉進宮裏的太液池。


    他當時就詢問過,與韓昭兒一起去湖邊的宮女,那兩個宮女指證是風惜月。


    然而,風惜月到死都沒有承認是她推的。她還說,她去的時候,韓昭兒已經落水了。


    韓昭兒見穆白晨遲疑,哭得更淒涼,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你為什麽不信我,是不是因為她現在是王妃,所以,你覺得我說話汙蔑她。”


    “沒有不相信你!”穆白晨柔聲安慰。


    “還是說,她是王妃,你不知道怎麽處置她,再加上她們風家的勢力,你不敢處置她。”韓昭兒哭著試探。


    穆白晨口氣強硬:“如果,真是她做的,不管她是誰家的女兒,本王都絕不姑息。”


    他緩了緩:“隻是……”


    韓昭兒見他沒有說話,又哭著說:“晨哥哥,你是不是已經愛上她,忘記昭兒了。”


    “不!”穆白晨否定,“她在五年前已經死了。”


    “什麽!”韓昭兒更是驚訝,她下意識扶著頭,“我有些暈。”


    風惜月很疑惑,正常來說,聽到自己的仇人死了,應該有兩種表情,一是遺憾,她怎麽就這樣死了,真是便宜她了。二是痛快,老天有眼,惡有惡報,她終於死了。


    韓昭兒的表情這兩種都不是,而是驚訝和後悔。


    她驚訝什麽,後悔什麽?


    她的表情好像在說,早知道她死了,就不這樣說了。


    “昭兒,你剛醒,還是先休息吧。”穆白晨說著扶韓昭兒睡下。


    韓昭兒並沒躺下,眼神微微閃動了一下,紅著眼睛低聲問:“風惜月真的死了?”


    穆白晨點點頭。


    她突然又抓著穆白晨的手腕:“那秦雲舒呢?秦家一直想把秦雲舒嫁給你,風惜月死後,你是不是娶了秦雲舒?”


    “當年,因為某些原因,我同時娶秦雲舒和風惜悅。”


    韓昭兒頓時有種晴天霹靂的感覺,一覺醒來,她心愛的人居然娶了兩個女人。


    “我想起來了。”韓昭兒又緊張地,“當時,秦雲舒也在,好像當時推我下水的人不僅是風惜月,還有秦雲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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